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風雲: 六
經過調查，生物鑑證科果然驗出了我的基因和受害者體內的精液基因是吻合的。我非常憤怒，決定告上包容法庭。因為在包容法庭上，只要有理由，大部分的罪行都是可以被包容的。
我的辯方律師和我說：「現在已經證據確鑿，無論如何你也會被定罪，所以先認罪就會好一點。」我說：「不是告上包容法庭就可以無罪釋放嗎？」律師說：「他們用主觀法，判決結果隨時也會轉，我怎麼知道他們這次會怎麼判？」
我說：「我有權有勢，不是無罪釋放嗎？」律師說：「理論上是，那你有親人是終極判官、大法官或者高官嗎？」我說：「沒有。」律師說：「就是了，脫罪機會很微的。」我說：「那死口不認就是了。」律師說：「不是的，他們應該有殺手鐧，應該一下子就可以把你定罪。」我說：「如果我認罪了，那會怎樣？」律師說：「那就會輕判，可能坐五至六年就行。」我說：「我才不認罪，不坐牢，我要死口不認，無罪釋放。」律師說：「如何你要堅持，那也沒有辦法。」
於是律師照樣在法庭上說出我不認罪的事。我的事有上新聞，大家都相信我是無辜的，直至有兩大證人證明我是一個荒淫無道的人。
第一個上庭的證人就是：原副校。咦？甚麼？原副校竟然會出賣我？原副校說：「其實我是賴校長的情人，我以前因為年少無知，所以做了錯事，而且他和太太沒有感情，所以我們才會一起。後來我知道賴校長終有一天會犯錯的，所以有天我把身體內賴校長的精液交給了警方，讓他們有這個人的記錄。」我感到非常憤怒，原來這個枕邊人一直想出賣我的，難怪她經常露出奇怪的表情，真是最毒婦淫心！那我怎麼四處強姦人呀？淫婦！我立即破口大叫：「淫婦！你出賣我！」我想衝上台上打她。三個警衛立即衝出來抱著我。
法官用鎚仔用力敲打桌子，說道：「休庭！我們下午繼續。」混亂過後，我冷靜下來。下午，還有第二個證人出庭，我定睛一看，竟然是賴左先！他不是已經退休了嗎？還上來做證人害我？賴左先說：「賴九以校長的身份，多次與不同老師發生不正當關係。我有相為證。」然後展示出多張偷拍照，是我和原副校從校長室內的睡房走出來，我和王老師在睡房中走出來，我和甘老師從睡房中走出來還有我和王老師和甘老師從睡房走出來的。大家都嘩然。這個叛徒，他居然夠膽找人偷拍我！幸好睡房內沒有窗，而且有重型金屬鎖，不然拍到春光圖那就不好了。
我大聲叫道：「偷拍的東西不能在法庭上用呀！」法官用鎚仔用力打了桌子，叫道：「包容！包容！」然後繼續看相。賴左先說：「事實證明，賴九就是一個荒淫無道的人，不信的話大家去第二校舍看看就知。現在給大家看設計圖。」然後展示出第二校舍的設計圖，裡面有睡房、電影放映室和按摩池。大家都說：「正呀！」「校長真懂玩！」「我也想去呀！」法官再鎚桌子，說道：「肅靜！」經過一番糾纏，法官再鎚桌子，說道：「下個月判刑！」
上廁所的時候，我緊張得滿頭大汗，尿也很多。賴左先剛好走進來，看到我在尿兜小便，笑道：「誰叫你不讓我做校長，還逼走我呀？」我轉身想用尿射他，他立刻笑著關上門走了。
最近女權主義興盛，學校有不少老師在受記者訪問時都說道：「是呀！賴校長經常想找我單獨飲酒！」「他試過行過拍我屁股呀！」「他試過飲了我飲過的飲品，還在大笑呢！」經過記者這番訪問，我更加沒有脫身的理由了。
之後，警方拿了搜查證，查封第二校舍，果然正如賴左先的設計圖一樣，有很多私人的設施。這些都是違法僭建的，要立刻清拆，這些原副校都能安排。大家都相信原副校的故事，覺得她是英雄。大家都說：「她是厲害，有先見之明情夫是淫蟲。」「你是弱智嗎？不是淫蟲也不會找情婦吧！」「但她儲著精液給警方這一招真是夠絕的。」「對呀！是女強人，應該升她做校長。」「做教育局長才對吧！哈哈！」
