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碩娛樂集團有限公司的董事兼創辦人張盂碩先生剛宣佈了一件喜事,身為公司總經理兼張家長子的張子琪先生將會成婚,真是可喜可賀。
聽聞新郎和新娘相差了十年,果然年紀並不會影響愛情的發生……”
玉兒關上了電視躺在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嘆氣再嘆氣,手提在床頭櫃上震動的快要掉在地上。
「喂……」玉兒拿起手提沒看來電便接聽了,「恭喜你哦,總經理夫人。」
「是否你也要戲弄我。」另一邊傳來了尷尬的聲線,「子琪根本就沒問我的意思就公佈了,是他害的。」
「他沒有向你求婚嗎?」玉兒翻了身伏在床上,「如果有就沒問題,總有天要公佈,你可是總經理夫人。」
「好了,玉兒你就別再說我的事。」詩詩匆忙的換了話題,「我是來通知你婚禮的日子,你也準備回香港吧。」
「我一定會出席,但是……」玉兒看了看手錶,「這邊還有點事沒完成。」
「我說你根本就在逃避。」詩詩嘆氣的說:「都快三年吧,你還面對不了他嗎?聽說他都已經求婚十次了,你就不怕他不等你嗎?」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回香港再談吧。」玉兒再看看手錶,「不說了,我要出門了。」




匆匆的掛上電話便跳下床走進浴室,「你又睡著了嗎?」
玉兒把浴簾毫不留情的拉開,「你要知道遲到了是不可以進場的,快給我起來,我還未洗澡!」
一隻手從浴缸裡伸出來把玉兒拉進去了,她整個人都跌進了浴缸濕透了。
「我們一起洗便會加快速度。」艾文斯笑嘻嘻的看著玉兒,感覺有點大成功能讓她狼狽的泡在浴缸裡。
「你真是……很討厭。」玉兒向他潑了水,可是臉上並沒有不悅的神色。
「玉兒,我們的事什麼時候才可以公佈?」艾文斯抱著玉兒但是手指很靈活的幫她解開鈕釦。
「這些年我就是怕影響你的工作,而且我不介意公開還是不公開。」玉兒給他一個輕輕的吻,然後把身上的衣服都脫掉。
「對了,剛才詩詩打過來說你向我求婚了十次,另外的七次是向誰求的。」
艾文斯露出一臉無辜,「我就只有你,她聽誰說。」
「我怎麼知道。」玉兒坐在浴缸裡躺在他的懷中,「他們都訂婚了,我要先回香港了。」




「我和你一起回去,這不是公開的好時機嗎?」
玉兒轉過來看他,「你還是問準伍月吧,怎麼說她都是你經理人。」
「你比我媽更煩。」艾文斯皺眉的站起來,「我洗好了,你也快準備。」
玉兒看著他步出浴室的身影心裡一下抽痛,不知道應不應該把事情如實告訴他,害怕被拒絕了會是怎樣的結果。
趕上了車開往劇院的途中,玉兒和艾文斯都沒有說上一句話,伍月坐在他們中間總有點不知所措。
「玉兒,聽說你哥準備結婚了,什麼時候回香港?」伍月不太願意和艾文斯說話,最近他的脾氣不是太好。
「還未清楚時間,有些事要先處理。」玉兒面上雖然充滿笑容,但是感覺上很蒼白虛弱。
玉兒看著艾文斯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心裡總是感到一點痛,這三年一直分開兩地,努力地隱藏彼此的關係,連家裡人都不知道,還有一年便完成大學課程,應該也是會回香港發展,已經不能再忍受長期分開的寂寞和思念,然而問題卻在這時出現了。
車停在劇院的大門外已經被擠擁起來,他只是淡淡的交代一句便開門下了車,伍月緊跟隨在後頭,鎂光燈閃爍的讓人眼花撩亂。
玉兒看著他們從人群間進入了劇院,已經沒有她站立的地方,那裡不是她應該出現的場合。




「麻煩你送我回寓所。」玉兒拍了拍司機的肩膀示意他開車,離開這個不屬於自己世界的地方。
現在的他以艾倫的身份出席活動,玉兒怎麼也不願意作為女伴靠在他身邊一起露面,關係暴光了便浪費過去的一切努力,突然一陣暈眩向玉兒襲來,四周的景物變得朦朧,下意識伸手抓住了司機的肩膀,一切都已經再無感覺。
