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太陽穴,心裏有些煩。王妍她們不屬於這裏,我有義務和責任帶着她們離開這裏。

我警告自己不能太自私。至於離開荒島回到明社會,她們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都是她們自己的權力。

我看着伊娃,有些想不明白伊娃爲什麼要如此極力的挽留我。

伊娃看着我,說:“果然,這個世界對你來說還是太小了嗎?”

我微微一愣,沉默不語。像伊娃說的,或許這個世界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小了。





我們不再交談如此沉重的話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這座小島的情況。

小島西部有不少香料資源,包括肉蔻、茴香和草果。

對於我們來說,這是一個很有價值的情報,如果香料齊全的話,我們醃製肉類的方法也豐富起來了。

水豚肉被烤制的酥黃誘人,我們分着將整隻水豚都是喫完了,肚子差不多有八成飽。

我們喫飽了飯食,喝了一會水,將火堆掩蓋之後,拿裝備繼續趕路。





伊娃帶着我走了一條全新的路線,差不多在凌晨三點的時候回到了黃金山谷。

整個黃金山谷靜悄悄的,我們將揹包放到了竹屋門口,也是不打算進屋攪擾她們的好夢。

我們到倉庫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準備一起去泡澡,放鬆一下身體,畢竟毫不停歇的趕了一天的路。

溫泉不停往外冒着白色的水霧,我和伊娃依靠在石壁,將身體浸在其,仰望着夜空。

今晚的月亮還算是明亮,星空還是一如既往的璀璨奪目。





“陸,你能跟我講一下現在外面的世界嗎?”伊娃問道。

我沉思了一會,說:“我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伊娃看着我,說:“想起什麼說什麼。”

我沉吟了一會,說:“外面的世界沒有這麼亮的星空,月亮像是被蒙一層霧霾,有時候還會圍一層暗紅色的光圈。”

“爲什麼?”伊娃很是不解的問道。

“有一個叫愛迪生的傢伙發明了電燈,然後人們的生活不再有黑夜了。”我望着夜空道。

“愛迪生我知道,電燈這項發明在我那個時代可是很偉大。”伊娃說道。

我看着伊娃,說:“可惜他讓後來的我們失去了夜空。”





伊娃沉默了一會,說:“這是那位國老人所說的凡事有利也有弊吧。”

我點了點頭,說:“你還想知道什麼?”

“外面現在是一種什麼生活狀態?”伊娃問。

我看着伊娃,說:“房子、車子、票子,國人的生活狀態車不多可以用這三個詞可以概括了。”

“美國呢?”伊娃問道。

“美國現在擁有世界最一流的社會保障體系,同時也是絕大多數人夢想的天堂。”我說,“有許多偷渡者爲了到達美國,甚至不惜丟掉自己的性命。”

“有這麼好嗎?”伊娃頗爲自豪道,她顯然沒有關注偷渡者丟掉性命的事情。





“也有不好的地方,畢竟這個世界沒有完美的存在,人們有時會不滿現狀,一直抱怨。”我說。

伊娃淡淡的笑了起來,說:“以前不也是這樣。”

“對了,你們美國出了一位黑人總統。”我說,“貝拉克·侯賽因·奧巴馬。”

伊娃很是驚的看着我,不可思議道:“真的嗎?黑人不再受歧視嗎?”

“有些州仍然固守己見,情況很不樂觀。”我說,“有些州與時俱進,包容性很強,都已經立法保護同性戀了。”

“真的假的?”伊娃驚道。

.....

我和伊娃一直聊到了天亮,現代生活的點點滴滴都是講到了。她也是漸漸的明白爲何我們要堅持離開這裏了。





外面跟這裏根本是兩個世界,而我們完全不屬於這裏。

我們泡的身已經有些乏了,坐在溫泉邊自然風乾之後便一起回到了竹屋。

王妍她們已經醒來,張喜兒少有的在一邊幫忙,沒有睡懶覺。

張喜兒看我回來,問道:“陸遠哥,你們昨天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凌晨時分了,害怕打擾你們沒有進屋。”我說。

我和伊娃在餐桌坐下,幸子看着我,若有所思,不時的朝着放在門口的揹包瞥一眼。

李染染看着我和伊娃,臉頰微紅,也是不知道這個小妮子在想着什麼。





我環視了一眼四周,並沒有見到林仙兒和蔣丹丹,詫異道:“林仙兒和蔣丹丹還沒有起牀嗎?”

張喜兒給我和伊娃端來了羊奶,坐在我身旁埋怨道:“陸遠哥,你不知道,這兩晚蔣丹丹夜夜笙歌,吵得我們都睡不好覺!”

我皺起了眉頭,難道我的警告蔣丹丹一點都沒有聽進去嗎?

我正是這樣想着,蔣丹丹打着哈氣打開竹屋的門走出來了,林仙兒面若桃花的跟在她身後。

兩人坐下之後,夏嵐看了我一眼,王妍給她們端了羊奶。

“你回來了呀。”蔣丹丹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道。

林仙兒看了我一眼,面無表情。她的臉色前兩天滋潤了許多,難道是香水的功效?

“蔣丹丹,你們晚能小點聲嗎?”張喜兒說,“吵得別人都睡不着覺!”

蔣丹丹有些好笑的看着張喜兒,說:“是不是陸遠不在這,晚聽着我們這邊的動靜空虛寂寞冷呀!”

張喜兒的臉頰漲的通紅,咬牙切齒道:“蔣丹丹,你!”

蔣丹丹抿嘴笑了起來,她拄着下巴看着我身旁的伊娃,說道:“張喜兒,你可是要小心了,別是某人有了新人忘舊人。”

張喜兒微微一愣,看了一眼伊娃。

夏嵐有些尷尬的咳嗦了一聲,說:“蔣丹丹,你也應該顧及一下別人的感受,畢竟大家都是住在一個屋檐下。”

“知道了,以後我們小點聲。”林仙兒看着我說道。

我剛是端起羊奶喝了一口,直接沒有咽好劇烈的咳嗦了起來。

蔣丹丹一副賤賤的樣子看着我,真的他媽是欠操啊!

幸子淡淡的笑着,像是看戲一般的觀察着在場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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