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休養期間要同時接受調查,姚奕風接手我大部分的工作事務和對警方之間的法律協助。




反而過後我沒有再見過白霽月,聽姚奕風說她回家鄉處理公事,只能透過間中的問候電話接觸。








自己家族的人沒有現身,我理解為他們皆其身不正而不敢在我面前出現。




『今日三時逃出醫院,我在醫院後門等你。

*身份證明不要帶在身上。』








這是姚奕風利用加密方式傳送的信息,開了帳戶多時都沒有使用過,現在這個平淡無奇的日子裡要用上?




是準備要發生什麼大事?








與此同時,病房門外的腳步聲不少,向內的玻璃窗不少人都有看我一兩眼,以平時的繁忙程度來就根本沒有空可以望向我。




來回的醫護人員臉容陌生,是我被何方派人來監視...




情況不樂觀,我被人襲擊的事情亦未能到調查結果。








『我未必能走出來,很多人監視我。』




很快就得到回覆:




『白霽月正在趕回來,要是真的跑不了也就留下,不要硬碰硬。』








我剛剛暫時休養回復一些,硬碰硬不會是我的選項,我只剩下這個軀體去做事,為了看不通透的事情無故虛耗就不值得了。




『發生什麼事?』




『這次鬧事牽連太大,一時半刻不能細說,只能說我們要相信彼此才能解決困境。』








如果單是我們的會面所說過的話就是『鬧事牽連』,真正是無風起浪的最極致發揮的表現,連我們想到但未真正開展計劃,就能換來這樣強力的干涉。




迫使我要減少害怕的空間與時間,把所有心力都兌換在實踐上面。




『那問題絕對出自你身上兄弟。』








『行了我改,你自己小心一點。』




把專注力放在留意分辨重覆臉孔出現的時間點,和他們分別的功能是什麼,找出最弱、不重視的的人上突破。




門外的人是極度專業的盯緊我,明明無漏洞的戰場策展,卻故意留路線給我闖出去,似是想抓住我逃跑的罪名。




不然他們出現在這裡,和抓住我就出師無名。




我是受害者,為何要被當成罪犯?




突然有很多事情我就想通了。




宋家本來當我是眼中釘,有白霽月的事情名正言順的把我送到公家機構手中,要我不再有機會回去阻礙他們。




在他人眼裡,姚奕風對白霽月的取態是非常反感,他現在的偷偷摸摸的潛越是來自以往厭惡時的明目張膽。




『我不逃了,你去接白霽月,先吃飯,不然下一頓不知是什麼時候。」




反正都被人監視得體無完膚,索性光明正大用手機在病床上施施然傳訊。




『你決定?她自己一個反而更能接觸到事情的真相,我們兩個副角站在一起好像更好。」




他的關注點為何不是我為何逃不出、是否遇上危險又或是被人禁錮上?




雖然二人當時暫且解除一些記恨,但未能即時清除所有芥蒂,以二人相當記仇的性格,要化解確實需要花上以年計的時間才能徹底根除。




『主角這回事,不應是我們三個擔起,有些人天生比我們更容易爭取到大眾目光。』




做了那麼多年人,總是學不懂做好人的要領,倒是領悟到做壞人的綱領。




『若然這樣…

冒險從不乏風險,多和少都是一樣要付出,我同意。』




大家都明白做好人的風險大到要命,做壞人的風險只是小至賠命,相比之下後續的可能發生事情和可能後悔的決定會影響到自己或身邊人來說,做壞人划算多了。




『來的時候給我帶辣椒醬。』




好了有人要進來,捉住我傳訊的舉動,去印證他們沒錯的出動。




『另一個煩人批准的話我會買。

自己小心安全。』




看到他把自己歸納為『煩人』時忍俊不禁,不煩為何要插手解決麻煩事,皆因想為自己討個清閑無事罷了。




有這一份煩活在底裡,才能生生不息的看透無止盡的小事串聯無解的大事,由一開始看透不插手,不用煩心到無盡頭。




若然一開始不招惹他們做朋友,可能會忍心現在不幫忙解決煩憂;

同時不招惹他們,也有可能會引致他日自己無辜受害,一生無救。




緣份玄在,且行且走,圓缺聚首,無從熟究。




一個年過五十的男人走過來:




「怎麼不逃了?

不是能夠和姚奕風溝通嗎?

我都不知應該失望於你沒有逃,或是失望於我判斷錯誤。」




通常只有女人問我有了會不會逃,男人這樣問怪怪的。

我通常遇到的男人們是很爽快的問我會不會有下一次。




「我問心無愧,不需要陌生人去評論我的為人處事。」




事實是出身大家庭,但被人無視放逐太久,確實不習慣被人過問自己的處事作風。




要管的時候推開,想再管的時候,我會將其撕開。




「當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她當天和你透露過什麼?」




我很不開心的事,為什麼總是要問我其他人的事情,我不夠吸引你注意?




「怪我沒有幫她,當年和現在也沒有想過幫她。」




這是真話。




「她想你幫她做什麼?」




白霽月千萬別怪我,是老男人太煩人了。




「愛,要是有做,她就不會誤入歧途了。

你們要聽這種答案吧?

我希望能再向你們稟報~」




他似是被我冒犯一樣,憤怒的想打我,卻被他手機的訊息聲制止。




當他看完,用盡他所能最為容貌可人的笑容向我闡述一件可能令我難看的小事:




「我都很希望你能向我稟報,那班飛機剛剛失去信號,你覺得她能不能回來?」




手機傳來:『她不在原本的航機上,在一部剛失去信號的私人飛機上。』




用他的笑容打底過的心理準備,突然覺得無所顧忌。




反正她都付出代價賠命,何不向害她的人追討賠命。




少了霽月在世,仍有光風留空。




無日之世,待理平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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