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愛情】戀上鄰家女孩（布甸篇）: 43. 蓬山此去無多路

曉琳拎咗部電話出嚟，開咗張自拍照遞俾我睇。

張相影住著緊校服嘅子瑜俾社長從後搭膊頭攬住，子瑜向鏡頭微笑，而個社長就直情係一副勝利者姿態咁揸住部機。

「竟然，估唔到...」

「我都係見到張相，我先知原來係真。」曉琳講完就熄咗個電話螢幕，當我仲嘗試緊辨認佢哋影相個地方喺邊，但曉琳已經將部電話塞返落裙袋，無機會再睇清楚。

「好似有人唔開心喎。」





「邊個？」

「你囉，子瑜同另一個男仔咁親密，你唔會妒忌咩？」曉琳捉住我手臂問，我諗返起每次曉琳講起子瑜，其實都係一種試探。

「點會呢，佢同家樂嗰排日日整壁報板，我都無妒忌喇。」

我講完之後，曉琳微微一笑，但如果唔係我咁啱擰轉頭望住佢，都唔會發現到佢呢個表情，亦硬係覺得呢個畫面有啲似曾相識...

離開補習社之後，我同曉琳喺馬路旁邊等巴士，曉琳全程翹住我隻手，一語不發默默咁望住馬路間車來車往嘅景象，但見佢雙眼黯然無光，神情呆滯，我就想伸隻手去攬住佢。





誰不知當我意圖鬆開手轉姿勢攬住佢嗰下，曉琳就好似條件反射咁即刻箍返實我隻手，點都唔俾我再縮開半吋。

「唔俾啊...」曉琳撒嬌。

偏偏曉琳越撒嬌，我就越想攬住佢，可惜我而家半點都不能動彈，直至巴士埋站...

「上層仲有位啊，不過係啲單丁位要分開坐。」我行上上層伸頭探腦望咗一眼。

「唔...要分開嘅話，咁唔坐喇。」曉琳喺樓梯間扯一扯我衫袖。





於是乎，巴士輪椅位個角落，就暫時變成我同曉琳棲身嘅小空間，曉琳僕喺我心口度，我都唔知道佢係咪當咗我做枕頭瞓著咗，而我只係盡我本份扶實佢，等佢唔會失平衡跌倒，咁無論架巴士加速緊定剎車都好，曉琳都可以舒舒服服咁恰返陣。

而窗外嘅景色由熙來攘往嘅繁華鬧市，逐漸轉換成漆黑寧靜嘅街景，唯一不變嘅係，眼前呢個女仔全程車都緊貼緊我，但係...頭先張相亦都一直喺我腦海裡面揮之不去。

「曉琳...」我摸摸佢頭。

「嗯？」

「到喇，落車喇。」

落車之後，我哋沿住條斜路一步一步行上屋苑，呢條路行咗咁多次，最初第一次行嗰種新鮮感似乎經已無咁強烈。當去到正門附近，保安叔叔離遠已經認得出我哋兩個，準備開門之際，曉琳拉住我雙手。

「陳佑男。」

「做咩事？」





「我可唔可以問你一個問題？」曉琳問。

「可以啊。」我答就答得爽快，其實內心好緊張，因為直覺話俾我知呢條問題唔會易答。

曉琳臨開口前，好似猶豫咗一下，然後深呼吸一口氣。

「如果有一日，有個女仔同你講，其實佢鍾意咗你好耐，你會點？」

「嗰個女仔唔係你咩？」我故意裝作調皮，轉移視線。

「喂吔認真啊，你會點啫？」曉琳扁嘴望住我。

「如果真係有女仔話鍾意我...唉唔好諗咁多啦，有先算啦。」其實突如其來俾曉琳咁問到，霎時間我都唔知點答好，而我都意識到曉琳所指嘅女仔，唔係隨隨便便出面啲咩三姑六婆，而係暗示緊某個人，更加加大咗條問題嘅難度。





「唔得咁啊，咁你應承我一樣嘢吖，可唔可以？」曉琳撥一撥頭髮，用堅定嘅眼神望住我。

「應承啲咩？」

「應承我唔可以俾其他女仔拐走你。」曉琳遞起起佢隻手指尾，仲喺我面前搖咗兩下，街燈映照之下曉琳隻手指細長白嫩，啲指甲又打理得乾淨無瑕。

「勾手指尾吖。」曉琳道。

當我伸咗隻手指尾出嚟嗰陣，曉琳就即刻遞隻手扣埋嚟。

「仲要扱埋印仔㗎，手指公呢？」然後曉琳豎起佢隻手指公，又搖咗兩下示意要我跟隨，跟住我哋兩個隻手指公互相印咗一下，就好似打手指模印咁。

「唔准反口㗎喇。」曉琳用訓斥小朋友嘅語氣對住我講。

「知道。」





臨走前，曉琳將我兩塊面珠墩當正麻薯咁搓圓撳扁，然後雙手搭住我後頸，錫咗我一啖。

「byebye～」

估唔到嘅係，原來要擔心俾人拐走嗰個，從來都唔係曉琳，而係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