四周漆黑一片聲音也沒有,害怕恐懼的感覺從心裡透出來,玉兒跌坐在地上失了方寸,只想著艾文斯能出現帶她離開,遠處突然透出了一點光,一個細小的身影向著玉兒靠過來,漸漸的看清楚對方的樣貌,是一個小嬰孩努力地爬向她,臉上都是天真快樂的笑容。
玉兒上前抱起了小嬰孩,在懷中彼此感受對方的體溫,是那麼的溫暖和柔軟,小嬰孩用細小的手拭去玉兒臉上的眼淚,輕輕說聲媽媽。
「玉兒,玉兒,你醒醒……」溫柔的女聲響徹四周,懷裡的小嬰孩不知怎麼的消失了。
「玉兒,玉兒,你醒醒……」這一次看到了光芒直投在玉兒身上,耀眼的光線讓玉兒睜不開眼睛。
慢慢地暗下的環境讓玉兒試著張開眼,眼前模糊的面孔也漸漸看清楚了。
「你醒來真的太好了。」伍月面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司機通知我說你暈倒了,真的嚇壞人了。」
「伍月……」玉兒努力看了四周,只有伍月站在身旁,寬大的病房沒有出現渴望見到的那個人。
「他還在工作,要我現在通知他嗎?」伍月意識到玉兒的意思,還是擔憂的看著她。
「不用了,不要讓他擔心。」玉兒試著坐起身,但被伍月阻止了強按在床上。「我沒有事。」
「你就是只會為他擔心,這樣的大事也不跟我商量,我是這樣野蠻的人嗎?」伍月有點不滿的看著她。
「醫生還有說什麼?」玉兒緊張的握著她的手,「你沒有告訴他吧!」
伍月試著安撫她的情緒,「沒有沒有,他還未知道,但是醫生也不看好你的身體,是否再考慮清楚才決定。」
玉兒放開她癱軟的躺在床上,眼角的淚珠悄悄滑下,雙手輕撫著自己的肚子,那種溫暖讓她放棄不了。




「伍月,拜託你先不要告訴他。」玉兒臉色一下子沉下來,「他曾經說過討厭小朋友,所以……」
「那怎麼一樣,這是你們的愛情結晶。」
伍月握緊了玉兒的雙手,恰巧手提響了起來,是艾文斯。
「你就告訴他我回香港了。」
「這個……」伍月看著玉兒根本勸阻不了,獨自出到走廊接了電話。
玉兒看著伍月的背影終於哭出來了,不知道這樣是否就是最好,但是害怕那天他拒絕了這小生命的出現,心應該會被撕裂。
就這樣休養了三天玉兒終於出院了,伍月隨著艾文斯的怒氣早已回到香港,當她獨自回到了空蕩蕩的寓所感覺一切都不真實。
手提震動的聲音把玉兒喚醒回到現實,「是你。」
「什麼是你。」子琪生氣的聲音從另一邊響亮的傳過來,「這幾天都找不到人算什麼!你發生什麼事!」
「你能否安靜一點,我很好沒事發生。」玉兒呆呆的靠在陽台望著街道,「你們的婚禮在什麼時候舉行?」
「我們決定來英國行禮,那就不怕文斯會不出席。」子琪有點得意的說:「你是否應該要接受他了。」
「你什麼時候和他熟絡起來?從你口中叫他文斯很奇怪。」玉兒笑了笑,「我們的事你就別管,告訴我日子好吧。」
「明年春天時分,還有半年時間準備。」子琪嘆氣的說:「昨天他急著的找你,為什麼他會說你已回香港,到底你在那裡?」
「哥,我有些事要處理好才可以面對他。」玉兒也不知道該否說出來,但還是脫口而出了,「我們中間有了第三者。」
「什麼!」子琪的聲音像是半個地球的人都聲得到,「是他還是你!」




玉兒真的解釋不好了,「是他的又算是我的……總之這段時間不要來煩我。」
匆匆掛上了電話回到床上,嘆氣的望著雪白的天花,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玉兒怎麼想也理不清眼前的事實,有如當初接受他一樣困難。
在機上的求婚嚇怕了玉兒,盡管出動了群眾壓力,但是她也沒有當場答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思思想知道結果,就這樣兩人坐在一起直到降落。
玉兒知道如果再一次求婚便會答案他,只是一直都害怕在陌生人面前演著大龍鳳,感覺就像是電視裡的節目一樣假。
