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三國: 董卓之亂篇 - 第十四章 - 陳宮張邈
董卓之亂篇 - 第十四章 - 陳宮張邈
曹操離開洛陽後幾經艱險,終於到達目的地兗州陳留郡;迎接他的是多年好友陳宮,乃曹操透過張邈認識。
陳宮看見曹操身上衣服帶點血漬,連忙問道:「不是你的血吧?」 曹操一面疲累和緊張,沒有答話,只搖了搖頭;陳宮道:「看你的,折騰了那麼多天,趕快洗個澡,休息一下;我娘聽說你來了,開心得不得了,嚷著要為你燒幾道好菜!」
用飯時說話最多的便是陳宮母親,曹操這晚比以前話少,陳宮知道曹操累透,便讓他先回客房休息。
一名僕人等到曹操離去後,便偷偷走到陳宮身旁。
「鬼鬼祟祟幹嗎?」
「主人還記不記得在成臯的呂伯奢?」
「唔……記得,他怎麼了?」
***
過了些日子,曹操的家眷也分批到達陳留;知交張邈與曹操長子曹昂帶著最後一批到達,曹操緊緊握著張邈的手,熱淚湧出,「一個人也沒有少……孟卓你這個好傢伙……」
「在京城也真是多得有嫂子撐著。」
曹操沒再多說,總而言之,大恩不言謝了!
「一輩子的兄弟……」
「當然!」
多年後,在徐州下邳,曹操與陳宮走出白門樓,曹操問陳宮關於張邈的事,陳宮細數往事,提及的人當中,除了與曹操張邈相交多年的袁紹,還有曾當過冀州牧的韓馥,最後就是……呂伯奢!
***
當張邈在協助曹家逃離京城時,識逢董卓委派他到陳留當太守;董卓一心想擴充勢力至京城以外的地方,又不可能派那些涼州武將人去管治完全陌生的地方,折衷辦法便是親自提拔這裡的人去任地方大官,好跟坐鎮京城的他互為聲援。
只是他做夢也想不到,『事與願違』會來得這麼快!
張邈出任陳留太守沒多少天,張邈弟弟廣陵太守張超,兗州刺史劉岱,和豫州刺史孔伷也來到陳留;而劉岱和孔伷,正正也是又董卓親手提拔的!
四人密談了幾天,張邈便去了找曹操,此時曹操在張邈授意下,正在陳留招兵買馬。
平日比較嚴肅的張邈,此刻是相當雀躍,「都談好了!劉兗州、孔豫州、超弟和我,還有東郡太守橋瑁,不日將舉旗起義,萬眾同心討伐董卓!義軍將會集結在酸棗,你和衛茲完成募兵後,便來酸棗會合。」
事情進展順利,曹操當然寬心,但他也立時察覺不妥,便故作輕鬆道:「好呀!我看董卓的好日子快到頭了!是了,這事你已經派人跟本初(袁紹)說了吧……」
張邈避開曹操眼神,「準備派人去了,但本初遠在渤海,一來一回費時失事,有些事情……我們兄弟要自己拿好主意……」
平日一見面便說過不停的一對好友,此刻卻相繼沉默起來。
「孟卓,一場兄弟,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想背著本初,自個兒挑起大樑?」
張邈又沉默了許久,才慢慢道:「孟德呀,你我和本初三個人,年輕時便到處闖……不錯他的本事是不小,他的家世更是數一數二,但他的為人……遠的不說,就說他在大將軍府怎樣背叛何進,在北宮怎樣濫殺無辜,在董卓進京後怎樣的縮首畏尾,一走了之,你……你就不覺得心寒嗎? 」
曹操一時間答不上話,想了一陣子:「我聽懂了,你的話跟那個鮑信是同出一轍,你倆是同一類人,都是直腸直性子的,其實我很欣賞你們……但,涼州軍乃勁敵呀,我們力分則弱呀!」
張邈正言道:「我們沒有說要跟本初作對,更不會自己人先打起來,但憑良心說,我們真的對他沒有信心;假如將來袁家真的能重振旗鼓,號令天下群雄,我們再奉他為盟主又如何?但此時此刻,我們需要一個可靠的領袖。」
「回答你剛才的問題,邈挑不起這個重任,但我們心目中已有人選,等到了酸棗後大夥兒再作決定吧。」
曹操心知自己沒法化解張邈與袁紹之間的矛盾,再加上張邈對他曹家有恩在先,刻下自己又是『寄人籬下』,便不再爭辯下去。
「哈哈!看來孟卓你已經有了全盤打算,那我就不說了;但有一天本初為這個跟你計較起來,可不要說我沒有提點過!」
「孟德你放心好了,跟他作對的,就只有我張邈一個人;你呀,你永遠都兩邊討好!如果本初要找人開刀,就找我一個人好了。」
曹操大笑道:「本初他身驕肉貴,怎麼會親自動手?當然是找我曹操來當劊子手!」
張邈也大笑起來。
曹操經常開玩笑,但這個玩笑……是開大了,在不久的將來,這笑話會如夢魘般困擾著張邈。
參考文獻:
《三國志魏書卷七呂布傳》 裴注引 《典略》曰:陳宮字公臺,東郡人也。剛直烈壯,少與海內知名之士皆相連結。及天下亂,始隨太祖
《三國志魏書卷七呂布傳》: 太祖、袁紹皆與邈友。辟公府,以高第拜騎都尉,遷陳留太守。
《三國志魏書卷七臧洪傳》: 超然其言,與洪西至陳留,見兄邈計事。邈亦素有心,會於酸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