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啦,一貼完就好多人嚟,到時我做到隻積咁,未退休就過勞死。」

「比人知道下都好啊。」

你唔做咁大件事都唔講,好對唔住啲熟客啫。

「個個知我就嚟唔做,傷心到喊曬口咁點食條毛咩!」

有啲嘢,望住佢慢慢消失,伸痛苦過佢突然消失。





「好啦好啦,你係老闆娘,你揸旗啦。」

「你哋快啲食啦,啲嘢凍曬喇!」

「收到你。」

講完,佢就行返入廚房坐低休息,而我同啊晴都開始食嘢。

過咗一陣我哋就食完碗粉同雲吞,老闆娘都拎咗條雪條比啊晴,魚皮就留比我一邊食一邊等啊晴。





佢食食下雪條,突然好似諗到啲咩咁「啊」咗聲。

「做咩啊?」我問佢。

「我想問呢…」佢伸手入件衫到拎條鍊出嚟:「呢條鍊係邊個送架?」

條鍊上面有一個珍珠奶茶造型嘅吊墜,之前個吊墜出嗰陣佢已經覺得好得意,成日行過見到都昅到實一實,但問佢要唔要,佢又會話舊嘢好怪,叫我唔好嘥錢。

講真,傻嘅都知佢有幾想要啦。





見佢咁想要,我後尾就喺某個節日偷偷地咁買咗嚟送比佢。

「我送架。」我回應。

「幾時嘅事?」

「我唔記得喎。」我開電話:「你等我一陣。」

突然咁問我真係唔記得,如果知道條鍊係幾時送,我就可以知道佢每一日會忘記幾多嘢。

因為佢條鍊連埋個吊墜都唔平,所以張單應該就喺銀包,因為所有貴嘢嘅單我都會收曬落銀包暗格。

我拎疊單出嚟,好快就搵到佢條鍊張單,因為事實上我冇錢買貴嘢,疊單其實得幾張。

因為大多數嘅單都係好易甩色嘅熱感紙,而呢張都唔例外。





基本上成張單有九成嘅字都已經甩到睇唔到,但好彩日期嗰個位嘅日同月都仲隱約見到。

我瞇埋眼睇咗陣:「半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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