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沒事了!嚇唬小雲而已~”,《李朱》自首了,只是,她微笑的表情,沒有半點悔改的意思。



“嗯,好~好~好,沒事,就好!”,《李媽》說道。卡頓的節奏,連她自己都不相信。我飛快地轉過身去,至少,我得告訴她,貼上《李朱》的胸口並不是我的主意。只是,逐漸減弱的聲音帶走了我的祈禱修女,即使,她的開導常常適得其反。



看來,她已經聽到她想聽的了,第三者的陳述只是課外讀物,無足輕重。她落實了【李家】的自首無罪論,讓我很想問問被《華盛頓》砍掉的【櫻桃樹】的心情。也許,拿幾顆【櫻桃】丟他不為過吧。







“李朱,把衣服穿上哦~”,
=15.6px《李媽》向梯間囑咐道。她果然沒有聽進去。



不過,梯間沒有回應她。我皺起了眉頭,轉頭看向《李朱》,原本還想嘮叨她幾句的,即使我一直對【德國哲學家黑格爾】的話深信不疑,『人們從歷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訓就是人們無法從歷史中得到任何教訓,歷史總是驚人的重演』。







《李朱》飛快地把自己丟到了【Queen Size】的床上,依舊是坦蕩蕩的,趴著。她背肌的顏色就彷彿是大地的柔軟之美,隨時準備迎接一場溫暖的擁抱。它的色澤光滑誘人,線條優美,就像一件珍貴的藝術品,放在了平整的大理石上。



不過這些都不是讓我把目光停留在她翹臀上的原因。就像深邃的淡藍色海洋中游弋著粉紅色的小魚一樣,那是我們在【墾丁街】上的一間女孩服飾店裡,我第一眼就決定是它的一件女性用內褲。它當時就穿在一隻美人魚塑像的身上,有著和《李朱》一樣的膚色。



我向它嘆了一口氣。《李朱》玷污了它如陽光般的坦率與磊落,希望《鬼臉殺手》的內在美,與面具表裡如一。







《林家》方圓十里的人丁凋零,相同年齡層的孩子並不多,這裡就像是在乾旱的沙漠,一抹綠洲即使不大,也能夠滿足我的渴望。幸運的是,這裡的水源清涼而澄澈,偶爾被嗆到,也不會影響它的甘甜口感。



曾經勾過的小指頭,要我們絕不能吵架,只能短暫的冷戰,不能讓友情長了骨刺。



“好累哦!讓我趴一下!”,她對著棉被說道,像是顆洩了氣的氣球,“棉被以外的地方都是遠方,先不要叫我起來!”,看樣子她已經知道我要幹嘛了。“剛剛至少跑了十公里!”,她補充道,但這聽起來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我感到了一陣憐憫湧上心頭,還有敬佩。憐憫是因為,儘管她是如此地健步如飛,在短跑上略有成就,仍然無法逃避教練的一視同仁的耐力訓練。敬佩是因為,即使疲憊不堪,她對嚇人遊戲的興致依舊不減。







看來,《妮芙·坎貝爾》得演第四集才能對得起她的小粉絲了。噢,也許是《鬼臉殺手》,這讓我有點擔心。



一旦我脫離了兵慌馬亂的影響,《李朱》的出現讓我的興奮指數突破了重圍,一躍而起,到達了最高峰。



我不假思索地跳了起來,順了一下裙襬。我走到了釘在床邊的北面牆上的連身鏡前,它總是能賜給我完美。







《李朱》的房間塗滿了一層中黃色的漆,帶來了強烈的活力與生氣,就好像一點燈就天亮了。



“朱,妳又把連身鏡給擋住了啦!”,我抱怨道。我推走了粉紅色的阻撓者,《李朱》美麗的壓制者,它是裸空的【雙桿工業簡約風落地式掛衣架】,上面的桿子已經掛了幾件衣服。



“李朱!不準再搬回來了!”,我恐嚇道。



我試著擺出了腰疼,頭也疼的動作,這可是萬能拍照姿勢,可以為人像勾勒出三角形,增強立體感。當然,這也是從女孩雜誌上學來的。再來個《林黛玉》中暑的動作,抬起右手並貼著額頭。







“雲,妳比天上的雲還漂亮了!”,她的聲音因為被埋在棉被裡而支離破碎。她對我的讚美永遠都是始終如一,一成不變,獨一無二,二話不說。也許,是時候在周末讓她做點課外活動了,如果能夠換來幾個不一樣的單字。



“不管啦!李朱,認真一點看啦!”,我狠下心來說道,她的敷衍了事迫使我無法放過她。我想,抬起頭來看看遠方總是可以的吧。

“轉個一圈,我瞧瞧!”,她勉強地抬起頭來,瞇縫起眼睛看著我說道。

我將雙手交叉放在身後,向左轉了一個圈。我微笑著。我的裙襬飛揚。我的粉紅色灑滿了整個淡藍色的海洋。

“嗯嗯嗯,雲,妳真的比天上的雲還漂亮了!”,她多加了一個副詞。她同意了周末的課外學習,就在【芸香門第】。







她又把頭埋進了棉被裡。我瞪了她的後腦勺一眼。不過,這並不影響我的心情,因為連身鏡已經為我照出了美麗的真身。我成了一隻美麗的花蝴蝶了。這裡簡直就像是個天堂。



“什麼呀!”,連身鏡裡的《林雲》大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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