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感謝各位看到這裡的讀者。

對我而言,這是一個很難過的故事。

憤怒,沮喪,無力,迷惘,壓抑,種種情緒充斥著整個過程中。從二零年起草至今,斷斷續續間寫了近兩年,曾經三次想過棄故,但最終又繼續寫了下去。但我相信,不只是我,同樣的情緒亦同樣出現在每一個香港人之間。在二零一九年後,彷彿整個香港都陷入了一種壓抑的低潮。疫情,移民,彷彿原本凝聚的人們都被打散了一樣。

疫症講究隔離,每一個人的痛苦都是個人的。港人離鄉別井,所面對的困難也是個人的。剎那之間,大家都很孤獨,往昔的團結一致彷彿失去了焦點,被防疫的荒謬所牽引著,大家都陷入一種迷茫的情緒。





就如故事之中,面對著黨的荒謬統治,眾人都有著不同的反應,充當著不同的角色。有被圈養的集中營友,有安於享樂的享樂教友。


還有「救我」組織裡面的眾人,有萊布爾,有諾曼,有曲特。他們也會迷惘,會沮喪,但直面著荒謬的統治時,卻敢於反抗,縱使一切的行動只為搏得一個希望,但他們卻仍義不容辭。

用卡繆的話來說,他們直面對著自己身處的荒謬,蔑視命運,最終就戰勝了荒謬。即使反抗本身並沒有為他們的狀況帶來改變,但他們反抗的行為和心態就為他們帶來了意義。

而因為反抗,眾人活在荒謬下的經歷便不再孤獨,一進入反抗的行動,他們的痛苦就成為集體眾人的遭遇。同理,此刻我們雖然分散,但我亦相信,反抗的種子已經佈下,總有一天我們會再匯聚起來,反抗自己身處的荒謬。

再次感謝看到這裡的讀者們,我的故事雖然不偉大,但仍期望大家能從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有所共鳴,多謝多謝大家。





放鶴

2022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