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我整理起自己的揹包,發現裏面的禁果已經沒有了。

幸子悄悄的來到我身旁,淡淡笑道:“別找了,我已經分下去了。”

我下意識的朝着兜裏摸去,藍色粉末也消失不見了。

“李博士屬於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幸子說,“不給點好處他是不會死心塌地的站在我們這邊的。”

我有些無語道:“你還真是不客氣。”





準備妥當之後,我們朝着黃金山谷進發而去。

一路而去,出人意料的順暢,芳島真雄並沒有安排一些意外驚喜給我們。

來到山脊之,幸子一臉輕鬆的伸了伸懶腰。

我詫異的問道:“你似乎一點都不緊張。”

幸子瞥了我一眼,淡淡笑道:“緊張什麼,快要見我那弟弟,我還有些興奮呢。”





我十分無語的嘆了一口氣。人命關天的事情在她這竟然這麼輕鬆。

我們順着山脊來到了山洞口,瀑布已經乾涸,底部的蓄水池積滿了厚厚的一層火山灰。

在我們準備進入山洞的時候,草川姐妹走了出來。

她們很是恭敬的朝着幸子施禮道:“小姐,少爺已經恭候多時了。”

幸子打量着草川姐妹,抿嘴笑道:“幾年不見,你們姐妹兩個發育的不錯呀,胸圍快趕美貴了吧。”





草川姐妹並不怎麼在意幸子調戲的言語。

她們讓開了通道,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幸子十分自信的走了過去。我緊跟在她身後,冷冷的盯着草川姐妹。

草川姐妹在幸子走入山洞之後,分立在我們身後也跟着進來了。

小鳥美貴他們也算是第一次穿越這個山洞。

當他們看到穹頂的壁畫時,一臉歎爲觀止的樣子。

出了山洞,灰茫茫一片的黃金山谷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之。

整個黃金山谷已經喪失了以往的美麗。





四周落滿了火山灰,將視線所及的一切都給覆蓋了。

草川姐妹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引領着我們朝着竹屋走去。

走了一會,一架黑色的直升飛機便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之,面畫着一個零號阿拉伯數字。

一個形似四十多歲的大叔正坐在院子裏面的木桌拿着刀叉享受着食物。

他身邊站着一個穿着十分考究的老管家,右手拿着一瓶紅酒,胳膊搭着一塊白布。

草川姐妹十分恭敬的朝年大叔行禮,隨即站到他身後去了。

男人放下了刀叉,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嘴,擡頭看了我們一眼。





小鳥美貴伸手擋下了我們前進的步伐,幸子一點都不客氣的坐在了木桌對面。

“陸遠,你過來。”幸子喊道。

小鳥美貴看了我一眼,提醒道:“小心說話。”

我十分無語的冷笑了一聲。

這姐弟倆在我們搭建的竹屋外,用着我們做的木桌餐具,應該還他媽喫的是我們飼養的山羊!

我現在不發怒已經算不錯了!

小鳥美貴見我一臉冷漠的樣子,十分無奈的放下了手。

我來到幸子身旁,毫不客氣的在她身旁坐下了。





氣氛一時間尷尬到了極點,因爲只有幸子的面前放着碟盤刀叉。

芳島真雄看着幸子抿嘴笑道:“姐姐,您的手下這麼的無禮嗎?”

幸子拄着下巴看着他道:“按道理來說,他纔是這裏的主人。”

芳島真雄看着她笑了笑,他揮手示意老管家給我也了一套餐具。

老管家給我拿來了一套鑲金餐具,一臉冷漠的看了我一眼。

“這裏的羊肉十分不錯,你嘗一嘗。”芳島真雄打了一個響指。

草川姐妹爲我和幸子各自了一份羊肉,老管家又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紅酒。





幸子十分優雅的拿起刀叉吃了起來。

我心一陣無語,這個傢伙不怕芳島真雄在食物裏面下毒嗎?

芳島真雄看了我一眼道:“怎麼,不符合陸先生的胃口嗎?”

我笑了笑,說:“在這裏呆了六個月,都喫膩了。”

芳島真雄揮了揮手,草川姐妹連忙前給我撤掉了羊肉,

隨即她們給我換了一份蔬菜沙拉。

“這道菜應該符合你的口味了吧。”芳島真雄笑道。

我十分無語的咧嘴笑了笑,這個傢伙到底來這裏做什麼,過來度假嗎!

“他有自己的驕傲和堅持,絕對不會像我一般用下毒這樣低劣的手段。”幸子說,“放心喫行。”

我瞥了她一眼,自然還是不敢喫。

畢竟眼前這位操縱了整個基因計劃的人是她弟弟,不是我弟弟。

芳島真雄笑了笑,隨即動手繼續吃了起來。

整個進餐過程安靜異常,芳島幸子和芳島真雄這兄妹倆旁若無人的喫的十分香美。

待到盤子裏面的羊肉被消滅乾淨之後,他們各自抿了一口紅酒。

“姐姐,咱們有多長時間沒有這麼一起喫飯了?”芳島真雄問道。

幸子看着他笑了笑,說:“老人家病重之後,咱們沒有這麼喫過了吧。”

“是呀,母親大人最喜歡的時刻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喫飯。”芳島真雄晃了晃酒杯道。

“可惜了,現在只剩下咱們兩個人了。”幸子道。

芳島真雄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似乎十分懷念的看着幸子。

幸子喝了一口紅酒,也是抿嘴淡淡笑着看着他。

兩個費盡心機想要殺死對方的人現在坐在一起喫肉喝酒,怎麼看都十分詭異啊!

芳島真雄十分羨慕的看着幸子道:“姐姐,您看起來還是這樣年輕。”

幸子拄着下巴看着他道:“你倒是老了不少,三十歲的年紀怎麼現在一副四十多歲的樣子了。”

“您又不是不知道董事會的那幫老傢伙,爲了應付他們我不知多了多少根白頭髮。”芳島真雄順了順自己的頭髮道。

幸子嘆了一口氣,說:“我應該感到慶幸,因爲在最關鍵的時候一直待在這裏。”

芳島真雄瞥了我一眼,笑道:“這幾個月您過的似乎很開心呀。”

幸子敲了敲桌子,淡淡笑道:“算是我這輩子度過的最開心的一段時間了。”

“真是羨慕您。”芳島真雄喝了一口酒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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