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學生訓練營: 4 - 入營

他傳來了一張圖片，是訓練營的宣傳單張。單張的設計有點簡陋，首先置頂的是字體不太美觀的「女學生訓練營」六個字，然後就附上了訓練營的舉辦日期和集合地點，完全沒有與營中活動相關的內容。
 
「可能你會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單張上沒有說清楚訓練營是做什麼的。」
「總之我們會在五日四夜裏好好調教你們這些頑劣的女學生。」
「你明白什麼是調教吧？」
「單張最底有訓練營的聯絡電郵。你馬上傳電郵過去說你有意參加，怎樣寫應該不用我教吧？」
 
他打字的速度突然快了很多。我幻想到他站在我面前，用低沉而結實的聲線向我訓話，是多麼的咄咄逼人。但說實話，我真的很喜歡這樣被人命令。
 
「是的，我馬上去做。」


 
很快就收到對方的回覆。他們沒有問我的名字，只需要我提供學校名稱和學生證編號。我跟著指示照辦，當我還未反應過來，又收到新的回郵。
 
「同學︰
 
請您穿著整齊冬季校服，以及帶備您的夏季校服，準時到達集合地點，我們會在該處舉起『聖誕同樂營』的紙牌。訓練營會為您提供一切所需的日用品，您可以無需準備。」
 
幾天後，讓我興奮不已的訓練營終於來臨。我昨晚是穿著校服睡覺的，今早起床，我只需簡單梳洗一下就可以出門。當然我沒有落下最重要的夏季校服。我打開手機，找回前幾天收到的單張，再三確認一下自己有否去錯地方。話說回來，自從那天我報名參加訓練營後，他就像從沒有出現過一樣消聲匿跡。
 
說時遲，那時快，街尾幾個穿著深色校服的女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好奇地走過去，其中一人果然舉起了「聖誕同樂營」的紙牌。她們五人都身穿同一套校服，是保X局的冬季校服。我垂頭望望自己的校服，我的校服跟她們很相似，最外層的都是深得近乎黑色的背心校裙，不過她們的背心裙衣領高得很，而且內裏是粉紅色的白色圓領襯衣，再扣上了一個可愛的紅色蝴蝶結。


 
她們的眼神應該是明白了我的來意。
 
「學生證。」
 
我翻開銀包，在裏面搜索著自己的學生證。平時上學其實都不太會用到學生證，我都不記得自己將它放到何處。
 
「哪有人像你一樣拿學生證拿得這麼慢？」
 
我連番抱歉，寧願將所有咭抽出來都要馬上把學生證交給她。


 
「雙手！」
 
「對不起……」
 
她核對完我的資料後，向身旁的另一位女生使一使眼色。那女生就上前，走過來握緊我的手腕，領我登上停泊在路邊的小巴。小巴的窗簾全都落下了，完全遮蓋了車內的實況。
 
「九號。」
 
甫登上車，迎接我的又是兩位保X局冬季校服少女，看來她們是營裏的助手。其中一位在小巴座位上的膠袋裏抽出了一個頸圈，命令我乖乖站在原地。我注視著她手上那逐漸移近我的頸圈，這裏的頸圈和家中的不同，上面扣上了一塊小鐵牌，刻寫著黑色的「09」。
 
扣好頸圈時鐵扣撞擊的聲音，這是我聽過最動聽的聲音。原來有別人在自己身上鎖上頸圈的感覺是如此舒服。接下來她就帶領我到小巴偏後的座位，我沿著通道走，看見有幾個同樣穿上校服的女生，雙眼被遮蓋著，一動不動的安坐在座位上。
 
「現在你要戴上眼罩。」
 


話音未落，我的視線就變得一片烏黑。
 
大概過了十分鐘，車門關上，司機踏下油門，小巴隨即起步。當我重見光明之時，小巴已抵達訓練營的地點。我的手動彈不得，應該是睡著時被助手鎖上了手扣。和頸圈一樣，手扣上都勾著一塊寫了「09」的小鐵牌。
 
在車頭的女助手叫我們站起來，走到座位之間的通道，再等候下一步的指示。在我前面的女生所穿的是深灰色的背心裙，襯衣在她的頸背上露出了粉紅色的衣領。很快，一把響亮的女聲一聲令下，我們就一個一個跟著前面的同學下車。即使我們沒有咬著口球，但也完全沒有作聲，不敢隨便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