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婆系列: 十字路口美老婆大戰捉迷婆
話說社會上有無數的十字路口美老婆和捉迷婆,前者最喜歡的就是坐在馬路的十字路口乘涼,偶然會被車撞死,那撞死他的司機就要賠一大筆錢給其家人,還要受牢獄之災;後者最喜歡去不同的地方探險,時而郊外,時而市內,玩得興奮過頭失蹤,動輒要出動百人的救護員找她,當她看到有人找自己,又感到害怕,於是和救護隊躲貓貓,讓別人找不到她。她們這種人,沒了一個,又有一個再出現,雖然不是同一人,但大家秉承的理念都是一樣的。
話說美老婆這天在高速公路乘涼,她穿著一件滿佈玫瑰花圖案的衣服,讓別人看到她會扭軚避開。在烈日當空下,她感到有點熱,於是決定換地方坐,她就這樣橫過馬路。兩架私家車收掣不及,左邊的一架向右轉剎車,右邊的一架向左轉剎車,兩架車撞在一起,力度剛好讓兩車飛起,越過美老婆的頭邊,再打一百個翻斗再停下。結果左邊車的司機當場死亡,右邊車的司機危殆,在醫院留醫一百天後家屬才忍痛拔喉。幸好美老婆沒受傷,不然有得他們賠啊,這是後話。
當下美老婆轉頭一看,自言自語說:「哎呀!慘了,又撞車,我都穿了這麼鮮艷的衣服,都不好好看清楚,早點剎車呀蠢材!」路人們開始停車圍過來看,美老婆見勢頭不對,快步離開,跑了十公里後,再掉頭看,見沒甚麼人,就安心放下腳步。怎料剛轉頭放下右腳踝,就踏空,掉進一個很深的洞穴內。
另一方面,捉迷婆回超自由國的鄉下探親後,覺得手癢,於是問鄉里借了一把鐵剷,就在野外地區挖地洞回家。都只不過是三百公里,很快吧,應該兩個月就能挖回家了。那吃喝怎麼辦?吃的話,有時有些樹根和野果都可吃吃,真的肚餓就挖上地面找食物,都不是甚麼難事。澡就不用洗了,偶然有幾個月不洗澡有甚麼問題?環保省水。大小便呢?就地如廁,前面的泥挖一把揮向後面掩埋,不就行了?就是有一個問題,地底本身有很多大廈地基和電線,如果挖到,一會引了警察過來就不好了,所以她都挖深一點,地下五十米,然後看到地基立刻繞過,盡量在郊外地方挖,不就行了?簡單。
就這樣挖了兩個月,這天捉迷婆已經挖到了炒賣城的郊外,她向上一看,有光呀,那爬上去就行。忽然,有個女人飛下來,一屁股就坐在捉迷婆的頭上,捉迷婆正在爬,被她一搞,兩人一起掉下了幾米。
捉迷婆說:「甚麼鬼?看路呀!痛死我了,你媽的!」那女人當然就是美老婆,美老婆立刻不服輸說:「你才要看路!你看不到我正在跌下來嗎?為甚麼不接住我?」捉迷婆怒道:「你是傻的嗎?這裡是郊外!我以前已經在這邊走,一向也沒有人在這邊走,挖了二十年也沒有人。」美老婆說:「我也在馬路坐了四十年沒有車,近二十年才多了車吧!」捉迷婆大聲說:「那關我甚麼事?你去馬路坐吧!不要過來阻礙我掘地!」美老婆立刻不服輸說:「你就不要阻礙我掉下來!」捉迷婆大聲說:「但你坐到我痛呀!」美老婆大聲說:「我跌到也很痛呀!」捉迷婆看到前面的婆娘死也不肯閉嘴,一拳就打在她的臉上,美老婆退後兩步,說:「想打吧!我奉陪到底!」她衝上來,兩人扭作一團。
附近工地的工人聽地下傳出巨響到,還以為是地震,紛紛走到室外。他們聽到震動聲是從一地洞中傳出來,還有人的聲音,心想會不會有人困在地下?他們走過去地洞群,發現聲音是其中一個地洞傳出來的,工人們高呼:「下面的人沒事吧?」下面沒人回答,工人們伸出耳朵傾聽,只聽到下面一句「你媽的!」然後就發出巨響轟隆一聲,又有另一句「你奶奶的!」然後就發出巨響轟隆一聲,粗言和巨響交替著。原來地震是捉迷婆和美老婆在地底中打鬥引發的!