直到他最後一天的演唱會完結過後,在那寧靜的舞台上只有他們二人,這樣溫馨的一次求婚讓玉兒答應了他,套上了指環成了艾文斯太太,一直都是那麼幸福的感覺,為了將來只好留在英國努力完成學業,他也是只能一年來三兩次和玉兒相聚,時間匆匆便已經到了第三年。
大門被敲響傳來一把男聲,「送貨!」
玉兒猶豫了一會走到門邊看了防盜眼,外邊站著一位陌生的男子低著頭,頭上的鴨舌帽蓋過他的臉看不見容貌。
「我沒有叫貨。」讓玉兒感到害怕的是對方以中文叫喊著,彷彿知道屋裡的人並不是英國人。
「地址是這裡沒錯,麻煩你先開門。」對方還是說流利的廣東話。
玉兒看了男人的左右位置,怎樣也見不到有什麼貨物。
他拍打著大門,「請你先開開門。」
玉兒心裡感到害怕的退後了數步,腦海想著要找艾文斯求救,但是手提在床的另一邊,只聽到門外一陣吵鬧赫然看到大門被破壞撞開來,陌生的男子氣沖沖的上前抓著玉兒。
「怎麼女人就不可以乖乖聽話,傷了就別怪我。」
男人並沒有讓玉兒一點時間來呼救,沾了迷藥的手巾已蓋過她的口鼻令人昏過去,輕易的抱起她大步離開了寓所。
沿途上被冒著眼封了嘴巴的玉兒昏昏沉沉的任人擺佈,感覺自己被抬上了一個較高的地方,偶然聽到的回音應該是在空曠的倉庫裡,然而躺著的地方卻是軟棉棉的很溫暖。




「你打算怎麼做?」一把低沈的男聲讓玉兒醒了過來。
「我就是討厭她,如果不是她的出現我已經掌握了半個集團!」這女人應該受了不少的打擊,聲音都已經激動得顫抖。
「但是在這裡又可以怎麼?」
玉兒的臉被輕輕的撫摸了,讓她從心裡打了個冷顫。
「我也不想弄髒雙手,就關著她直到對方答應。」
再沒有談話的聲音傳來,玉兒靜靜躺著也不敢亂動,不一會便聽到高跟鞋下樓梯的聲音,那女的應該離開了。
一陣嘆氣的聲音伴著陣陣香菸的味道,「我都不想傷害你,只要你乖乖躺著我保證不會傷害你。」
玉兒想了一會還是不敢回應,一直在裝成昏迷不醒的樣子,希望等到沒有人的時候可以逃走。
「我說你也真是不怕死,竟然敢和阿婷搶男人。」大口吞嚥的聲音傳過來,嗅起來有一點酒精的味道,玉兒竟感到餓了。
而玉兒再遲鈍也能聯想到男人口中的人會是艾婷,就是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綁起自己,但原因似是因為子琪的婚禮。
「差了十年難道你就喜歡老頭,陸詩詩,你真笨!」
對方要綁的人是詩詩,玉兒腦海裡想著如何要通知他們,但另一邊也慶幸對方弄錯了對象,只要不被發現應該可以瞞過去,玉兒閉起了眼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只是飢餓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身體連動一下的意思也沒有。
「喂!食飯啦!」突然被粗暴的踢了背部一下,「坐起身。」
玉兒努力用手肘支撐著上身坐起來,這才讓她更感受到雙手被反綁的不便。
「你真是麻煩!」對方不耐煩的拉起玉兒,但是讓她感覺有一絲的溫柔。




玉兒嘴巴上的膠帶解開了,然而雙眼還被蒙著看不見對方的樣貌。
「張開口!」他一小口的餵給玉兒白飯,粗暴中又帶點細心,不像是慣犯的他竟讓玉兒感到一點安心。
「你為什麼要幫艾婷?」玉兒不知那來的勇氣說了出口,「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不如你就放了我,一定不會向你追究刑責。」
對方停下了沒有再說話,玉兒的嘴巴再被膠帶封上了並被往後推倒了。
他騎在玉兒的身上亮出了小刀貼在她的臉上,寬大的手從脖子往下遊走停在胸前。
「如果你希望我這樣對你便點下頭,要不是給我乖乖的閉上嘴巴。」
玉兒已經害怕的全身抖動,隔了一會對方離開了玉兒的身邊用力坐到椅上,注視著眼前的這個獵物。