我不敢再回學校，終日躲在家裡等判決。石女阿杜都很支持我，說道：「現在事情都發生了，唯有見步行步吧！」原副校還幫我收拾好個人物品，讓石女回校幫我拿。現在，我都很難再在教育界混了。
每天過著度日如年的日子，終於到判刑的日子。法官用鎚子用力敲打桌子，說道：「犯人賴九，犯強姦罪，罪犯身為教育界棟樑，竟然犯強姦罪，毫無悔意，現在本官正式宣佈，判刑十五年，緩刑二十年，三年內不得假釋。」我聽到後，立即抓著律師，說道：「不是無罪釋放嗎？」律師說：「白痴，叫你早認罪可能減大半刑期，現在沒有了。」
法官完案走下來，經過我這邊，他張開口，兩排牙齒都是合著的，就像玩腹語的表演者一樣。他在我耳邊恨恨的說：「白痴！你怎麼射進去！不射就沒有人抓到你吧！弱智！現在我要公事公辦了！真是的！」我說道：「忍不到呀！而且，我怎麼知道那淫婦出賣我。」我忽然想到點東西，說道：「等一下，你指你平日強姦未成年少女時是忍到的嗎？」法官忽然露出認真的表情，把右手食指放在嘴邊，然後掉頭走了。我忽然覺得很後悔，心想：「早知就不射在裡面了。」
我從法院出來，記者們都爭相上前採訪，問道：「強姦犯校長，你喜歡判決嗎？」「說說你的感覺吧！」我一邊掩著臉，一邊急步離開，完全不理會他們。
就這樣，我就成為階下囚。罪犯們最討厭強姦犯了，他們紛紛圍著我，說道：「你的屁眼緊嗎？」我說：「不緊呀！我一向喜歡和炮友玩性虐待的。」然後我掰開屁股，他們隔著褲子也看到陷下去。他們說道：「我們才不會讓你爽！」大家衝過來打了我一身。獄警看到，立刻分開我們。
過了兩星期，我忽然感到很疲倦，還發燒。獄警帶我去看醫生，給點退燒藥，吃幾天也不好。又過了兩星期，我體重降了十公斤，照鏡的時候臉好像也瘦削了。我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原因是甚麼。有獄友說：「你這麼喜歡玩屁眼，會不會是有愛滋了？」我大叫：「怎麼會？我的炮友都很乾淨！而且都是用膠棒玩吧！」獄友笑道：「你去驗一下吧！幸好我沒有玩你吧！」
於是我再找醫生問，醫生連忙抽血送出去驗。過了幾天，報告出來了，結果是陽性。甚麼？我居然患上了愛滋病，為甚麼呢？我最近唯一有過的新性伴侶就是被我強暴的艾老師。
難道艾老師有性病嗎？想來想去，細思極恐。她從來不和任何男生打交道，約會，難道不是因為她的性取向，而是因為她有性病？想來也是。其他標致點的老師也和其他男老師約會甚至結婚，她這麼漂亮，不會想找個高級主任或者校長就伴侶嗎？究竟艾老師有甚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做背景審查，都是職業和罪行的背景，如果是家庭和過去深層次的問題，都是私隱，我們又怎麼會知道呢？
也許這就是我的報應了。如果我好好的繼續和原副校、王老師和甘老師一起相處，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的。當然，上帝終有一日也會和我計數的，也許會有其他危機，也許原副校結果也會想出其他方法迫走我。反正最終，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於是我就要接受愛滋病的雞尾酒療法，每天都要吃十顆藥。這陣子我表現良好，很快就有得用智能手機了，連忙上網找我校的資料。原來原副校暫代校長的職位，相信下年都會順理成章成為校長。其他事務都不能在網上知道，我真想知道發生甚麼事，現在網上鋪天蓋地都是我判刑的新聞。
