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輾轉過了三個月,這段時間內,我開始閉關刷靈感,為的是著手寫《附身小說家》這部以我為第一身的懸疑小說,同時在小說網上平台貼出簡介以收宣傳效果。在小說內,我將女鬼的文章寫成受害人的第一身描述,而我就是對方的求助人,在夢境內被她邀請到事發地點目擊死者屍體。
自從爸爸另外組織家庭之後,小說已經代替他成為了我的家庭成員,因此每次執筆寫小說便好像與家人分享心事一樣。由於今次這部小說創作難度極高,連日來為了應付寫作,已經去到廢寢忘餐的地步,而且家裡陸續出現更多常理無法解釋的奇怪事件,令我精神壓力倍增,晚上經常失眠,日間時常感覺疲倦,在精神科醫生的處方下,我同時服用抗抑鬱藥和安眠藥。大概是源於藥物的副作用,自己偶爾還會出現間歇性斷片症狀,其中一次斷片長達六小時,令我苦不堪言。
當我連續寫了八個章節後,電話突然響起,來電者是嘉祺。
「Mindy,怎麼妳這段時間內沒找我?聽Ruby說妳在忙於構思新小說中,對嗎?」Mindy是我的英文名字。
「對,我現在正忙於寫新小說,已經去到自我迷失狀態,你要約我吃飯的話要再等等。」
「其實,關於上次那回事,真的想跟妳說句對不起。」
「關於什麼?」
「那就是在警署內擅自把妳說成是我女朋友,以及把妳形容為拍照時喜歡身上穿少一點的那番話。那的確是我不好,沒考慮到後果會令妳感到尷尬。」
「算了,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你不說我差點忘掉了。」沒想到我的小說競爭對手竟會主動向我道歉。
「這樣便好。說起來,我看過有關妳這個新連載小說的網上介紹,那是基於疊石殺手那起案件去創作的嗎?」




「對呀,有空也請你在網上留言支持一下。」
「我建議妳最好停止寫下去,這是我對妳的忠告。」嘉祺忽然認真地說,談話氣氛隨即變得僵硬起來。相比他的道歉,我認為這才是他來電的真正目的。
「給我一個理由,到底是為了什麼?」
「目前這個兇手仍然逍遙法外,萬一給他看到妳這個小說,後果可能會不堪設想。」
「你放心。對於小說的內容我會作適量的修改,包括人物的名字和兇手殺人後留下的標記等等設定也會與現實中的案件有所不同。」
「即使這樣,我還是擔心你的人身安全,況且警方會認為妳與兇手有關聯,搞不好可能會有手尾。」
「怎樣,警方會認為我是共犯,還是認為你上次給假口供?」
「如果妳想為死者鳴冤的話,警方已經在跟進案情,不須妳從中介入,更何況妳的小說不會令到死者復活,除非妳一心計劃出書。」嘉祺一時情急說漏了嘴。
「依我看,你是怕我的新小說會挑戰你的作家排名才想出此下策把我勸退,對吧?」彼此彷彿築起了一道鴻溝,立場的對立令我的措詞變得愈來愈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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