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想成為您的治癒: 30. 鼓勵
張萱淇一臉震驚，邱茗然默默地望住嗰個著風褸嘅人，認真望咗兩、三秒先發現嗰個人係殷書賢
「可能真係唔熱啦～」邱茗然收回目光，知道原因嘅佢回頭望向張萱淇時若無其事一笑
喺放學嘅鐘聲響起後，邱茗然執好書包，本來打算番屋企唔留喺學校嘅佢比張萱淇拉住咗
「今日我補課呀，你要唔要留低等埋我一齊走？」張萱淇喺邱茗然孭起書包嘅時候即刻上前拉住佢
「哦⋯都可以呀～」邱茗然爽快地答應，「你想我喺呢度等你？」
「好呀～咁我去補課啦～」張萱淇比咗個Okay，然後就孭埋書包去其他課室補課
邱茗然坐低喺自己嘅座位做功課，今日嘅功課唔多，一眨眼就已經做完，邱茗然望向測驗板，上面亦空空如也
「冇功課做啦⋯」邱茗然雙手伸直放喺枱上，側着頭靠喺手臂上放空，「嚟緊又冇測驗⋯淇淇又要到5點半先放補課⋯」
殷書賢坐喺天台嘅長櫈上，垂低嘅手上拎住今日派番嚟嘅小測卷
「唉⋯錯嚟錯去都係錯呢個點呀⋯」殷書賢望住手上嘅小測卷，上星期嘅呢份小測卷，佢有啲失準，比平時都低分，「嘖⋯」
殷書賢嘅心入面充滿對自己嘅失望，望住被打上交叉嘅題目，殷書賢又忍唔住嘆氣
「點解又唔記得咗㗎⋯嗰日先背完⋯」殷書賢低聲埋怨自己，「嘖⋯又錯呢啲嘢⋯」
喺頭頂嘅風扇慢慢轉動，弱弱嘅風一直吹出嚟，只有一人嘅課室好安靜，唔同課室有人嘅時候一樣熱鬧；只有風扇轉動而發出嘅吱吱聲，唔會有人一直喺耳邊提住DSE
邱茗然望住走廊嘅方向，腦海裏諗緊嚟緊要點樣先可以令成績好啲，佢唔想要屋企人失望，亦唔想自己失望
「哎⋯讀書點解就咁多嘢煩⋯？」邱茗然喺心裏抱怨，「係唔係讀到大學，將來就一定可以搵份好工衣食無憂？」
仲係學生嘅佢，未來根本就係一個未知數，未踏出社會永遠都唔知現實仲有幾多嘢要面對
「唉⋯」邱茗然曲起雙臂，用雙臂抱着頭，「一諗呢啲就覺得攰⋯」
中五嘅時候仲覺得DSE離自己好遠，但當中六一開始，就覺得死期愈嚟愈近⋯DSE就係一試定生死一樣，係大學嘅判斷標準，外人用嚟判斷你嘅價值
「唉⋯如果可以唔洗煩就好⋯」邱茗然緩緩企起身，將櫈後推，喺張萱淇放補課前周圍閒逛一下都係一個唔錯嘅放空又放鬆嘅選擇
邱茗然行到天台銀灰色嘅大門前，伸手推開鐵門，一如既往地見到殷書賢坐喺木櫈上；殷書賢坐喺木櫈上睇手機，本來著住嘅PE外套換番做藍色嘅冷衫
「咔！」天台嘅鐵門自然地閂上，殷書賢聽到閂門聲後微微抬頭，但冇擰轉頭望
邱茗然走向長櫈，行到長櫈後繞過長櫈行到矮牆前，雙手搭喺矮牆上，感受一下今日嘅風
殷書賢望住佢一連串流暢嘅舉動，只係望住佢，咩都冇講；邱茗然伸個懶腰後轉身望向殷書賢
「你今日喺呢度唔喺圖書館嘅？」邱茗然嘅清脆悅耳嘅聲線夾雜着好奇心
「冇功課做、冇書要溫。」殷書賢回答，但今日嘅佢冇覺得自己特別輕鬆
邱茗然自然地行近矮牆前，同殷書賢之間仍然都係留咗三步嘅距離，「你連PE堂都要著風褸⋯你真係唔怕熱死呀？」
「死咗先算。」殷書賢耷低頭搖頭，然後又轉頭望邱茗然，「你地班嚟緊有測驗？」
「做功課咋⋯而且我個friend叫我等埋佢，佢今日補課。」邱茗然靠住矮牆企，「難得冇功課，你唔早啲番屋企？」
「唔想番去。」殷書賢嘅聲線好平靜，但有一份輕微嘅冷漠感夾喺其中，「今日咁早上嚟？」
「做晒功課啦嘛～」邱茗然愉悅地道
殷書賢微微點頭後又沉默起嚟，邱茗然望住殷書賢，察覺到喺殷書賢嘅無表情下收起咗一份沉重感
「小測卷？」邱茗然望到佢手上拎住嘅試卷，輕輕一笑講道：「你肯定係最高分啦～」
「唔係。」殷書賢開口嘅同時忍唔住嘆一口氣，佢緩緩搖頭，「我係第三。」
「都⋯」當邱茗然想講出「都唔錯」之類嘅說話時，邱茗然即刻記起上次殷書賢對於第一名嘅執著，「再努力囉～下次會係第一。」
「嗯。」殷書賢望住試卷上嘅分數一笑，始終都係因為唔夠努力先會有呢個結果，微微上揚嘅嘴角露出嘅唔係微笑係苦笑，佢今次達唔到自己嘅標準，「好攰⋯」
「攰就休息，又唔係機械人。」邱茗然望住殷書賢，發自內心地道，「逼得自己太緊，會好辛苦⋯」
「唔會⋯」殷書賢細聲地嘆一口氣，然後搖搖頭，手伸入褲袋拎出鎅刀
「應該有比呢個更好嘅減壓方法⋯」邱茗然行到木櫈前，一個轉身就坐低喺另一邊
「唔知⋯」殷書賢輕輕一笑，迷惘地望住拎喺手上嘅鎅刀
邱茗然靠着櫈背坐，抬起頭仰望天空時，天空剛好有一排鳥飛過；殷書賢從手機嘅螢幕折射，望到天空嘅顏色
「好似都冇比呢個更好嘅方法。」殷書賢喺沉默好一陣後忽然苦笑着道
望住手上嘅鎅刀時，殷書賢嘅大腦一片空白，佢都唔知自己可以點樣減壓，要令自己完全咁鬆一口氣太困難，看似有好多方法，但偏偏只有呢個最差嘅嘅方法可以令佢真係鬆一口氣
「冇中意做嘅嘢⋯？」邱茗然坐好起嚟，微微側着頭望住殷書賢
殷書賢又安靜咗落嚟，對於中意做嘅嘢，殷書賢自己都唔太清楚
「真係唔知。」殷書賢聳肩，然後自言自語一樣細聲道：「唉⋯邊有咁多時間⋯要keep住第一邊有咁容易⋯」
「又唔一定係第一先叫有用嘅～吊頸都要唞下氣啦～」邱茗然聽到殷書賢嘅說話連忙道，眼見殷書賢一副倦容，邱茗然下意識就講出鼓勵一樣嘅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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