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們盯着足夠部落食用半年的粗鹽,鴉雀無聲......

我咳嗦了一下,說:“新神從來沒有賜予過我這麼多的鹽,你們十分幸運。”

祭祀嚥了一口唾沫,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在他們的認識之,這麼的多的粗鹽,除非是神蹟,不然根本不可能出現儂卡的山洞裏面。

先不說如此數量的粗鹽從何而來,光是悄無聲息的將其運送到山洞裏面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儂卡的新首領可是安排了十分嚴密的巡邏。

首領女兒直接朝我跪下,大聲喊道:“偉大的新神,請饒恕我們的罪孽!”

粗鹽對野人們來說可是金子還珍貴!

當初艾伯特是利用粗鹽的對於野人的誘惑力逐步建立起自己神主的地位。

現在更多的粗鹽出現,野人們直接被鎮住了。





祭祀緊接着跪下了,高喊着野人的語言。儂卡部落的族人們如潮水般一個個跪下,跟着祭祀高喊着。

一個經過時間沉澱的信仰不可能被輕易的拋棄,而現實的利益能夠讓野人們很快重新撿起它來。

我抿嘴笑了笑,直接便是展開了精神空間。

野人們雙眸一閃,陷入了一個極其恐懼的世界。

天空被滾滾濃煙覆蓋,四周是炙熱的熔岩,哀嚎聲不絕於耳。





畢竟是幾百號野人,只不過是一瞬間,他們便是脫離出了我的精神世界。

不過即使是這樣,野人們的雙瞳已經被恐懼徹底佔領。

我強忍着過度透支精神力的痛苦,直接用野人語言說,“這是背叛新神的下場,死後將永遠墮入熔岩地獄!”

野人們更加瘋狂的向我朝拜。伊娃跟我建立了聯繫,一臉擔心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不管怎麼樣,事情總算是徹底解決了。

是夜,儂卡部落籌備起祭祀新神的活動。

王妍她們紛紛登島,野人們給我們安排了最隆重的接待。

豐盛的食物,美味的酒水,只要是儂卡部裏最好的東西,他們都會迫不及待的敬奉出來。





“老首領已經死掉了嗎?”我嘆息道。

首領女兒點了點頭,說:“想必父親也不會料到他救回的導師會給儂卡帶來如此沉重的災難。”

我嘆了一口氣,心冷然。

艾伯特不知道糟蹋了多少無辜的少女,儂卡部落已經見不到十八歲以下的少女了。

儂卡部落的下一代的男女例將嚴重失衡,整個部落的繁衍面臨着嚴峻的挑戰。

“偉大的導師,新神真的存在嗎?”首領女兒問道。

我看了她一眼,淡淡笑了起來。





當人開始質疑神性的時候,人性的覺醒會開始。

不過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畢竟我們的安全還需要新神信仰的庇護。

“你不是親眼看過了嗎?”我笑道。

首領女兒緊皺起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

幸子拿着一根數據線回來了,她果真沒有看錯,這下我們終於可以完成信號放大器了。

祭祀活動已經籌備完畢,巨大的火堆被點燃。

儂卡部落的祭祀帶着部落族人跳起了原始的儺舞,口高喊着古老的祭祀語言。

儺舞結束之後,祭祀安排人帶了十二名少女。





“你想幹什麼,還想讓你的部落死人嗎?”我十分不解道。

首領女兒笑道:“偉大的導師,您也有仁慈的時候嗎?”

伊娃跟我建立了通感,說:“陸遠,這是他們儂卡內部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了。”

祭祀高喊道:“她們是邪神的使者,只有燒死她們才能熄滅新神的怒火!”

儂卡部落的族人們一臉狂熱的跟着高聲怒喊,完全沒有了之前對於這幫神使少女們的敬畏。

少女們一個個被推入了巨大的火堆之,她們痛苦的發出了哀嚎聲,焦糊味慢慢彌散開來。

這一切都不是她們的錯,甚至於她們還是受害者,但是她們成爲了這次事件最後的犧牲品。





祭祀又高喊了一聲,儂卡部落族人們興奮的歡呼起來。

他們爲了一個已經死掉很久的神高喊着,爲獲得了這個神的原諒而高喊着......

我們吃了一些食物,喝了一些酒水,便都返回屋子裏休息去了。

屋子外面一片混亂,祭祀最終演變成了宴會,他們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活動又是開始了。

伴隨着屋外吵雜的呻吟聲和嘶吼聲,我們圍坐在屋子裏,商量着接下來的事情。

“信號發射出去之後,潛艇必須常備足夠的水和食物。”我說。

王妍長舒了一口氣,說:“希望下一波收穫能夠趕。”

“我們也必須加快學習潛艇知識的進程了。”夏嵐說。

我看了一眼夏嵐,自從四姑娘的海盜船入侵以來,她們學習駕駛潛艇知識的進度便是停下了。

我撓了撓頭,說:“還有白光,絕對不能碰到它。”

“現在四姑娘已經走了,我們根本不可能掌握白光的祕密。”夏嵐說。

蔣丹丹無語道:“陸遠,你當時沒有腦子去問問四姑娘嗎?”

“問了,她根本沒有向我透露一點有用的信息。”我說。

“你笨啊!”蔣丹丹說,“把手槍抵在她腦瓜子,還怕她不說?”

我看着蔣丹丹,不禁有些後怕。

如果我當時一衝動,真這麼幹了,恐怕當場會被那三個異師給分屍吧。

林仙兒看了我一眼,說:“陸遠,我們還不確定信號到底能不能發出去。”

我感覺有一盆冷水直接澆在了腦袋,其他人似乎也是這麼一種感覺。

“林姐姐,你這麼沒有信心嗎?”李染染不悅道。

林仙兒看了她一眼,說:“誰都想得到最好的結果,但也要學會承受最壞結果的到來。”

“沒錯,我們不能過度的樂觀。”我說,“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王妍她們都是面露失望之色,我倒是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林仙兒。

畢竟現在做好迎接失望的準備,總在等待陷入絕望的泥沼之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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