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想回應這條問題。正當我手足無措的時候,黃sir推門進入了課室,對着我和家祺說:

「兩個做咩停曬手,繼續做功課啦,係咪有邊度唔識做呀?如果係中史嘅我可以答喎,其他科都得㗎。」

多謝黃sir救咗我。

在這一個月,也有一個同學經常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

還有誰?當然是陳慧恩啦。





首先,在上學的第三天她終於回到課室裏。同學們看到她紮着繃帶的左手,也紛紛上前關心情況,當中也包括我。

我聽到陳慧恩向圍着她的人群解釋,自己是因為「不小心在打羽毛球的時候跌倒」而受傷,同時她亦向大家解釋她現在並無大礙。

如無意外,班房裏應該除了我以外,沒有人知道她真正受傷的原因,即使是班主任也不知道。

她應該也不想其他人問太多吧。相反,她很好奇當天其實發生了甚麼事。

每次當我關心她復原的情況如何時,她也會嘗試問當天發生了甚麼事。





「嗰日點解喺現場見到你企喺度望嚟望去,你究竟係喺嗰度做乜嘢㗎?」

我每一次也含糊地回答,因為我認為講出真正的答案會讓她害怕我。

「嗰陣時我呆咗。」

幸好每一次我糊弄過去後,她也表達出對我的感激。

當然由於我每一次也沒有清楚地回答,所以她繼續每一次見到我都問我......





在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她已經成為了班中十分受歡迎的女同學。我認為是因為她十分健談,跟很多不同的同學也談得來。

當中也有很多同學說她很漂亮,是他們眼中的女神。

這個不肯定,但她的確十分可愛,加上她包紮著的左手,更顯得她楚楚可憐。

此外,她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甚麼時候都充滿活力,即使是此刻手部帶著傷勢。

現在放學後,在星期一至四我也會出席功課輔導班,在星期五則會幫忙送貨。

我記得是在第五次送貨的時候,是在上水地鐵站。

接頭的人拿著一個佐丹奴的購物袋,走向我的方向說:

「入面有十五萬。」





我拿着手中的月餅盒,並且準備伸手去拿那個男人手上拿的購物袋。

突然,一些穿著制服的人從四方八面跑過來。

「警察,咪郁!」

卧底?!

出事了。

他們把我按在地上,其中一名警員把我鎖上了手銬。

「唔係事必要你講,除非你想講,但係你所講嘅將會成為呈堂證供,你有冇嘢要講?」





我搖頭。

我被警察抓了,但是......

但是我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到了審訊室後,根本沒有什麼包袱可然了。我直接供出了誰指示我這樣做。

難道龍哥堅哥等人會嚟保我嗎?

我沒那麼天真。

當然,我的母親也來到了警局。我沒有甚麼東西可以解釋,她也沒有問我發生甚麼事。

我們只是閑話家常。





第二天,我正式被判了入男童院一個月。

進到去一兩天後,我感覺到自己在浪費光陰。

我強烈地感覺到自己應該趁這一個月時間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在裏面的活動空間也不多,於是我原地做起了伏地挺身。

男童院裏環境惡劣,身邊的人都不是善男信女。

對不起,裏面沒有女。

總而言之,每當我被人挑釁或是出言侮辱的時候,我沒有理會他們,把怒氣發洩在運動上。





自從我放棄足球後,我也基本上沒有運動。

一個月的時間很短,但是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能夠重新投入去踢足球了。

哦!

不。

我曾經發誓過要放棄足球的。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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