大家於是放下手頭上的工作,笑著拿出手機,紛紛想拍下兩人在地底打架的英姿。當然地底這麼黑,無論把手機電筒開得有多大,甚麼也拍不到。有好心人立刻通知電視台,說有人在地底打架,於是電視台立刻派人過來。
兩人在地底大戰,打得頭破血流。美老婆用力推在捉迷婆的身上,她一下子撞破後面的岩石壁,掉下另一條地洞。捉迷婆一邊掉下去,一邊心想:「咦?這邊也有一條地洞,印象中不是我掘的!」她愈掉愈深,掉到十公里的地底下,差不多就碰到熔岩了。
這下推撞,令地面再次震盪,有兩個看熱鬧的工人一個不小心就被震下了地洞。一個當場跌死了,一個跌斷了腳。斷腳的工人痛得哇哇大叫,美老婆笑道:「看熱鬧小心點呀!」也不理他,轉頭就跳進洞壁上洞內,躍下十公里,準備和捉迷婆大戰第二回合。
工人們亂作一團,拿起繩子又不夠長。於是決定報警求助。電視台的多媒體助理先過來了,那助理拿著兩用無人機,控制無人機飛進去洞穴。無人機落到五十米下的地下後,他調較無人機,由飛機模式變成坦克模式,四個螺旋槳縮到機體的上方,機體下本身對摺著的輪子就伸出來在地上走。助理一看,心想:「咦?怎麼洞穴中沒有人的?」
救護員陸續來到,拿起長繩就救人,剛吊起了斷腳的工人,他就對助理說:「看清楚點,她們到了再下面的洞穴裡打呀!」助理「哦哦」的應了句,就把無人坦克駕進洞壁的洞內。不進還好,一進坦克就立刻往下掉。助理大聲的說了句「操!」。但新型號的無人機又豈是省油的燈,只見無人坦克的感應器感應到環境是空氣,而且在下降,立刻自動變回飛行型態,定在半空。助理見無人機還在控制範圍內,就慢慢的把無人機降下地洞,就這樣降了幾分鐘。
捉迷婆掉在十公里的地底下,發現了這裡有一個數十平方米的廣場,地上有很多椅子、桌子、茶几和梳化,還有有很多垃圾,有生果皮、瓜子殼、茶葉包等等,還有數條長長的大便,但這天居然沒有人在。捉迷婆心想:「這裡真讚!我怎麼想不到在地底下弄個基地給自己呢?」
不一會,美老婆跳了下來。她也看到這般光景,說:「這裡不錯啊!」美老婆說:「是呀!不過可惜有點焗不太通風。」美老婆說:「是呀!」捉迷婆走過一茶几旁,就拆地上一排排的紙包烏龍茶喝,她拋了一包給美老婆,說:「婆娘,先喝口茶,休息一會再打!」美老婆說:「好!」兩人喝光後,又再衝向對方,互相揮拳,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廣場地面也有點兒裂開,有點兒岩漿擠出來了。
氣溫開始上升,兩人仍在扯著對方,衣服都扯爛,滿身都是泥,雙方仍然死也不肯認輸。忽然聽到「嗚嗚」的聲音,無人機差不多到。但捉迷婆大驚,大聲說道:「警察來了!」美老婆聽到也覺得很害怕,兩人在掉下來的地洞壁用力打了一下,洞壁的碎石開始掉下來。再用力一下,洞壁開始斷下大片的石頭,塞住了出口。掉下的石頭也把無人機打爛了,直接掉到十公里下,被碎石埋住了。救護員紛紛退後,暫時不敢下去拾回死去工人的屍體,準備在地震完結才行動。
後來助理回到公司,立刻就被經理罵了:「二十萬一部的機器,就被你弄丟了,我要炒你魷魚!」助理平白沒了份工作,都不知道怪誰,誰叫他連美老婆和捉迷婆兩人的衣服邊也拍不到呢!雖然斷腳的工人堅持說自己看見地底有一個阿婆,但沒有證據,結果他們也證實不到地底是不是有人在打架。
當下美老婆和捉迷婆快步跑向另一邊,快手的挖,向上斜的挖,在離現場的兩公里外才上回地面。兩人滿身泥濘,很辛苦的樣子,已經非常累,唯有各自回家洗澡。
