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瞓醒,你竟然同我講香港有喪屍?!: Zombie 22:噉都唔死?
我和家輝互望了一下,在家輝把腳縮回去的同時,我用刀把殺人犯的雙手斬下。
「睇吓邊個死先?」我挑釁道。
「一定係你!嘻嘻……哈哈哈……」殺人犯瘋狂舞動著身子準備朝我衝過來。
「屌!痴𨶙線!」
在殺人犯衝上來的一刻,我看準他的脖子一刀揮過去,殺人犯的頭顱應聲倒地,「啪嗒!」一聲滾到我的腳邊。
「冇事吖嗎?隻腳有冇受傷?」
「好彩冇!」家輝拉高褲管檢查著。
我倆合力把殺人犯的身體推進大海,接著準備把他的頭用《足球小將》裡的大空翼的其中一個絕招「衝力射球」踢飛到遠處。
「等陣呀!」殺人犯的頭顱傳出了聲音。
「……有乜可能你仲未死?」家輝看著地上的頭顱懷疑著自己的認知。
「我哋『新人類』無嘢係冇可能嘅,嘻嘻嘻嘻……」殺人犯用著電影《娃鬼回魂》裡Chucky的獨有笑聲嬉笑著。
「笑乜啫?你得個頭有咩用呢?」我蹲下來望著地上歪倒的頭顱問道。
「我哋一定會將你班舊人……喂!喂!你拎我去邊呀?放低我呀!喂!」
未等殺人犯講完,我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將他放到一張小椅子上。
「嗱!一齊坐低先講,我有好多嘢想問你。」
我把駕駛室座椅下的工具箱拿到他面前,把錘子、螺絲起子、扳手和一堆釘子放到他的眼前。
「阿妹,妳哋同阿昌去樓下間房先,我同家輝有啲重要嘢做。」我吩咐著女生和阿昌。
四人應該意識到我們接下來的舉動,飛快走進船內的套房。
我的雙手其實還在抖動,殺喪屍跟殺人的區別原來真的不一樣,我並沒有感到興奮,反而有一種害怕和內疚感,更伴隨著一種罪惡感。我並沒有打算真的對這個頭顱行刑,充其量只是嚇嚇他或是打他一下,但事實並不允許我當個善良的人。
「你叫咩名呀?點解會叫自己『新人類』?你哋究竟想將香港變成點?」我一口氣先把重點提出。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殺人犯還沒有想要跟我們溝通的意願,家輝拿起一根釘子把它釘在殺人犯的右臉上。看得出來殺人犯其實是有痛覺的,但他就是不願意開口講話。一根,兩根,五根釘子了,殺人犯終於受不了開口說話。
「阿強!我叫阿強,我只係啲低級人員,聽大佬吩咐殺人咋,我咩都唔知㗎!」阿強帶著滿口血水的說道。
「唔知你又跟住殺!」我一個巴掌打在阿強的左臉上。
「屌!我唔殺人就俾人殺㗎啦,點都係人哋死好過自己死先啦,吓話?」阿強的話亦不無道理。
「我都已經走開啦,你仲追上嚟做乜啫?」家輝露出不解的神情。
「你老母!我屙𨶙完尿出嚟就俾你兜口兜面打落嚟,我梗係追𨶙住你啦!」阿強罵道。
「當時我冇得揀……」家輝對我解釋。
聽到阿強的謾罵,我即時對家輝露出一雙死魚眼,瞬間搞懂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既然已經米已成炊,我也不想多說,繼續向阿強套出一切他所知的。
「好喇!阿強,我哋好好傾吓,我幫你抆返啲釘出嚟呀吓。」我好聲好氣地說。
「抆!抆你老味呀!抆走啲釘我咪噴血囉!有冇相識㗎你?枉你睇落都係讀書人,呢啲基本嘢都唔知!吔屎啦你!」
正所謂「佛都有火」,我好好地對你,你就一直罵!我拿起一根釘子釘到他的上唇,好讓阿強可以清楚知道現時誰才是他的老大。
「咁多嘢講就快啲話我哋知,你啲『新人類』有咩弱點?」我拿起錘子恐嚇道。
「咪講咗囉!我哋咁勁邊有弱點㗎!你哋啲『舊人類』好快會俾我哋取代。」阿強囂張的說著。
「哎吔!仲咁串!你邊有講過呀?」家輝作勢拿起鉗子放到阿強的耳邊。
「我講咗啦,我只係啲低級人員,聽大佬吩咐咋,我鬼知咁多佢哋啲嘢啫,我只係知道上面有幾個可以一打百。」
「八個人濕濕碎啦!」家輝揶揄道。
「係一百個!甚至可能更多!」
從阿強堅定的眼神,我可以清楚知道他所說的是真話,而我亦相信這個消息,從長洲時我就覺得會有更厲害的怪物會出現。
「所以啲喪屍係你哋造出嚟嘅?」我吞了吞口水問道。
「唔知呀!嗰日我一起身去返工,個香港就變成噉喇。」阿強回應。
「噉你頭先打嗰支係咩針?你哋個竇喺邊?」我追著問。
「我唔知呀——大佬俾——俾——俾——」
阿強突然口吐帶有血絲的白沬,雙眼佈滿紅筋,而且皮膚開始出現膿包和潰爛的傷口。
我和家輝此刻終於知道喪屍的由來了,靠著那支不明的藥針,令人類變成這種怪物。但又是誰製造這種藥針呢?阿強口中所說的幾個超級厲害的「新人類」又是什麼呢?一大堆未知的因素充斥著我的腦袋,一時之間我「腦袋當機」了,完全無法繼續思考。
「哥,你去休息吓先,我將個頭掉咗,再去將架船駛遠啲。」家輝看穿了現時狀態不佳的我。
靠著自動航駛,遊艇其實一早已經到達青洲,只是家輝想得比較謹慎,將船開到小島的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