沙頭角與長洲的距離(重修版): 九十.
呢到一盞街燈都冇,黑到伸手不見五指。
不過我一早行到熟曬,合埋眼都識行。
我一落車就向屋企進發,而佢就喺後面抆住我衫角。
我擰轉頭;「做咩啊?」
阻人返歸,如同屌人老母閪。
「你趕住投胎啊?」佢匿喺我後面:「呢到黑撚到咁,顧下我啦大佬!」
唔記得咗你係第一次嚟添。
我開電話電筒:「咁樣得喇啩。」
唔得我都冇計架喇。
「唔掂喎。」佢擰咗擰頭:「我抆住你件衫行啦。」
你夜盲架?
「唉,好啦好啦。」我遞手:「翹住啦,你咁抆法抆爛件衫都未行到。」
件衫平嘢嚟,不過費事又買啦。
「嗱,你叫架。」佢翹住我:「唔好話我抽你水啊。」
我屌你啦。
我反白眼:「你當我女人啊?」
得女人先屈到人老強架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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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屌!」佢嚇到跳起:「蜈蚣啊!」
又咩事啊?
我望落地下,見到有隻蜈蚣喺我前面劃過。
我檻過隻蜈蚣:「有幾出奇啊?」
荒山野嶺不嬲都有各種奇異生物架啦,開埋生物頻道都仲得啊。
啊恩檻過隻蜈蚣之後棟喺到望住佢:「你唔踩死佢?」
你都黐線架。
「佢又唔係嚟咬鳩你,做咩要踩死人啫?」我拉走佢:「比啲愛心啦人類。」
而家啲女人咁兇殘架咩?
「哦。」佢清咗清喉嚨:「你話點就點啦。」
我聽得出佢好唔gur,不過由佢啦。
我嘆氣:「你哋啲市區人唔明架喇。」
都唔識同其他生物共存嘅。
雖然我講得好偉大,但事實係啲奇異生物殺極都殺唔曬,所以同佢共存係唯一而且雙贏嘅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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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沖唔沖涼啊?」沖完涼嘅我將幾張紙皮鋪落地下:「你唔沖我就閂熱水爐架喇。」
我再唔瞓就唔洗瞓,你自便啦。
「你開住佢啊。」佢坐落張紙皮到:「我撳多陣電話就沖。」
你喜啦,總之我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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啱啱起身,伸個懶腰先…
「啪!」
我打到啲咩?
我轉身一望…
頂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