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叫狗蛋的男人十分狼狽的轉身離去了。

空氣還留有這對偷情鴛鴦完事後的味道,讓人十分不舒服。

我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朝着竹林深處走去。

麻雀們重新紛紛落回到竹林,它們在竹子跳來跳去,嘰嘰喳喳的亂叫着。

我擡頭望了一眼這些麻雀,隨即坐在了已經堆滿枯黃竹葉的地面。





異能慢慢展開,我開始侵入到這些生靈的腦海之,慢慢與它們建立起通感。

各種景象和記憶開始瘋狂涌入我的大腦之,通感所帶來的痛感直擊靈魂。

好在我現在的精神力已經以往強大了數倍,不然我現在一定會垮掉。

一隻,兩隻,三隻......

我逐漸的跟這些麻雀們建立了通感,它們都十分好的停落在我四周。





太陽漸漸朝西落去,我慢慢睜開已經徹底被眼白所覆蓋的眼睛。

四周的麻雀們的眼睛同樣也被眼白覆蓋,它們轟的一聲四散而去。

我長舒了一口氣,眼睛慢慢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由麻雀們組建而成的通感監控系統已經完成了,它們將幫助我收集整個黑齒國的信息。

我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夕陽透過竹葉映照在臉感覺格外溫暖。





麥妹已經提着籃子走過來了,她今天收穫頗豐,臉洋溢着喜悅的笑容。

我望了一眼已經飛離的麻雀,想必明天它們將會給我帶回許多信息。

“先生,竹林裏的麻雀都被您抓光了嗎?”麥妹仰頭打量着四周不解道。

我笑了笑,說:“我可沒有那個本事,它們應該去別處找食去了吧。”

麥妹下打量了我一下,詫異道:“您身怎麼沾着這麼多的鳥屎啊。”

我微微一愣,隨即擡起胳膊打量了一下身,臭乎乎的白色鳥屎沾滿了衣服。

“該死,我忘記這些鳥類一緊張會有排泄反應了。”我嘀咕道。

“趕快回去吧,我找一套哥哥的衣服給您換。”麥妹道。





我跟在麥妹身後朝着下河村返回而去。

剛一出山口便遇到了一個扎着頭巾,吊眉丹鳳眼的婦人。

這婦人手裏拿着一把菜刀,氣勢洶洶的攔下過往的女人,詢問着她們什麼。

麥妹帶着我走了過去,她看着女人問道:“布三姐,你在這裏做幹什麼呢?”

布三姐的眼角含着憤怒的淚水道:“麥妹,你有沒有見過狗蛋這個畜生。”

麥妹搖了搖頭,說:“沒有啊,今天一天都沒有碰見過他。”

“這畜生說今天要去城裏做短工賺錢,可是同去的村裏男人根本沒見到他。”布三姐道。





“你彆着急,說不定他找了份好差事自己埋頭幹去了。”麥妹說。

布三姐吐了一口唾沫,嫌棄道:“不可能,他那混球懶蛋,肯定是跟草尾子那個騷女人躲到西山哪個草堆裏幹勾當去了。”

麥妹年紀雖小,但也能聽懂布三姐話裏的意思,她的臉蛋漲的通紅起來。

布三姐氣呼呼的回過神來,她這才意識到不該在麥妹這個小女孩面前說這個。

“咳,你趕緊回去吧,天快要黑了,狼該出來了。”布三姐道。

麥妹點了點頭,說:“這個時候山裏肯定沒人了,狗蛋應該已經回家了吧。”

布三姐拍了拍額頭,點頭道:“也是,我回去看看去。”

說着,這布三姐掉頭拿着刀回去了,整個過程我像個透明人一樣。





“先生,您見過狗蛋嗎?”麥妹仰頭看着我問道。

我臉不紅心不跳道:“沒見過。”

回到下河村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

滿倉一臉擔心的等在門口,見我們平安回來便鬆了一口氣。

“先生,您這身是怎麼搞的?”滿倉問道。

“借我件衣服換換,我受不了這味道了。”我說。

我們連忙進入屋子,滿倉找出了一套還算整潔的布衣遞給了我。





麥妹十分自覺的出去打水去了,我脫下衣服後連忙換了布衣。

“您這衣服還真是特,應該是南洋那邊流行的款式吧。”滿倉問道。

我點了點頭,麥妹進來拿着我的衣服出去敲打的洗了起來。

不一會,河伯拿着魚竿和魚簍回來了,看樣子他今天的收穫也不錯。

“釣到兩條草魚,先生您有口福了。”河伯說道。

我幫忙準備起晚餐,麥妹幫我洗完衣服後開始動手做起飯來。

兩條熬煮後加了一點鹽的草魚,一盆混着野菜的米粥,這是晚飯了。

說實話,這飯食的味道確實不怎麼樣。

不過河伯他們喫的十分香美,我也裝着樣子吃了一些。

晚飯結束之後,麥妹又忙活着燒煮起熱水,我們坐在榻榻米聊起天來。

“河伯,西山竹林應該是無主之地吧?”我問道。

“您問這個做什麼?”河伯不解道。

“我想在西山竹林蓋一棟屋子,自己過去生活一段時間。”我說。

“您確定要過去住嗎?晚西山可有狼出沒。”河伯道。

“嗯,我不怕狼。”我說。

我一直在這裏白喫白住也不是什麼事,再說自己一個人跟麻雀們交流也方便。

“西山本來是荒涼的地界,你在那裏蓋屋子也不會有人管。”河伯道,“不過在這裏呆的時間長了可要像我們這樣交稅了。”

我笑了笑,伸手掏出錢袋道:“沒關係,明天您找人幫我一起過去蓋房吧,再幫我置辦點生活用品。”

河伯看着我手的錢袋,嘆息了一聲道:“您是一個好人啊。”

他沒有再推脫,收下了錢袋,並且承諾明天會多發動一些人幫忙。

我們聊了一會之後便早早睡下了,一夜無語。

第二天早晨,我被屋外吵吵鬧鬧的聲音給弄醒了。

我起牀推門出去後,全村五十多口子的老少爺們婦女兒童們全都來了。

“河伯,這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大家聽說幹活管頓飽飯,而且還有半個銅幣拿,都過來報名了。”河伯說。

我嚥了一口唾沫,看着眼前這些期待的眼神,心無語道:“這勞動力也實在太廉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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