點了菸呼吸了一口,慢慢吐出了白煙,「我愛她,為了她什麼也可以,包括現在就殺了你。」
玉兒想不到這個男人會是如此情深,相對地她愛著艾文斯也能為他幹上一切的傻事,想要為他生下肚裡的寶寶。
「我知道你不是陸詩詩。」他吐出一口白煙嘆氣的說:「再過兩天柔碩集團和華龍娛樂便會簽下合同,到時候阿婷便會升任為董事總經理,我也會讓你安全離開這裡。」
原來艾婷一直以來都是為了這回事才追著子琪,如果當初不是艾文斯的出現應該早已經掌權了,玉兒已經不知道這樣是幸還是不幸,只是現在要馬上通知子琪和父親取消簽署合同。
突然一陣痛楚從肚子傳入玉兒的心,大腿間傳來一陣溫暖又濕淋淋的感覺。
「喂!」他看到了玉兒下身鮮紅一片的嚇一跳,「你……你怎樣啦!」
沒有等待玉兒回答他已經抱起她衝下了樓梯,在車裡朦朧間感覺到對方的緊張,已經沒有再理會是否綁架這回事,當他飛馳到達醫院那一刻玉兒終於重見了光明,他是認識的人。
 
「都說了不是這個,我要的是更古典的感覺!」子琪對著電話不停吼叫。
「這個有什麼問題?你現在是否懷疑我的眼光!」詩詩搶去他的手提發脾氣般大叫。
「我就是要換,不完美的東西怎麼可以用!」子琪搶回了手提對著她大聲吆喝,然後背著她繼續指示對方。
「那麼我的意見就不用理會了吧!」詩詩怒氣沖沖的坐在梳化上。
玉兒感到一陣撕裂般的頭痛,慢慢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耀眼的燈光直刺刺的讓她很不舒服。
「你們很吵……」疲弱的聲音傳進了他們的耳內,二人猛地回頭望著玉兒。
詩詩衝上前握緊她的手,「你終於都醒了!」
子琪湊上前注視著她的臉,「要是這樣應該一開始便吵架好了。」
詩詩皺眉的瞪著他,然而在子琪的眼角緩緩滑下了淚珠,讓他馬上別個臉離開了病房,在這裡最心痛玉兒的應該是他,表面終是這樣的堅強,柔情的那一面卻永遠收藏起來。
「詩詩……怎麼你們都在這裡?」玉兒努力回想昏迷前的事情。
「你不要想太多,文斯才剛剛出去了,應該快回來了。」詩詩忍著淚面帶笑容的望著她。
「他……他也來了……」玉兒一下慌亂了,「那麼他知道了……」
「我應該要知道什麼。」艾文斯站在病房門外看著玉兒,他的雙眼通紅已經有多天睡不好。
「為什麼你不告訴我!」他看起來很生氣般坐在床邊,「如果你出事了要我去那裡再找一個老婆。」
詩詩疑惑的看著他們,放開了玉兒的手退了兩步,剛好碰上了回來的子琪。
「剛剛文斯叫玉兒為老婆……」詩詩拍了拍子琪的手,「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子琪不解的看著她。
艾文斯拖著玉兒的手親吻了一下,一臉認真的望著他們。
「我們已經結婚了。」
玉兒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意,看著他們驚訝的反應完全解釋不過來,但是艾文斯卻理所當然般拖緊玉兒的手。
「是什麼時候的事?」詩詩高興的抓著子琪的手,「為什麼你都不告訴我。」
「這傻瓜怕影響我的工作一直都在忍耐,都已經三年了。」艾文斯輕敲了玉兒的額頭,「而且我要做爸爸了。」
先是玉兒的驚訝的表情,接著詩詩在病房內大呼小叫的把子琪又推且拉,讓艾文斯一下接不過反應。
玉兒抓緊他的手完全不相信的搖搖頭,「你……你說什麼?」
「你真的願意嗎?真的不會討厭嗎?」
他把玉兒緊緊擁抱在自己的懷內,給她溫柔的一吻,這一切已經沒有其他更好的表示出他的心意,眼淚忍不住還是沾濕了他的襯衫,甜蜜的味道治療玉兒心裡的寂寞和害怕,腦海盡是幸福的想像。
夜已經悄悄靠近,漆黑一片的環境讓玉兒伸手不見五指,失去了溫柔的擁抱和歡樂的笑聲,這裡像是冰冷的使人懼怕,躺了多久也沒有待到日光的出現,彷彿黑夜已經把一切都吞噬。
怦怦!怦怦!怦怦!
