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頭角與長洲的距離: 二十一.
「元氣…」
我邊說,一邊用雙手在桶裡弄出一個圓球。
差不多了,該丟出去了。
「彈!」
在同一時間,她一腳把我踢倒在地。
我來不及反應,剛弄的圓球直接打在我身上。
低頭看去,我的衣服被染成了泥灰色,摸起來黏糊糊的。
「喂呀!」我抱怨道:「你咁唔講武德架!」
「咩武德啊?」她恥笑道:「我練開癲狗拳架喎。」
我爬起來坐回到小板凳上:「污糟曬喇。」
「係喎,唔記得拎啲圍裙出嚟添。」
話畢,她便從不知道哪裡拿出了兩條圍裙。
我翻了翻白眼:「你唔早啲講。」
「咁我冇預過今日會整架嘛。」她扁嘴道:「咁你依家著唔著返啊?」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唔早啲講?我依家先著仲有用咩?」
「好似又係,咁你仲整唔整啊?」
「還掂都係要換衫,咁就繼續整啦。」我環顧四周:「但係你有冇衫比我換?」
「你一間整完同我講,我返屋企搵衫比你換。」她拿來毛巾擦了擦手:「坐返上嚟先啦。」
說罷,她便向我伸出了右手。
我抓著她的右手一用力,然後…
「嘣!」
我沒有被她拉起來,反而是我把她拉了下來。
我的後腦撞在地板上,而她則壓在我身上,雙手撐在我頭的兩旁,距離近得可說是連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
「其實你係特登定係想重演惡作劇之吻?」她苦笑道:「好彩有你墊住,如果唔係一定痛死。」
「Sorry啊,唔係有心架。」我有點自責地別過臉。
她用手托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臉轉了回去:「唔係啊,幾有Feel喎。」
她凝視著我,我能看到她瞳孔中的我。
這種感覺很特別,我不知道怎麼形容。
我只知道我的臉很熱,就像是喝了酒一樣。
我的心跳得很強烈、很快,像是快要跳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