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晚,我打飛機打到條jer斷左: (41)
老豆甩左個頭???
「阿媽你再講多次,你話老豆個頭斷左?」
「係呀!我講真架!佢真係成個頭斷左甩左出嚟!」
「OKOK,你唔好慌張,我即刻返嚟睇下咩事。」
收左線之後,我快速再試下駁返碌鳩,可惜都係唔成功。
至於斷開嘅右手,情況就同碌鳩一樣。
雖然成隻手臂斷開左,但無傷口無流血無痛楚,而且都係駁嚟駁去都駁唔返。
呢個時候我都顧唔到咁多,最優先係返屋企睇下老豆咩事先。
「你留喺度唔好周圍走,我依家返屋企,你幫手睇實我隻手!」
我唔想揸住隻斷手周圍走,費事嚇親街上啲人,於是叮囑楊家成留返喺度,同Cathy看住我隻斷手。
「無問題,你快啲返去睇下世伯點啦。」
唔識佢講,我都已經開門走人。
無左一隻手臂,行起路上嚟都好難攞平衡。
我只有側住個身,fing住一隻無手嘅衫袖咁行。
沿路上一邊迴避途人奇異嘅目光,一邊以最快嘅速度由紅磡衝返去土瓜灣。
老母打開門一見到我就嚇親:「阿仔…你…你你你隻手斷…斷左?」
「呢個我都唔知點解釋,」我反問佢,「係啦,咁老豆呢?老豆佢點呀?」
「我無事。」老豆雙手捧住自己嘅人頭行埋嚟。
我打左個突,爭啲嚇親。
頂佢!咁樣失驚無神行過嚟,仲要抱住自己個頭,真係想嚇鬼死人!
「阿仔,乜你隻手都斷左?」
儘管人頭同身體分離左,但老豆仍然講到嘢,兼且意識清醒,十分冷靜。
我就問佢:「究竟發生咩事?點解你個頭會甩左出嚟嘅?」
「唉…」
老豆深深嘆左一口氣,然後將自己個頭,放到客廳一個吊櫃上面 :「事到如今,睇嚟我都要將個真相講出嚟。」
「有咩留返遲啲先講啦,我地依家最好就快啲去醫院,搵醫生幫你連返個頭佢。」老母焦慮不安。
「無用架,依家咁樣嘅我,或者先至係真正嘅我。」老豆同我地講。
「老公你講緊咩呀?」
「係囉老豆,你噏乜嘢呀?」我同阿媽都聽到一舊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