玉兒按著自己的心感受著心跳,然而這些清脆的心跳並不是自己的。
「是誰?是誰在這裡?」她緊張的看了四周,黑暗中沒有看到任何身影。
怦怦!怦怦!怦怦!
再一次響亮的心跳聲讓玉兒站起來,閉起眼用心感受這聲音,小小的聲音漸漸變得強壯而親近。
媽媽!柔弱的叫聲把玉兒嚇倒,睜開了眼睛是刺眼的一道強光。
「我……我在那裡?」伸手擋去光線努力查看四周,玉兒見到伏在床邊熟悉的面孔。
輕撫著他的頭髮,在她臉上展露出絲絲笑意。
他張開眼睛望著玉兒,不相信的揉著眼睛,高興的笑了起來。
「你終於醒了。」艾文斯坐起身子抓緊她的手,「你就這麼渴睡嗎?」
玉兒撫摸著他的臉龐,從沒見過的糟蹋樣子,他有多久沒有好好打理自己。
「看你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大明星。」說笑的玉兒卻心裡一陣痛。
艾文斯忍耐著激動的心情掛上笑容,「已經過了聖誕,再過兩天便是新一年,就怕你已經不理我了。」
他撫摸著玉兒隆起的肚子,「你看這小孩都快把你的身體都弄壞了。」
玉兒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是這孩子把她喚回來,是他的心跳聲讓她醒過來。
「我聽到……他的心跳聲……他叫了……媽媽……」
眼淚沿著臉龐流下來,艾文斯抱著玉兒親吻她的淚。
「不要再睡了,不要再讓我等你好嗎?」
擁抱著對方感受彼此的心跳,現在等待著他們的是幸福是快樂。
「醒來就好了。」伍月站在門外會心微笑,「可以放心了。」
玉兒拭去眼淚笑了,「要你擔心很抱歉。」
伍月來到床邊看了玉兒的肚子,「很辛苦吧,張老闆一直都很擔心你的身體,只是有事在忙著來不了。」
「伍月,公司那邊還好嗎?」玉兒拖著她的手緊張問道,「有沒有影響了他的工作安排?」
「怎麼你只會關心別人。」伍月笑了笑拍拍她的手,「只是把多年的假期一下子都放了,你可以放心讓他陪著你直到寶寶出世。」
「聽到吧!」艾文斯得意的說著,「你就不要再擔心我了,現在你和這孩子才是最重要。」
看著伍月和艾文斯的玉兒終於由心笑起來,她知道再勉強也只會讓他們更擔心,現在乖乖的休養便好了。
醫生和家人永遠都比病患者更緊張,因為過去的昏迷事件逼得玉兒一直留在醫院裡休息,每天的檢查讓玉兒和艾文斯看著肚裡的孩子一天天長大,為人父母的感覺更透入心了。
「學校方面都處理好了,待你身體好起來才回去吧。」子琪在床邊左手平板電腦右手按著手提的在忙。
「哥,你要是忙的便不用來看我。」玉兒不屑的看著他,手裡隨便翻著雜誌,「你不用陪著大嫂嗎?」
子琪停下手抬頭看她,「已經改了稱呼……叫她詩詩沒關係。」
「我知道,但是我會看場合而稱呼。」她笑了笑,「婚禮都準備好嗎?」
窗外的大樹都已經開滿了鮮紅的花,溫暖的春風從外邊吹進來,飄散著陣陣的花香。
「小玉兒。」久未見面的父親滿臉擔憂的衝到房裡,不經意的撞開了子琪來到玉兒身邊。
「小玉兒,你身體好了嗎?有沒有那裡不舒服?醫生護士有沒有欺負你?吃的東西夠營養嗎?……」張老先生握緊玉兒的手連珠炮發的說著話,可是沒有一個字讓她聽進耳內,只有愣住作不了反應。
子琪差點跌坐在地上還被漠視了,心裡酸溜溜的不是味兒。
「老爸,你看不到我嗎?」
張老先生著緊的檢查玉兒的身體,斬釘截鐵的回他一句沒有!
