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長官發表最新講話:本地疫情進一步惡化,但感激麟國援助支持,情況仍然理想。政府一再重申無意封國,市民無需驚恐。本地供應鏈穩定,市民亦不需搶購物品...」



我獨站在電視機前聆聽著那振奮人心的機械式讀白。但對不起,我聽起來非感安心反覺刺耳...我一早已對這地方心死,有能力的話我早已遠走高飛...

我拿起手機致電予母親,她一個人住在西邊近郊,自我出社會工作後,為了方便工作就獨自搬遷到城區居住。







「你所打的電話未能接通」為怕母親安危,我決定回西邊看看情況。

鈴鈴鈴~電話再次響起「喂,東呀,阿黎呀,頭先你做咩走呀?你知唔知啱啱阿仁頭先係房衝咗出嚟呀!有幾個都走唔切呀!點算呀,而家公司都唔知咩環境,聽日點返工呀?」話筒內傳來黎先生焦急的聲音。我心想...你的訴求就真的是只有返工...寒暄過後我便匆忙出門趕往火車站。

「西郊單程1500!東城區700!」火車站門口叫賣聲此起彼落,想不到國難當前,黃牛黨卻如此猖獗。車站人頭湧湧,我東張西望的尋找著售票處。碰!突然一個男人軟弱無力的伏身在我身旁,我正想推開他之際,我感覺到膊頭有一股濕濕的暖意在流動!鮮紅的血液在他頸內溢出,咬著他的是個臉上滿佈含濃潰瘍的女人...「老婆,唔好呀,嘔」男子被血液倒灌得說不出話來...我被嚇得雙腿一軟呯一聲的倒在地上,此時男子已臉無血色的伏屍在我身上繼續被撕咬著...我被壓的無法動彈。我緊閉嘴巴以防他的血液滴進我口內,我就此躺著看車站內的人通通雞飛狗走,就似羊群被襲,群龍無首...如有人願走前一步,情況可能就不至於這樣。但我豈不是一樣?當Ben被襲時,我也是最早抽身的一個。我哪有資格批評任何人...

呠!站外的火車響起鳴笛,看來是要開走。已沒時間反省了。我拼命推開男子希望能趕上火車,「嘶,呀!」她停止了撕咬並發現到底下的我!她伸出了那滿佈潰瘍的手在我身旁瘋狂亂抓,就似瘋了的大貓一樣。我利用屍體作阻隔,左右擺動著身體防止每一下的抓擊,才勉強避過攻擊。每次的抓擊都衝著我兩邊身旁,雖說扭動能阻礙攻擊,但每次尖指劃到地上就有如餐刀在瓷碟上拖拉一樣,甚是刺耳!我恐怕也頂不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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