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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講未架?」佢彈咗我額頭一嘢。

佢咁樣一彈,直接將我由回憶彈返去現實,差少少變埋離魂記。

掛住諗舊時,都唔記得佢等緊我講嘢。

「而家講。」我清咗下喉嚨:「雖然真愛冇一個客觀嘅定義,但我覺得你就係我嘅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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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冇一個客觀嘅定義,更何況真愛?

人會講得出真愛同愛,完全係源自於感覺。

我覺得真愛,就係陪你行到人生盡頭嗰個。

而家,我想邀請你陪我一齊行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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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點解係草戒指嘅?」佢問我。

有兩個原因嘅。

「你唔覺得草戒指代表我哋嘅感情好純粹咩?」我微笑:「冇銅臭味之餘,仲有浸青草味。」

我講完都覺得有啲怪怪地。





「愛情有青草味唔太老嚟喎。」佢苦笑。

咁又唔係嘅。

「講緊好天然同冇雜質啫。」

冇咩特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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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求婚最重要嘅係咩?

戒指、地點、排場,定係對白?

除非你黐線到喺M記求婚,否則最重要嘅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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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有冇嘢講架?」佢扁嘴:「都冇諗過嘅。」

你就冇諗過。

「梗係仲有啦。」我又清咗下喉嚨:「你記唔記得嗰時我飲到醉曬咁走去返學?」

如果冇記錯應該係中六開學幾日之後發生嘅事。

「梗係記得啦。」佢敲腮:「勁臭囉唔該。」

嘔吐物又好難唔臭嘅。





「總之就多謝你陪咗我咁多年、照顧咗我咁多年啦,希望你可以陪我一齊行埋淨低嘅人生。」我深吸一啖氣:「或者我唔係最靚仔、最有錢嘅新郎,但我會盡力咁去付出我嘅愛、照顧你、珍惜你,令你成為最幸福嘅新娘。」

大概係咁啦。

「喂呀,好公廁啊啲台詞!」

橋唔怕舊。

「咁你鍾唔鍾意吖?」

都最要受。

「你話呢?」佢抺咗下對眼:「我願意。」

咁就掂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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