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和我的性格截然不同,他文靜愛彈琴畫畫和看書,我好動喜歡打籃球和看卡通,在知識上我們的腦袋基本上是相通的,但有一些弟弟的技能我卻無法學習,首先是彈琴,弟弟在七歲的時候已經是彈琴高手,我在後座觀察卻沒有辦法學會,第二是左右手寫字,弟弟能用左手寫字我卻不會。

身體主權的轉換,大概是在睡覺的時候會不受控制的轉移,甚至試過午睡片刻的時候,起來時身體便被弟弟佔據了。

在我還是我的時間,若是碰上鋼琴班,我便會裝作不適或學校裏很多功課沒有時間練琴。

由於性格的大不同,我樂觀而說話不停,弟弟卻是典型的抑鬱小生,加上弟弟硬頸的性格,對爸媽繼續堅稱自己是正言,所以縱使學校成績優秀,爸媽還是覺得我的腦筋有一點不對勁會定期帶我去看醫生,醫生會對我們開不同的藥,有些藥吃了後會昏昏欲睡整天沒有精神。

直到有天,弟弟也屈服了,告訴爸媽其實一直是開玩笑,我記得那一天在後座看着媽媽高興地哭了很久。





正言這個名字從那天起在地球表面完全消失了,化作了空氣,直至遇上他,他是我的摯友也是唯一一個了解我和弟弟秘密的人。

他是小五的轉學生,肥胖矮細的身體上帶着最潮的數碼暴龍背囊,他坐了在我旁邊的空位上:「你好呀!我叫阿寶。」

阿寶,如果你看到,我想對你說一聲謝謝和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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