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片播放完後,畫面就彈返去主界面。

我睄到Irene部電話有成兩百幾條未讀訊息。

於是手多多開嚟睇吓,結果發現呢二百幾條短訊,都係嚟自一個叫「仆街冚家剷」嘅人send嚟。

我就八卦去問Irene:「呢個『仆街冚家剷』係邊個嚟架?幾日前佢send百幾二百條message,問你喺度邊喎。」

「佢咪就係我仆街老豆囉,大約一個禮拜前,條友話無啦啦話要送我去東平洲,我死都唔肯去,所以咪離家出走,去咗阿明屋企度住。」





「東平洲好遠架喎,佢要你去嗰度做咩呀?」我問。

「我唔q知喎,反正無論佢講咩我都唔會聽,因為我呢世人最憎嘅人就係佢!」

一提起佢老豆,Irene又有啲扯火。

之後我地坐低喺地下,一邊咬住餅乾,一邊就聽Irene數臭佢老豆。

原來佢老豆真係幾仆街,唔單止唔俾Irene變性,仲係咁逼佢留長頭髮做女仔,一旦唔服從就搵棍毆佢,甚至令燙斗辣佢。





所以,Irene身上嗰啲疤痕唔係玩sm得嚟,而係俾佢老豆打成咁。

換轉我老豆咁對我,我應該都會憎到佢死。

不過話分兩頭,雖然Irene老豆好仆街,但就幾有錢。

佢地住喺小西灣藍灣半島複式單位,聽講仲有無敵大海景。

唔怪得Irene銀包袋住咁多現金,原來真係有錢女嚟。





「咁你老豆係做邊行賺到咁多錢?」我問Irene。

「佢係做生意嘅,不過做咩生意我就唔清楚,我亦都從來無興趣過問,我淨係知佢成日唔喺屋企,但又好鍾意管我!」

「哦~我仲有個問題,你係咪叫金敏英,你係韓國人嚟架?」

Irene點點頭答我:「我老豆係韓國人,我阿媽喺好細嗰陣就走咗,之後我老豆就帶咗我嚟香港。」

「哦~原來係咁~咁你大個之後,有無返過韓國?」

「呢個梗係有啦,不過我鍾意香港多過韓…」

「喂喂喂!你地兩個幾時變得咁好傾架!」一直都無機會出聲嘅阿明突然間搭嘴。

「做咩呀你,無啦啦喺度站亂歌柄。」Irene話阿明。





「你地兩個由頭先到依家,一路雞啄唔斷,Irene你完全都唔理人嘅!」阿明好似呷醋咁款。

「邊度有唔理你,係你自己唔出聲喳嘛。」

「哼!」阿明擰轉面,好認真咁對我講,「我警告你唔好諗住撬走我嘅Irene!」

我就覺得好笑:「你放心啦, 我鍾意女人架,同埋Irene變咗男人,正常都唔會鍾意返男人啦。」

「呢層又唔係喎,雖然我變咗男人,但仍然都係鍾意男人。」Irene修正我嘅說話。

「吓?既然你鍾意男人,咁點解唔直接繼續做女人,仲要變性做男人?」我無法理解。

「我性別認同係男人,但唔代表我嘅性取向係女人,仲有邊個話做咗男人,就唔可以繼續鍾意男人?」Irene反駁我。





我都唔知應佢好,只可以話,LGBT嘅世界果然好難理解。

我地醫飽個肚,仲剩咗一啲嘢食,諗住攞膠袋裝好佢打包,偏偏就係呢個時候,傳嚟「鄧鄧鄧」嘅密集腳步聲。

我地聽聲都知咩料,於是加快手腳,可惜最後啲嘢食都未塞曬入膠袋,一大班喪屍就陸續湧咗入嚟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