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藥針,基本上我沒可能自願用上的,原因很簡單,我不想變成怪物。肥陳放下藥針就離開了,留下我一個在辦公室裡。
 
我站起身嘗試打開辦公室的門,「咔嚓!」門竟然沒有鎖,我還以為自己會被囚禁。我拿著藥針步出辦公室,辦公室是一間架空的鐵皮房,建在一個樓高約三層的大型鐵皮工廠裡。
 
從高處往下看,工廠似乎分了好幾個區域,一個貌似是製毒的區域,一個似是健身的區域,其餘幾個則蓋了假天花被遮蔽住。
 
從樓梯往下走,牆壁上貼著各式各樣的標語章程,什麼「殺人得獎賞」,「殺多少個人可以升職級」等等,而其中一張是「新人類級別」,上面標示著「新人類」一共有五級。
 
第一級:垃圾
第二級:大型垃圾




第三級:寵物
第四級:新人類
第五級:神
 
按照肥陳的說法推斷,他就是所謂的第四級新人類,而打了紅色藥針的就是第五級——神級。根本就是一堆自說自話的定義,自己給自己定強弱,看起來多麼的可笑。
 
此刻的我並不願再深究,我只想盡快離開這裡,我很擔心Mayu,不知道家輝有沒有找到她,更不知道她找不找到路,沿路上有沒有喪屍。
 
這裡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我本來是這樣想的,直到我把其中一道門打開後。
 




這間房裡面全都是裸體的女性,有的被捆綁雙手吊起來,有的被鎖在鐵籠裡,有的則在旁邊的床鋪上,手腳被鐵鍊鎖上成大字型趴著,面向地背向天。被捉來的女性大多為年輕族群,或是年輕的婦女,想必她們被用作發洩的工具。
 
我被眼前的這一幕震撼到了,人性在這個世代可以說得上是連垃圾都不如,雖然說是新人類,但至少還存在著理智吧,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更何況只是短短的兩三個星期而已。
 
你班仆街等天收呀!
 
這裡的女性看到我時,都紛紛露出一副受驚嚇的表情,很明顯她們把我當成新人類的一伙。
 
「我唔係佢哋,妳哋唔洗咁驚,我唔會傷害妳哋㗎!」我伸出雙手嘗試令她們理解我並沒有惡意。
 




「龍哥!咩我哋唔我哋吖!大家都係自己人,你想上咪隨便搵件砌囉!我唔會同你條女講㗎喎!你放心喇!」
 
不知何時,肥陳又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大步走過來勾著我的肩膀,把我帶到一個樣貌清純的少女身邊。
 
「嗱!龍哥,咪話我唔嗌你,呢條女幾靚㗎,又聽話,又好砌。」肥陳抓著少女的胸部說。
 
「呢啲唔啱我,你知㗎!我都係返上去瞓多陣。」我嘗試逃離這個房間。
 
「等等先!搞完咪俾你走囉!嘻嘻嘻……」肥陳用力把我勾得更緊。
 
「好喇喎!我都唔中意,你做咩係都要為難我?我係唔會同我女朋友以外嘅人發生關係㗎!」我用力摔開肥陳的手。
 
「你一係就做,一係就佢死!」肥陳抓著少女的脖子對我要脅道。
 
「你老母!真係佛都有火!你做乜𨶙嘢係都要搞我啫?」我怒瞪著肥陳罵道。




 
「我中意玩鳩你!係咪唔𨶙柒得呀?」肥陳惱羞成怒大叫。
 
「求吓你同我做,我仲唔想死呀!」少女跪下來對我哀求道。
 
望著眼前這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女,我不禁想起我的妹妹洛雯,我很難想像如果洛雯在這裡,會遇到什麼,可能就跟這個少女一樣淪為洩慾工具。
 
「夠喇!阿陳哥,放過我,都放過呢位小妹妹啦。」我低聲下氣地說。
 
「……得!得!唔做愛,含𨶙得喇呱,你射完咪俾你走囉!嗱!你諗吓,你又有得爽,條女又唔洗死,一舉兩得㗎。」
 
「你仲咩係都要我做啫?我打飛機射得喇呱!你都係想睇我射啫!」我有點不耐煩地說。
 
「噉你即係唔需要佢啦?」語畢,肥陳掏出自己的命根命令少女替他口交。
 




屌你老母!死變態,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殺𨶙咗你!
 