不過在學校的哥簿社群中，我看到學生們的留言，有不少學生都叫原副校做「尿壼校長」、「公廁校長」，我想即使那婆娘要做校長，也做不久吧！她怎麼面對學生和家長們的目光呢？現在事情已經通天了。學生們都在留言：「原來我們學校有這麼多公廁老師的！」「對呀！我將來的性伴侶一定會多過賴校長！」「他們不會有性病嗎？」「多點驗身不就行了嗎？」現在的學生真機靈。
之後我又看到一篇新聞是有幾個男學生全裸抱著校內我的銅像，於是學校決定移走的的銅像。學校風評不好，爆出退學潮。
過了幾個月，終於有人來探我。竟然是原副校！她比石女還早來探我！她看起來憔悴了很多，我心想她真活該。我們拿起電話，我說道：「你還有臉來見我嗎？」原副校說：「當然有，我都沒有出賣你，我只是放了一個捕獸夾，但也要你自己踏上去才會有用。」我說：「那又是。」原副校說：「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的？患了甚麼病嗎？」
我說：「唉！我患上了愛滋病了。不過你也很差呀！」原副校大聲說：「我當然差，很大壓力呀，天天被人嘲笑！你呢？你的獄友有那麼恐怖嗎？」我說：「不是的，應該是艾老師。」原副校說：「哦！那也不出奇。那也說得通為甚麼她會這麼神秘，又不和任何男老師打交道了。那你的家人有幫你安排藥嗎？」我說：「他們沒有來，我也沒臉見他們。你知吧！面子是最重要的。」原副校說：「當然！我幫你打點吧！不過藥這麼貴你要自己出。」我說：「我會再安排的。」
我說：「我一直想不明白，為甚麼我會被定罪的。明明其他人玩未成年處女也沒事，我只不過是強姦了一個低級的老師吧！不但被定罪還得了愛滋，真不值。早知叫她們驗身才來學校入職。」原副校說：「這個你就不明白了，重點不是罪行的問題。現在政府在想辦法收回本地村民的土地和特權，如果你不是出了這件事。可能會再過多十年二十年才動到你呀！」我說：「原來是這樣，我居然想不通。早知就不強姦那性病怪了吧！」原副校說：「我之前不就提過你了嗎？」我立即無言以對了。
我又問：「那其他老師呢？」原副校說：「艾老師、王老師和甘老師都在休假，她們應該過了這個學期就會離職轉行了。」我說：「是這樣呀。也對，她們也很難在這行做下去了。那學校呢？」原副校說：「其實近來老一輩的資金和我以前爭取來的贊助已經花得七七八八，經過這次事件之後，更加不會有人投資在我們學校上。他們會跟足規矩做事，加上出生率低，我們面臨殺校的危機了。所以下年度開始學校不會再收生了。還有事件出街後，很多家長都想子女轉校，以免影響他們的心智發展，當然我看到很多學生的家長都是單親媽媽或者做小三的。」一代賴氏村校，就此沒落。
我說道：「那你這個校長做不到多久了吧！」原副校說：「安定學校剩下這幾年的事務後，我應該會提早退休了。」我說道：「有甚麼東西想做嗎？」原副校說：「我想環游世界吧！我一直都太著眼於眼前的利益，沒有看到更遠的事情。」我說道：「真可惜，不能陪著你去，也許你才是我的真愛。」原副校睜大眼睛，笑道：「你說甚麼呀？我才不相信！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我現在幫你只是盡了一直以來的情誼。沒特別事我以後也未必會再來了。」她這麼說，我感到有一陣心酸，畢竟進入她身體這麼多次，說過這麼多情話，難道一點兒真情都沒有嗎？而她的表情，確實看不到有任何不捨和深情的感覺。
就這樣，我就自己一個在監獄中過。獄友都歧視我有愛滋病，後來連打我碰我都不敢了。不過，我還有上帝陪伴我，只要信上帝，做過甚麼錯事也可以當沒事發生過。十五年後，我出獄後又是一條好漢，可以做社工或者神父，說不定遲點有小孩子可以玩玩呢！想來到覺得興奮，想到這裡我就勃起得硬硬的。我看著自己那話，不禁感嘆道：「我真是偉大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