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昌已經死了,鄧麗麗還在不停的重複着同樣的動作。

“麗姐,他已經死了!”

我前準備制止鄧麗麗,她狠狠的揮動軍刀,在我的胳膊劃了一道傷痕。

鮮血慢慢的滲出,浸染了我的衣服,她猛地怔住了。

我趁機攥住了鄧麗麗的手腕,厲聲喊道:“他已經死了!”





鄧麗麗擡頭看了我一眼,眼淚像是崩潰的堤壩,從眼眶涌出。

我下意識的鬆開了她的手。鄧麗麗站起身來,回到胡豆豆的屍體旁,愣愣的坐在那裏。

白狼跳到李染染身旁,嗅聞着自己的孩子,李染染抱着小白狼,嚇得呆在原地不敢亂動。

我來到李染染身旁,將小白狼揪起來,放在了白狼身前。白狼叼起小白狼,來到了鄧麗麗的身旁。

白狼拱了拱鄧麗麗,舔了舔她的胳膊,鄧麗麗崩潰的抱住白狼便是嚎啕大哭起來。





白狼似乎能夠感受到鄧麗麗的痛苦,它仰頭嚎叫起來,其餘的狼也是跟着嚎叫起來。

狼嚎聲響徹天際,一陣海風吹來,將其帶入更遠的天際。

......

我忍着胳膊的傷痛,將所有的阿拉伯人屍體和顏昌的屍體全部扔到我們挖好的一個巨坑裏面。

些許的柴草,一個火把便是將這些骯髒的身體燒的乾乾淨淨。





我學着楊傲在胸膛前畫了一個十字,冷冷說道:“帝保佑,願你們永墜地獄。”

火焰將屍體燒成灰,我們用泥土重新掩埋,然後過去幫着鄧麗麗。

她徒手挖着泥土,手已經磨破皮出血,可是她似乎沒有任何的感覺,表情木然。

我們幫着她挖好了長坑,將胡豆豆放在裏面用泥土掩埋,我看着胡豆豆蒼白的面龐,一股難以言喻的自責涌我的心頭。

山下一次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長舒了一口氣,然後跪下跟鄧麗麗捧着泥土慢慢將胡豆豆埋掉。

我們用石塊圍堆起來,鄧麗麗呆坐在墳冢前,一言不發。

豆豆不該經歷這些,她應該死於海難。

我寧願相信老天爺是善良的,但是在他打算帶走胡豆豆的時候打了一個瞌睡。





我擡頭望了一眼天空,他的一個小小的錯誤釀成了現在這場慘劇,而他似乎也一直都在犯這樣的錯誤!

我長舒了一口氣,林仙兒來到我身旁,攙着我站起身來。

我突然感覺腦袋有些發懵,林仙兒趕忙扶住了我,說:“我給你處理傷口。”

我看了一眼鄧麗麗,現在這種情況,別人怎麼安慰都是假的,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她自己來克服。

林仙兒帶着我去處理傷口,小艾也是很擔心的跟了過來。

林仙兒看了她一眼,然後讓她幫忙。不一會我胳膊的傷口被她們兩個給處理好了。

山下一次郎來到我身前,問:“阿卜杜拉怎麼處理?”





我望了一眼阿卜杜拉,此時他已經醒來,表情冷然的掃視着周圍所有的一切。

從高高在墜入人生低谷,他似乎還不是很適應。

我站起身來,來到他身前,蹲下身來看着他。

“你不是幸子的手下,你到底是誰!”阿卜杜拉冷冷的說。

我看着他,說:“我是誰無關緊要,反正你即將死去!”

“你想要幹什麼,我可是哈里發的第三子,isis你知道吧,我父親會派人殺了你全家!”阿卜杜拉歇斯底里的喊道。

我站起身來,俯視着他,幸子也是走了過來。

“幸子小姐,救我啊!少了我交易怎麼完成!”阿卜杜拉喊道。





幸子看着他,說:“你覺得軍火浸過海水之後還有多少能用,遊輪失事那一天,我們的交易已經不存在了。”

“存在,那批軍火不算什麼,那件東西!”阿卜杜拉喊道,“芳島科技造出的東西,肯定能再找到的,我可以讓我父親在原有的價格翻倍,只要你救我啊!”

我看了一眼幸子,阿卜杜拉口的東西似乎十分值錢。幸子長舒了一口氣,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轉身走了。

“告訴我,你口的東西是什麼,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我看着他說。

阿卜杜拉吐了一口唾沫,說:“你這個不講信用的小人,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我冷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說:“你剛纔丟掉了可以救你一命的最後機會。”

說着,我便是轉身離去,朝着趙闊海那邊走去。





於曉麗此時坐在趙闊海的身後,十分畏懼的望着我。

卡婭和碧昂斯一臉的木然,恐怕到現在她們兩個都是沒有回過神來。

錢胖子還是一副鴕鳥把頭埋入地底的狀態。

“陸遠,要殺要剮,隨你便,只是我希望你讓我死的有尊嚴一點。”趙闊海望了一眼埋掉屍體的土坑。

我看着趙闊海,說:“我不會殺你,這是我做出過的承諾。”

趙闊海看了我一眼,呵呵笑了起來。我皺了皺眉頭,心詫異。

“爲什麼笑?”

“我第一次遇到像你這樣的人,你不怕我再謀害你嗎?”

“不怕,我跟你們不一樣,我一直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趙闊海微微一愣,徹底的陷入沉默之。卡婭和碧昂斯都是擡頭望着我,雙眸涌現出些許憧憬。

於曉麗趕忙跪倒在我身前,哭訴道:“陸老大,都是顏昌那個混蛋謀劃的,我一開始是反對的,你給我們帶來食物,我們不該算計殺你的!”

我看着於曉麗,不覺得一陣的噁心,她突然扯住我的褲腳,乞求道:“不要殺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說着,她連忙從自己的兜裏掏出香水,顫抖着遞給了我,"您不是喜歡這香水嗎,我送給您!"

我看着眼前的於曉麗,心冷然。爲了活下去,她可以拋棄一切,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拿過香水,於曉麗渾身突然顫抖了一下,她不停的磕頭,像瘋癲了一般。

“謝謝!謝謝!”

我將香水塞到了衣兜裏面,轉身離去。

山下一次郎來到我身旁,說:“陸遠,不能留着他們,早晚都是禍害!”

我指了指天,說:“既然老天爺對好人都這樣的殘忍了,同樣的他肯定也不會放過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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