「抬高啲個屁股啦!唔係點插入去呀?係咪唔記得點做,要我班𡃁等陣逐個教妳呀!」
 
我本來想出手制止的,但卻被身後的另一個少女輕輕踢了一下。當我回望過去,只見好幾位女性向我輕微搖頭示意,當下我才知道如果我出手,少女必定遭受更慘的對待。
 
大約過了幾分鐘的時間,肥陳停下了動作向我說「龍哥,中出呀!真係好爽!你真係唔試?成日食日本嘢有咩好吖,有時食吓本地嘢都唔錯㗎,嘻嘻嘻……」肥陳點了一口香煙,再把褲子穿上。
 
我只呆呆地看著他,以及地上強忍著屈辱與淚水的少女。
 
「喂!龍哥,中出即飛呀!」
 
我望向肥陳,完全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只見肥陳一手抓住少女的右腳,把她擲向牆壁處「即飛呀!噉咪即飛囉!乜𨶙都唔識,挑!」




 
少女應聲倒地,痛苦地捲縮在一旁痛苦地低吟著。
 
「你係咪痴線㗎?人嚟㗎!」我按不住怒火罵道。
 
「人?係人啊,係舊人,我係新人,所以你哋要聽我支笛。」
 
「聽你老母!」我忍不住衝上前,朝他的左臉送上一拳。
 
我的一拳果然對他無效,他一把抓著我的手,狠狠地把我摔到牆壁上。
 
「啊——」我的背部頓時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此時我終於體會到少女剛才所承受的一定比我更多。
 
「挑!敬酒唔飲,飲罰酒!」
 




同一時間,肥陳的一眾小弟紛紛闖進來「大佬,咩事呀?」
 
「無嘢!返去做自己嘢!」
 
語畢,肥陳走向我倒地的方向,蹲下身抽起我的衣領,輕輕拍打著我我臉說
 
「你呀!你睇吓你,你乜都做唔到仲想逞英雄,好心你慳番啖氣啦!」
 
我無法反駁,以我現在的能力,的確什麼也做不到。
 
「唔順嘅話,我俾一個機會你!喂!你哋入嚟!」肥陳對我說著,再呼叫了好幾個小弟進來。
 
雖然說是小弟,但怎樣看也不像新人類,感覺像普通人一樣。
 
「俾返把刀佢!再送佢去訓練區,如果佢可以出嚟,再搵三個人同佢玩。」肥陳對其中一個小弟吩咐著。
 
咩訓練區?俾返把刀我?
 
「龍哥吓話,大佬叫我俾返你,起身跟住我行。」小弟把我的武士刀遞上。
 
跟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我聞不到腐臭味,也感覺不出他是新人類。
 
「你……係普通人?」我禁不住好奇心問道。
 
「……普通人?嚟得呢度都唔會係普通人喇吓話。」小弟笑道。
 
「你無嗰陣腐屍味……」
 
「哼哼……你覺得我哋係咩?喪屍?怪物?」小弟停下腳步,轉身面向我。
 
「唔係喪屍咩?我遇過好多隻。」
 
「……的而且確好似,你就當我哋係喪屍啦。」小弟拉高上衣,露出佈滿血絲的肚皮,而且好幾根肋骨都已經插穿胸腔,赤裸裸的暴露於我眼前。
 
看到這一幕,使得我完全失去說話的能力,只呆呆地看著他的身體。
 
「我……仲有好多個都係第四級的新人類,但我唔屬於可以戰鬥嘅類型。」小弟向我解釋。
 
「點解……同我講?呢個唔係你哋嘅秘密咩?」我完全不能理解。
 
「你以為我哋個個都想成為新人類?我哋好多都係無得揀……」
 
雖然通往訓練區的路程很短,但我們卻聊了很多,而且我終於知道他們真正的等級分別。
 
第一個級別:可以理解為失去智力,而且行動緩慢和嗜血,只想吃會動的生物,跟就一般大眾認為的喪屍一樣。
第二個級別:開始會跑。
第三個級別:行動更加迅速,攻擊性強,存在溝通的可能性,但機會渺茫。
第四個級別:有智慧,可溝通且沒有太多痛覺,外表上跟一般人類沒有太大差異,但大部分只有溝通能力,只有某些人可以得到特別的力量。
第五個級別:基本上包含一至四級的本領,而且還有一個「秘密技能」,可以是再生,變形和進化等等,對於第五級別,基本上還是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