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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言: https://www.shikoto.com/articles/25894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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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章 - 下一次擘大眼





「如花,有冇聽過呢度『如花』個名?」

晨早流流,又俾一個精神病院院友纏住。

我︰「冇聽過喎,乜水呀?」

聽到「如花」呢個名,我只會諗起易服、撩鼻屎,唔會聯想到好嘢。

院友︰「青青醫院第一靚女你都唔識,有冇搞錯呀!」





我︰「好人好姐,點會改個名做『如花』呀?」

喺得香港土生土長,一定唔會改呢個名。

院友︰「『如花』呢個名係我哋俾佢架!佢太靚,貌美『如花』,所以我哋咁樣叫佢呀!」

貌美「如花」?

院友︰「你真係冇想像力,我引導一吓你。鐘唔鐘意睇書?」





我︰「漫畫書我有睇。」

院友︰「怪唔之得你對『如花』呢兩個字唔過電,小說都唔睇多兩本。『胭脂扣』有冇睇過呀?」

我︰「個名…有啲印象。」

院友︰「如花真人就好似胭脂扣裡面嘅文字咁,『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十個字,足夠你打一日飛機。佢真人就好似電影版嘅梅艷芳咁有氣質!」

芳姐?!係全盛期嘅芳姐?!真係咁正?

院友︰「見你好似有啲反應,你終於聽得明。係,無錯,此如花就好似彼如花咁,清秀精緻嘅五官,靚過巴比公仔嘅比例,實現喺你眼前。」

嘩!正呀!





院友︰「好似一件藝術品咁,得到唔係最有意思,得不到而只能欣賞先係。嗰種喺你面前又高不可攀嘅感覺,係咪好夢幻呢?」

我︰「你講到咁,搞到我好想見佢真人,係咪真係好似全盛時期嘅芳姐咁架?」

「係呀,信我。」院友揈咗一下佢頭上勁亂嘅頭髮。

我︰「出發!我哋去睇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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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知有幾多麻甩佬試過偷睇師妹同事?

做Part time嘅Office或者Counter、中學某個低年級嘅班花,出入門口或者見過個樣,一見鐘情嘅擦身而過,幾步路,腦內補幾偵慢鏡,好比電影分鏡、一頁漫畫,心裡面覺得無比浪漫,令所有人都忍唔住無限FF。至少,我以前中學做過幾次呢啲事,去偷睇校花妹妹留喺學校食午飯不斷烏低身、撥頭髮,坐喺唔起眼嘅一角,一望可以望一個鐘。名符其實有情(單戀)飲水飽。

我︰「條囡喺邊呀?」





「佢好似唔喺位。」我哋企咗喺走廊一角,院友東張西望。「唔喺床位。要等?」

我︰「等,點解唔等呀?一場嚟到,番自己床咪又係瞓覺,咁不如睇吓如花有幾貌美如花。」

喺瘋狂嘅世界,搵啲嘢滋潤對眼都係好事。

我︰「唔靚嘅話我一定打鑊你。」

「殊!佢嚟喇!」院友伏埋牆。

我抬頭望,唔見有靚女行過。

「屌你,又話胭脂扣,又話如花,又話芳姐,人呢屌你!」冇刻意模仿叮噹裡面技安蝦小夫,我因為見唔到目標而捉住院友衫領。「話過見唔到靚女一定打鑊金你喎!」





「你打我,我話俾院監知!」院友睇嚟有恃無恐。

我︰「我驚佢?我有金白卡,佢驚我呀!我行埋去佢位揼兩搥,邊個告得我入呀!天皇老子我都唔撚驚呀!睇你條友一日到黑食飽飯冇事做,話俾我睇靚女又唔見人,開PO冇圖仲要吹水,知唔知咩後果呀?」我谷起右手手骨,一條二條青筋喺沙煲咁大個拳頭上面游走,就好似沙漠裡面嘅青蛇,蓄勢待發,將要一發不可收拾。「你條撚樣,嫌命長?老虎頭上釘蝨乸?」

正好我日子過得唔順心,搵人出氣先!