「爸,我很好不要擔心。」玉兒努力的安撫著父親,「孩子都很好,你就不要緊張了。」
張老先生嘆氣的坐到子琪的位子上,逼使他站在旁邊呆呆的不知如何。
「你真的很任性,這些事應該告訴我們,你媽便可以過來照顧你。」
他憂心的望著玉兒輕撫她的臉,「辛苦你了,怎麼不見了那位害你受苦的人?他去了那裡?」
「他回去休息了,」子琪轉過身坐到梳化上,「每天晚上都在這裡看守你的寶貝女兒,早上有人來了才回去休息。」
張老先生點點頭,「算我沒看錯他。」
玉兒拖著父親的手笑了,「你就不要怪他,是我要保守秘密的不能責備他,伍月也是我要脅她才幫忙。」
「知道了,知道了。」張老先生拍拍她的手,「你就是這樣子,那你們就只是簽了婚約嗎?」
玉兒看著他不好意思的點頭,使得他皺眉的沉思。
「呀……」艾文斯來到病房看見張老先生驚訝的叫了一聲,「張伯父……」
張老先生突然生氣的上前抓著他的衣領,「你還敢叫我張伯父!我的寶貝女兒都給你害成這樣子,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嗎?……你讓她跟你一起偷偷摸摸的見不得人,現在肚子都大了還是不想承認嗎?你到底要不要負責任照顧她愛她一生!……」
張老先生氣喘吁吁的罵起來,艾文斯聽在耳內沒有多少個字,在床上的玉兒更是嚇得心也快跳出來了。
子琪上前按著父親的肩膀想要讓他冷靜下來,但他還是揪著艾文斯不放。
「我跟你爸都答應了婚事還需要偷偷摸摸的嗎?怎麼還在叫我張伯父,我寶貝女兒都跟著你了,你就是我半個兒子,是否應該叫我爸爸才對!」
子琪和艾文斯互相望著對方,大家都以為自己的耳朵有問題聽錯了什麼,連在床上的玉兒也不由得偷笑起來。
「爸,為什麼你就在奇怪的地方執著起來。」
張老先生聽著玉兒的笑聲尷尬的紅起臉,繼續裝兇作勢的對著艾文斯吼叫,逼使他喊了一聲爸爸才放手。
馬上又回復平日溫柔的笑臉回到玉兒的床邊,細心呵護著她的肚子並和未出世的孫子談心,掉下愣在原地的子琪和艾文斯。
他們的肩膀突然從後被拍了一下,嚇得連對方也叫了起來。
「嘩!」詩詩和伍月都撫著胸口喘氣的瞪著他們。
「怎麼了!」詩詩拍打著子琪的手臂面露厭惡的表情,「你們站在這裡會擋著別人,快走開。」
伍月輕輕拉過艾文斯走到一旁說話,玉兒看到伍月面色一沉應該算不上是好事,但是卻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子琪和詩詩還擋在門口的位置打情罵俏,像是所有人都消失不見一樣,更別說張老先生對玉兒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所表現的溺愛。
「哎……那個……」艾文斯聽到玉兒那個不知怎的喚叫馬上走過去。
「可以幫我……幫我叫醫生……」
玉兒話也沒說完張老先生和子琪他們衝出了病房隨便找來位醫生,最後護士只好把所有人都趕出了病房,讓主診醫生來檢查玉兒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