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淡淡笑道:“這是剛從南洋拿回來的葡萄酒,大家請享用。”

我拿起精緻的夜光杯來,下意識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田氏看着我道:“哦,先生還會做詩嗎?”

九枝和哲也細細的捉摸了一下,越想越有味道。

“這應該是一首四言絕句吧?”方玲子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人征戰幾人回。”

九枝和哲也微微一愣,他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田氏。

田氏舉着夜光杯徹底愣住了,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

我立即意識到這首詩的豪情跟我的身份有些不符,解釋道:“這是我北燕的一位好友贈給我的詩。”

田氏笑了笑,說:“您的這位好友一定是駐守龍骨長城的軍官。”





我微微一愣,因爲‘龍骨長城’這個詞我竟然莫名感覺十分熟悉。

“是呀,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活着。”我故意搪塞道。

田氏舉起夜光杯道:“藉着這首好詩,大家共飲一杯吧。”

我們紛紛舉杯迎合,隨即一飲而盡。

這葡萄酒甘美的很,我以往喝過的任何葡萄酒都要好喝。





侍女們又添了一杯,言語之九枝和哲也已經開始套我的話。

健太板着一張臉不停的給我灌酒,我現在已經後悔多嘴說出這首詩來了。

幸虧我的酒量還行,臉蛋漲的通紅,卻也是能夠保持清醒。

我順着他們的話回答,總會把自己的身世編了個緊實。

田氏見也問不出什麼來,便示意健太不要給我灌酒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九枝他們喝的差不多的時候田氏便揮手讓侍女各自送他們回房。

我跟着一個侍女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酒精開始迅速的作用於我的身體。





回到房間之,麥妹正在和兩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小女孩聊天。

這兩個小女孩見我回來便連忙站起身來恭敬的跪在了我身前。

“你們兩個在這裏做什麼?”我問道。

“田大人讓我們過來好好服侍先生。”兩人道。

我十分無語的拍了拍額頭,說:“不用,你們回去吧,替我多謝田大人的好意。”

兩個小女孩相視詫異,隨即趕忙起身離開了房間。

麥妹此時換了一身整潔乾淨的衣服,腦袋後面扎着一個麻花辮子,十分可愛。





我打了一個哈氣,問道:“喫飯了沒有了?”

“吃了,我從來沒有喫過那麼好喫的生鮮壽司。”麥妹道。

我微微一愣,苦笑道:“你喫的倒是我還好來。”

不一會,侍女給我送來了一杯水。

我朝侍女拱手道:“小姐姐,能否麻煩再給我拿來一套被褥。”

侍女有些受寵若驚的向彎腰示意。

她有些不解的瞥了一眼麥妹,然後連忙出去拿被褥去了。

我打量了一眼四周,隨即找到窗戶前打開了。





侍女拿來了嶄新幹淨的被褥便退下去了。

我在牀邊打了一個地鋪,躺在面閉目養神起來。

“先生,您不睡牀嗎?柔柔軟軟的可舒服了。”麥妹來到我身旁蹲下問道。

“你去牀睡吧,我在這裏睡好,對腰背好。”我說。

麥妹有些不明白的撓了撓頭,隨即她興高采烈的轉身直接跳到牀打起滾來。

一隻麻雀從窗戶外面飛了進來,今天下午鼠六進城來偷偷約見了貓老二。

貓老二似乎詢問了鼠六關於糖炒栗子的製作方法,鼠六嫌棄貓老二開價太低沒有告訴他。





兩人鬧了個不歡而散,鼠六鬱悶的自己一個人回了下河村。

西山已經開始動工,由於河伯安排的妥當,一切進行的十分順利。

麻雀展翅飛走,我心不禁一陣慶幸。

在荒島時幸子曾經說過,我早晚會死在‘善良’這個所謂的好處。

說是善良,其實她是在提醒我做事不要太優柔寡斷。

是時候該把這隻老鼠處理掉了,不然一顆老鼠屎可真的壞了一鍋湯了。

酒精開始作用於我的身體,我逐漸熟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我和麥妹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完畢後來到了大廳。

九枝和哲也正在聊天,兩人都有些精疲力竭的樣子。

我帶着麥妹來到兩人面前道:“兩位先生好早。”

“陸遠先生,昨晚怎樣?”九枝打趣道。

“是呀,聽說田大人給您做了特殊安排。”哲也道。

我笑了笑,說:“一夜香甜,睡得很舒服。”

兩人相視詫異,隨即田氏從走廊那邊下來了。

“哲也,這麼着急要回去嗎?”田氏說道。

“東港事務繁雜,一時間也離不開我呀。”哲也道。

田氏點了點頭,說:“好吧,神使大人來的前一天你可要過來。”

哲也拱手跟我們告別後便離開了城堡。

“陸遠先生,您說的一百金利潤我到現在可一個子都沒見到。”田氏裝作有些生氣道。

我拱手道:“下河村諸項事務已經開始,請大人再給我幾天時間。”

田氏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不用着急,我相信你的能力。”

我看着田氏道:“既然這樣,我先回下河村了,您有事派人喊我好。”

田氏點了點頭,我又跟九枝拱手告別。

我帶着麥妹離開了城堡,她有些不捨的回頭望了一眼。

“怎麼,喜歡這裏了嗎?”我問道。

“這裏面的食物很好喫,牀也非常柔軟。”麥妹看着我道。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以後這些都會有的。”

麥妹開心的笑道:“嗯,我相信先生。”

我們來到城外的時候河伯他們已經將今天的栗子給賣完了。

麥妹興高采烈的跟河伯他們講述着在城堡裏發生的事情。

滿倉他們不禁都投來十分羨慕的目光,畢竟那個高地的城堡代表着他們心至高無的權力存在,能夠在裏面睡一晚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和麥妹跟着河伯他們坐着馬車朝着下河村返回而去。

河伯清點完了銅幣數量跟我說了利潤,昨天下降了五十銅幣。

畢竟新鮮感也一陣,市民們都喫過之後也不會再對這樣食物產生多大的迷戀。

“明天全力準備西山的事情吧。”我說。

河伯應了一聲,說道:“昨天下午鼠六偷跑出去,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他去跟貓老二做了生意。”我看着河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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