「唔好打住大佬!」院友包住我孔武有力嘅拳頭。

我︰「有遺言?」

院友︰「佢番咗嚟架喇,我邊有認錯人!」

「番咗嚟?邊有靚女呀?」我張望幾次,唔見有貌美如花、同胭脂扣裡面個芳姐有得比嘅靚女。

院友︰「屌,嗰個呀。」





院友甩開我隻手,我沿住佢嘅視線去望,尋找那個美若天仙嘅如花。

院友︰「見唔見呀?嗰個呀。」

如花,真係人如其名。

我︰「突然諗到一個問題,有冇睇過老夫子?」

院友︰「梗係有喇。」

我︰「條友咁似老夫子裡面嘴唇好厚嗰啲囡,你夠膽話佢似芳姐!我屌你老母!唔係,我而家就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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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友︰「救命呀!救命呀!周海問又打人呀!」

「喂!你兩個停手!」聽到院友嘅慘叫聲,一班醫院保安出場。「你做咩打佢呀?」

我︰「鬼叫佢呃我吖!」

話老夫子啲囡似芳姐?我仲唔屌死你!

保安︰「你咁樣會打死人架!」

我︰「唔重手打嚟做咩呀?」

我慢慢行過去啲保安度,佢哋冇上前制止我,反而係後退。因為青青醫院院友衰打鬥最多只係醫生檢查密啲,我哋唔會有任何法律後果。所以班看更驚到瀨屎,我哋打鑊金嘅佢,冇人奈得我哋何!

「哈哈哈哈哈哈!!!」我扮三國無雙啲奸笑聲。

保安︰「周海問你唔好再打人呀吓!再打人我報警呀!」

挑!你咪報!法官我都唔驚,我洗驚香港警察!我有白金卡,我打埋佢哋呀!

「打人唔啱架。」

屌,呢把聲…

我擰轉頭,見到一個嬌小嘅女人倚住牆邊。

我︰「…」

如果佢唔係頭髮極長又唔剪,佢一定係靚女。

「點解你打人呀?」

但係佢嗰種九唔搭七,真係…好難令人接受,種感覺係怪異到…我一望,就覺得一定…又係佢!!!

「點解呀?」

佢一定係周詩靈!睇吓佢個死人頭!件衫又衰過人,白雪雪好似喺片場出嚟咁!點會認唔到佢呀!

「佢樣衰咪打佢囉。」我答得有啲窘迫。

周詩靈︰「聽講,你好鐘意周圍打人喎,成間青青醫院都知道有個叫周海問嘅人成日都打人。」

我︰「關你咩事啫!我好似唔識你架喎!」

周詩靈︰「想打女人?」

如果你唔係女人,我一定打殘你!等你入廁所,熄燈先入去中黑你!

「你哋識架?」見我哋兩個咁好傾,保安問。

我︰「我唔識佢架。」

「你唔識我?我識你喎。」周詩靈嘴角上揚。「我會控制住佢架喇,等我同佢獨處,唔係一陣又打人。」

佢又想搞邊科?

保安退場,剩番我同周詩靈喺女病房門口。我想順勢轉個身番去男房楝,跟住保安一齊落樓,番去瞓吓,好過對住周詩靈個死人樣,名副其實,「死」人樣。求先一見到佢,我諗起嗰日佢跳落樓之後瞓喺草叢嘅樣。一個人死咗嘅回憶,佢又重新企喺你面前,即使唔係同一個「人」,種毛骨悚然都咪話唔心寒。

「周海問?」我正想離開嘅時候,周詩靈截住我。「做咩走得咁急呀?」

我︰「攰,想番去瞓。反正我哋病人嘅職責就係瞓覺等康復,我而家去『開工』喇。」

周詩靈︰「你見到我,你唔想知道我知道你啲咩咩?」

你…你個八婆。

周詩靈︰「我知你好想知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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