第二天,捉迷婆周身酸痛,昨天打架的傷口還未包紮,她這天決定先不飲茶,一早去看江湖醫生周柏定。路過報紙檔的時候,她看看今天的頭條是甚麼,標題是「炒賣城郊外工地離奇地震,一死一傷」。捉迷婆很好奇的打開看,看了少許內容:「工人們聽到地底下傳來女人的叫聲,懷疑可能有人在地底受傷,但沒人能證實。後來消防隊再以精密儀器探測,地底下並沒有人,反而是五十米深的地洞旁有一接近十公里深的地洞,專家認為可能有風以致有回音也說不定。」報攤老闆打斷捉迷婆,說:「喂!婆婆!看報紙給錢呀!」捉迷婆裝出很可憐的樣子,說:「別吵!我的背脊很痛,要去看醫生,趕時間呀!」於是放下報紙就走。
捉迷婆去到周柏定的診所,看到美老婆居然也在!美老婆剛進去診所,捉迷婆立刻火冒三丈,衝進去插隊,說:「我排先的!」美老婆看到她,心想:「又是這個臭婆娘!」她又大叫:「我才排先的!」剛好前面還未有人看醫生,兩人就直接衝進去,說:「醫生!我才排先的!」周柏定說:「算了別吵了,大家一起來。」於是兩人說起昨天打架,全身傷痕,需要包紮的事,然後兩人很快手的脫光衣服讓醫生包紮。
周柏定說:「唉,其實大家都一把年紀,有甚麼好爭的。一場街坊,大家和和氣氣不就好了。我從二十歲開始做無牌醫生,已經做了五十年,都差不多了,我準備做完今年就退休。」兩人都很捨不得,美老婆說:「那我有病怎麼辦?都已經看了你二十年了。」周柏定說:「唯有看其他吧!我兒子又不肯做接班人,硬要做有牌的西醫。」捉迷婆說:「西醫貴呀!」美老婆說:「不就是!」
說著說著,舊日種種回憶湧上心頭,美老婆忽然在吻周柏定,然後又吻捉迷婆,兩人的慾火給撩起了,於是周柏定立即鎖上門,和兩人大戰一場。雲雨過罷,周柏定很周到的拔了幾張紙巾給兩人抹抹嘴,其實到了這個年紀,也沒這麼強,都是用手和用口多點的。
三人穿好衣服,周柏定說:「就這樣吧!還有其他病人在等的。」捉迷婆笑道:「你以為這樣就行?給錢呀?」周柏定說:「甚麼?你們這些老鴇!不是送也沒有人要?還敢說要錢?」捉迷婆說:「你敢不給我就報警告你強姦!」周柏定流下冷汗,說:「算了,我不收你們診金,快點走吧!」捉迷婆說:「不是不給診金就算,我是要白花花的錢呀!」周柏定說:「那多少錢,一百算了,給你飲茶!」捉迷婆說:「你當我乞丐呀?」周柏定說:「你吃屎吧!街上站街的中年女人才一百五十元,給你一百已經多了!」捉迷婆不知如何應對,她忽然看到牆角的保險箱,過去一手就把門扯開了,周柏定嘩嘩大叫。她把裡面的二十萬全袋走了,說:「這還差不多。」說完掉頭就走。周柏定大叫:「我報警呀你這老鴇!」捉迷婆說:「我怕你有毛!有警察來我躲在地核,你叫地球防衛軍駕鑽地車抓我呀!」周柏定欲哭無淚,原本退休的計劃,看來又要延遲多幾年了。他又不想報警,不然讓街坊知道他這麼重口味,七十路也可以的,臉上無光呀,這口氣唯有強忍。
捉迷婆走出去,美老婆追了上來,說:「喂!分我一半,我也有份啊!」捉迷婆說:「別這麼大聲,我們去遠一點地方才說。」捉迷婆走出了屋邨,一直向山上走。美老婆說:「別走這麼遠!」捉迷婆說:「等多一會。」走到差不多山頂,美老婆又說:「到山頂了,還不停!」捉迷婆說:「差不多了。」她走多幾步,說:「行了,就這裡!」她伸手進袋子裡拿錢,美老婆立即雙眼發光,全身都沒有戒備。
捉迷婆忽然大喝一聲:「你吃屎吧!」一腳就把美老婆踢下她腳後的洞穴。原來捉迷婆以前曾在這裡掘過洞穴。美老婆就這樣掉下差不多二百米的地洞,跌了個吃狗屎,她怒氣沖沖爬上來時,捉迷婆一早已不見蹤影,她終於著了捉迷婆一道。
過了幾天,捉迷婆忽然發現自己懷孕,她心想:「我本身已經兒孫滿堂,現在七十歲人還可以懷孕,老來得子,真是福份!」她在想,遲點兒子出世後,又可以拿多一點政府的資助,說不定她的公營房屋還可以搬大一點,她真是人生的大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