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心情稍為平復時,便打給阿諾跟他說我的夢境。

「平安符有變成黑色的嗎?」阿諾緊張地問。

「沒有。」我仔細地觀察手上的符。

「嗯⋯⋯那應該還好,暫時沒什麼危險,可是要記得時刻把符帶在身旁,千萬不要離身。」阿諾再三囑咐我。

「好。」





吃過早餐,我始終對昨晚的夢耿耿於懷,於是在手機裡尋找一個電話號碼,然後按下了「撥打」。

「嘟—— 嘟——」響了許久依然沒人接聽,我試著向其他人打聽智明的消息,可還是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今天是遞交電影剪輯第三稿的日子,儘管發生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卻還是要繼續工作,努力生存,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回到公司以後,小藍說上映日期已大概定下,眼看時間只剩一個半月,是時候該好好地趕工了,那天我一直工作直到下午四點多,終於完成了第三稿,趁著影片輸出的空檔,我決定到商店街的咖啡店裡補充一下「精神食糧」。

「淇姐,淇姐,淇姐!」才剛走到電梯口便碰見小藍,此刻的大腦自動進入了放空狀態,所以沒聽到他在喊我。





「怎麼了?我看妳臉色不太好。」小藍憂心忡忡地說。

「我⋯⋯」就在我想要開口時,突然想起伯父要我小心身邊的人,也就把剛吐到嘴邊的話往肚子裡呑。

「沒什麼。」我微笑著回答,接著便走進電梯裡按下「關門」。

我又來到了商店街,現實中的這裡跟恐怖兩字完全扯不上關係,我停下來看著那棟大樹,到底是誰向我下降?是誰想要害我?我實在想不明白,明明這三十多年來一直平安無事,這次到底是惹到了誰?想著想著,我的眼睛漸漸地濕潤起來。

「一共一百一十五元。」店員說。





付過錢後我走到旁邊的「領取處」等著我的咖啡,我邊打呵欠邊從口袋中拿出手機,低頭一看,竟發現有二十多通的未接來電和五十多個訊息,我連忙解鎖查看,才記起原來是剛才工作時調了靜音。

「小淇,小淇,妳快看。」訊息裡寫著。

「梓淇這是妳嗎?!」

「蘇梓淇!妳什麼時候跟梁駿好上了!」

「不好了淇姐。」最後的訊息是小藍傳來的。

「梁駿?什麼跟什麼?我怎麼又跟他扯上關係了?!」我打開小藍訊息裡附上的連結,那是記者招待會發佈的影片,我看著影片,其中的內容把我嚇得差點拿不穩手機。

「梁駿,這次你跟蘇導被拍到,你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你們是真的戀人關係嗎?現在被公開戀情會影響工作嗎?」

「你跟蘇導在年齡上有一定的差距,你是被潛規則了嗎?」





「聽說蘇導最近才離婚,這事跟你有關嗎?」記者們接二連三的問了一些尖銳的問題。

「謝謝各位記者朋友關注事件,我跟蘇導從前就認識了,我們除了是工作上的合作夥伴,私下也是很好的朋友,由於電影的關係,最近的聯繫比較多,發現彼此的興趣、價值觀等十分相近,從而產生好感,發展為戀人,但礙於不想要妨礙電影拍攝工作,所以沒有向外公布,希望大家體諒,給予我們私人空間。」

「⋯⋯這是怎麼一回事?」真是晴天霹靂,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像是在我心裡投下了一枚原子彈,讓我無法接受。

「小姐,妳的咖啡好了。」


#我拍了一部恐怖電影卻讓自己身陷其中 #Intothedark #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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