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係啱啱你起身嗰陣,我一攬完你,你就失憶喇。」我溫柔咁摸住佢個頭:「不過好快你又冇咩事,一間再講啦,幫你吹頭先。」

講完,佢就拎咗個風筒過嚟。

「坐好。」我拍咗拍佢膊頭。

佢轉身背住我,等我幫佢吹頭。

我開著風筒,但係吹下吹下,我個靈魂都吹走埋。





「喂!」佢推開我:「熱死我喇!」

靈魂飛返嚟嘅時候,我已經趺咗落地下,個風筒都比我掟咗出去,趺咗落梳化到。

「做咩?」我完全唔知發生咩事。

「你個死人頭係咁對住同一個位吹,我啲頭髮就嚟著火喇!」佢鬧我。

「Sorry啊,啱啱諗緊其他嘢,冇為意。」





佢原本拎起咗個風筒諗住開著佢繼續吹,但係聽到我咁講就擺低咗。

佢嚟到我身邊扶起我:「仲諗緊啱啱失憶單嘢啊?」

頭先個屎忽一嘢撞落地下,痛到兩隻腳失去知覺咁滯。

佢翹住我,柺下柺下咁行返梳化到坐低。

我嘆咗啖氣:「係啊。」





佢開著風筒:「唔洗咁擔心喎,可能係中過肺炎有腦霧啫。」

「我諗應該係。」我苦笑。

講係咁講,但係腦霧同失憶應該就冇咩關係,就算有都未至於咁誇張,我會咁答佢只不過係唔想佢擔心。

我見佢差唔多搞掂,就著咗鞋先。

「你搞掂嚟後樓梯搵我啦,我去食枝煙先。」我行出門口。

「好啦。」佢嗌我:「淨係一枝架咋!」

「知道喇。」

講就話食煙,事實係我想自己一個靜下,慢慢執返好我腦裡面個亂葬崗。





我企喺後樓梯,挨住欄杆點煙。

我吸一啖,然後呼出淺灰色嘅煙圈。

清新嘅薄荷煙霧順住氣管直達肺部,而尼古丁就直衝大腦,令我個人即刻放鬆咗好多,暫時擺低煩住我嘅一切。

但係當枝煙燒曬,我個人就緊張返,個腦又瞬間比啲麻煩嘢填滿咗。

雖然咁講,但係感覺都係好咗好多,我諗應該係心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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