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鬼舞曲》 

「嗄⋯⋯嗄⋯⋯嗄⋯⋯」兩把用盡奶力的呼吸聲,不知有意無意的一個吸時,另一個呼,兩人都恨不得將四周的氧氣都吸個清光。

「喂⋯⋯好像打不過阿⋯⋯嗄⋯⋯要不⋯⋯嗄⋯⋯道歉吧⋯⋯」一人躺於草地上,閉起雙眼喘著氣說。

「夏春秋不在罷了⋯⋯嗄⋯⋯要是他在⋯⋯嗄⋯⋯躺著的是那大叔吧⋯⋯」另一個則扒在草地上屁股朝天回應道。 

「兩個打一個⋯⋯都輸⋯⋯難不成你想三個⋯⋯都輸嗎?道歉吧⋯⋯你看你⋯⋯屁眼都被打到可以看天空了⋯⋯不刺眼嗎⋯⋯」躺在地上的人說。





「⋯⋯不要逼我笑喔⋯⋯我現在還在想⋯⋯辦法⋯⋯哼哼哼⋯⋯」另一個最後還是不爭氣的笑了。躺在草地上的人聽到他的笑聲後,自己都笑出聲來。 「我說摩囉阿⋯⋯我們⋯⋯不就跟店小二抱怨說⋯⋯『為什麼那肥婆有炸雞翅吃?我們沒有!?』」屁股朝天的則著臉向摩囉問道。 

「我操⋯⋯迪亞大哥!那肥婆可是人家的女兒阿!」摩囉大聲向迪亞說。 「嘻嘻嘻嘻⋯⋯不知是被打懵還是什麼⋯⋯還真的挺好笑的。」迪亞獨自笑說,摩囉也低著頭肩膊一直在抖。 

陽光打在山丘上,一人腰間掛著葫蘆,居高臨下看著這兩個躺在地上的兩人,說「尼瑪的,兩個臭小子看來還得教育一番!」語畢,從山丘上一躍而下。 

「摩囉⋯⋯還有力笑嗎?」兩人站起來後迪亞向摩囉笑說。摩囉笑顏逐開,卻被剛跳下來的人一掌搧開,再一腳將迪亞踹飛。 「

就讓田叔拔除你倆的劣根性!」田叔仍保持踢飛迪亞的姿勢說。





 蟬鳴鳥語,突然一陣強風吹襲,樹上的樹葉被吹到互相拍打,傳來數響沙沙聲。空氣的流動改變,加上兩個劣猴突然沒再嘮叨後,田叔收起架式,站立於遼闊的平原上。 未幾,於平原一處傳來迪亞笑聲「咦,嘻嘻嘻嘻⋯⋯」兩人身影於田叔前方遠處出現。「哎!~噫!」一陣京劇腔更接上笑聲。 摩囉與迪亞兩人並列而行,不知何來的擂鼓聲襯托兩人的步伐「咚!咚咚!⋯⋯」擂鼓聲越發稠密同時,又傳來銅鑼、板鼓、小鈸聲。 紫色氣焰慢慢從摩囉身上散發出來,紫煙由肩膊蔓延至手臂包裹著。其後他身旁的迪亞張開右手,一陣湛藍的光芒逐漸幻化成一束鎖鏈懸空纏繞著迪亞的雙臂,鎖鏈的一端更是連著一把鐮刀於兩人頭頂上有如蛟龍盤旋。 所有樂聲都在二人來到田叔眼前同時與他倆的腳步停下。

「俺!!摩~囉~哥!」『噠咚!』「吾!!迪!亞~哥!」 『噠咚!』

二人同聲:「頑猴惡鬼之化身也!!」
『噠噠噠噠噠噠⋯⋯』亂中有序的樂聲再起。

「修羅!!」摩囉喊道後於身後的紫氣,組成兩對粗壯的手臂,於身後展開,吹起一陣強風快要將雜草拔起。
「夜叉!!」迪亞猙獰笑說,隨後一副以靈氣形成的夜叉面具將臉孔蓋住。





 田叔大驚,立即來了數個翻身往後退,然後將腰間的葫蘆塞拔掉,擺好架式。

「來也!」摩囉一聲尖銳吶喊道。二人一前一後迅身於田叔各方,一踭一膝轟向胸口與後腰,打得田叔直接口吐鮮血。
「哎呦呦呦呦呦⋯⋯」一記重擊後,兩人與田叔保持距離,吟唱道。

「哇操⋯⋯」田叔暗嘆。未有閑餘時感嘆,盤旋於空中的鐮刀有如血盤大口的蛟龍擁咬而至,「水流波!」田叔用劍指於葫蘆處引出一水鞭將鐮刀穩穩擋住。

「我的媽⋯⋯到底是那裡的高人教出這樣的怪物出來。」田叔興奮望著兩人說。

見鐮刀被水鞭牢牢綁住,迪亞運勁將鐵鏈於手中翹了兩圈,猛然將仍在空中的鐮刀拉下,將水鞭一分為二。
突然一雙紫色閃光於田叔身後亮起,深吸一口氣然後三對手臂,六雙拳頭箭在弦上,一下子將田叔炮轟於地上翻滾。 

田叔緩緩站了起身望向二人心中說道「不認真點怕且都會被他倆直接超渡。還給我送首不知那來的中樂,阿是不是要幫我打堂免費齋⋯⋯媽的⋯⋯不過聽著聽著還挺熱血的。」
田叔掃掃身上的塵土「很久沒有『請』了,如果『請』不到可能真的就要往生了。老朋友,看你意願了。」





 天上烏雲突然密佈,迪亞手中的鎖鐮又再次盤旋於空中,烏雲之中閃光不斷,而摩囉雙拳合上吟誦起經文來,耀眼的湛藍與紫色光芒混成一團,迪亞以鐮刀牽雷,摩囉六手穿地,天崩地裂之勢向田叔襲去。 但是曲風突然轉換⋯⋯「噠!噠!噠!噠⋯⋯!」板鼓聲突然與其他樂聲來得更密更快,形成自己獨有的一套連打節奏。

 牽雷地裂使得塵埃滾滾,於泥塵之中仍見一人身影背後有一金黃色光環原地站立並說:「五百年了!終於……阿,不是不是,那已經完結了,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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