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簽品哲理中心,無奈咁點起一枝煙。

醫生冇計,算命佬又冇計,我就更加冇計。

等陣,點解佢會無啦啦比人落埋啲咁嘅嘢?

我撳熄枝煙衝返入去,想搵「向水登」答下我,點知佢已經閂咗閘。

「真係唔憂做架喎。」我嘆氣。





電話響,係啊晴。

「喂,做咩啊?」我問佢。

「你喺屋企啊?」佢繼續講:「我啱啱收工,你嚟唔嚟同我食飯啊?」

「我唔喺屋企啊,你唔想煮?」

「係啊,今日好多嘢搞,做到隻積咁,攰到想嘔。」





「咁好啦,你想去邊到食啊?」

「梗係街尾間魚蛋粉啦!」

「咁我返到去坐低等你啦。」

佢Cut線,我都行去搭巴士。

成架車都冇人,但我都係照樣去返上層最後排左邊嘅靠窗位。





過咗一陣,巴士停站。

樓梯方向傳嚟腳步聲,有人上緊嚟上層。

上嚟嘅人係一個成頭白曬嘅啊伯,個樣都幾慈祥吓。

佢成身衫褲都係黑色,仲著住件黑色大褸。


上層得我一個喺車尾,佢應該會坐去中間或者最前面。

然而事實係…

佢坐去最後,仲要喺我隔離。





好似電影裡面啲暗殺情節咁,明明成架車冇人都要坐喺個目標隔離。

雖然感覺好唔舒服,但係佢比咗錢搭車,理應咩位都坐得,我冇理由因為我唔舒服而叫佢換位。

人有自由意志架嘛,我冇權控制佢坐邊到。

我繼續撳電話扮無事,而佢就雙手捉住個扶手,左望右望。

我終於知啲警察口中所講嘅行跡可疑係點,就係好似佢咁。

過咗冇耐,我都差唔多落車。

「林晉武。」佢突然開聲。

無啦啦坐我隔離,仲要嗌得出我全名,唔通我真係做咗暗殺目標?





「做…做咩?」我把聲震曬。

「唔好落車住,有嘢同你講。」

「好。」

你坐喺我出面,你唔走,我都冇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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