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教世主的兇器?為什麼會放在刑偵署這種地方?" 莎也迦輪困惑道 "這種東西不應該放在神殿裡面嗎?"
"匕首上面沾有鮮血,一千多年來牢牢黏在刀鋒上不曾掉落。刀刃之內有不甘、慎怒、怨恨、絕望、無奈,透過傷害能傳遞其中的怨念,是把能夠侵染意志的兇器。這麼一把兇殘的武器,供奉在兇殘的地方可以受到溫養。更何況……"
灼士同笑道 "所謂'殺死救世主的兇器'是我們多尼格一家之言,東塔伽藍並不如此認為。救世主怎可能死在這玩意上,但即使如此,這把匕首也必然是殺了某種極其強大的生物才變成這樣子。救世主時代誰最強?不就是教世主本人吧?所以才有這種說法。"
"要供奉,供奉在寧斯堡不好嗎?為什麼放在刑偵署裡面?"
"寧斯堡是廝殺的地方,而這把刀,沒有殺意。放在刑偵署就剛剛好,刑偵署不隨便殺人,犯人更多的是有類似怨恨的負面情緒。"
"這把刀現在有什麼用。"
"戰爭馬上就要開始了。" 灼士同又笑了笑,看向莎也迦輪 "你馬上就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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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聖博德董事會出手,解放聖博德石碑的權限,把所有師生送出來,再掃瞄出不速之客,把他們綑著送出。
 
等到刑偵署和市政廳的人做好善後工作時,幾乎就是三天後。
 
那些三級甦醒者大多是沒有背景的亡命之徒,少數來自多尼格教廷、聖裁會。他們被告知東塔伽藍大多數黑市可以購買一種叫亂象面具的寶具,可以混入聖博德石碑。由那位'偽先生'組織起來,成功綁走黑千淵後就有賞金,也能得到所謂的'未知的知識'。
 
說到'偽先生'他們還憤慨不已,似乎都怨恨著他扔下所有伙伴獨自逃走。
 
數百個被襲擊替代的學生,有十多個當場死亡,數個失救而死,還有另外兩、三人在石碑被解除保護機制後被殺死,另外廣場上也有師生被圖滕和大戰餘波所殺,前前後後有大概三十多人在這場畢業旅行中喪生。
 




法莉昂又戴上'安塔麗特'的面具,走到刑偵署的人前面老實著,演技超棒。
說起來維維還說過幾年前贏了她一手,那應該是她放水吧?
 
那些甦醒者的目的,刑偵署當然沒有公開,要知道他們都是為了黑千淵而來,受害者是被連累的存在。如果被公開,受害者的家屬就會把矛頭指向黑千淵,為了保護他,隱瞞是必要工作。
當然更多是因為黑千淵全家老小都不好惹,開罪不起。
 
他突然轉身抱著鏡撒嬌,沉默不語。
 
"死了有幾十人了……"
"沒有幾十人吧,三十多個。你在異空間裡幹掉的也不只這個數吧。"




"才沒有。"
 
客觀而言,那些學生算是被黑千淵牽連的,他就是糾結在這種地方。
鏡噘噘嘴,親手做掉那些人也不見得他這樣,那三十多個師生的死反倒讓小淵悶悶不樂,真奇怪。他明明一向都沒心沒肺。
 
"差不多啦差不多啦。" 鏡揉著他腦袋道 "他們早晚都會死的……大概百來二百年後,老死跟被殺死根本沒什麼差別嘛。"
"嗚嗚根本沒被安慰到……"
 
黑千淵其實有被安慰到,他本來就不是個熱愛生命的人。
雖說殺害那些師生們的殺手都是為了他而來,但動手的又不是黑千淵本人,他更沒有傷害同學們的意思。
就正如社會上的被害人不會控告兇手的媽媽,黑千淵本人也是受害者,憑什麼要被指責?他覺得自己只可以負2%左右的責任。
 
而且他有白卡,社會對他很寬容。
 
"半神給我一個月時間,讓我想起彌留人間的世外桃源。"




"吟遊詩人的戰法?你原來就會嗎?"
"並不會。"
"小淵的棺材想要什麼顏色?"
"我更大可能會死無全屍。"
"那也太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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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缺生躺在辦公室的電競椅上,過去的辦公椅已然不見。他表情有些呆滯的盯著天花板。
天花板上廣場的實況投映,剛好能看見幾名多尼格教徒被揍得落荒而逃。
 
端端正正站在一旁的女孩是秘書小靈,一老一少靜默無聲,就這樣在房間裡呆了至少幾個小時。
 
生缺生又等了一陣子,還是沒能看見黑千淵從廣場上通往異空間的漩渦中走出來 "怎麼沒見到他?"
"早在兩小時前鳴恩殿就已經成功定位黑千淵,他透過聖博德石碑終端機離開,回到酒店裡。"




生缺生愕然道 "你剛剛怎麼不告訴我?"
"我以為生總理是喜歡看天花板才一動不動。"
他輕咳幾聲,感覺自己再說下去還是會說不過她,剛好看見幾名少女從漩渦中走出 "那是他的朋友?"
"是蕾瑞菈和南柔嵐。大概因為都是怪人,所以她們跟黑千淵玩得來,南柔嵐是相對正常那個。"
 
生缺生笑了幾聲,饒有興致的盯著天花板。
片刻,他突然收歛笑意,瞳孔驟縮,肉眼可見表情僵硬起來。
 
他手指微動,示意道 "定格。"
 
一個白色介面投映到半空,小靈指尖一戳,馬上把天花板的實況定格。
生缺生手指再動一下,小靈便馬上會意,控制畫面放大南柔嵐和蕾瑞菈所在。
她們兩人的身後,還有一位身穿女僕裝、氣質嫻靜的女性。
 
像在cosplay女僕一樣。




 
生缺生睜大雙眼,扶著電競椅把手起身,整個過程眼神始終定在投映上。
 
眨眼之間,他突然消失不見。
 
小靈表情依舊,心底卻已經掀起巨浪。生總理看見的是什麼人?為什麼他會如此失態?
 
她按捺不住好奇心,視線落在天花板的投映上,看見黑千淵的兩位友人身後還有一張面孔,生總理正是看見那人才臉色一變,用生我國者瞬移離開,馬上趕去廣場一看究竟。
 
她打量著那張臉龐,的確是很漂亮,輪廓很端正,五觀很驚豔,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相當漂亮的女人。
只是她除了外表之外,還有什麼特別?
 
小靈盯著投映,思考了好一陣子。感覺這背後大概又是自己不知道的故事,能讓生總理面色一變的人怎可能是普通人?
 
想到這種,她面向天花板的表情突扭曲起來,像是看見什麼驚慄的畫面一般。




投映中的那個女僕,扭動著上半身,雙眼正向投映鏡頭,彷彿注視著小靈。
 
定格的直播影像怎麼還能動?動的還是影像中單單一顆人頭。
 
小靈當生缺生的秘書也有些時日,見過不少詭異的事情,她指尖迅速點向懸浮的控制視窗,想要關掉投影,投影裡的女僕雙眼就亮了起來。
 
小靈不慎與她對視了一眼。
 
這時,生缺生的身影重新出現在辦公室,表情有些凝重。
他去到現場,只見到南柔嵐和蕾瑞菈兩人,她們看見生缺生突然出來,被嚇得不輕。
但就是沒有找到實況中的那個女僕。
 
他極迅搜索了幾分鐘,確認半徑五公里內的確沒有相關人物出沒,這才回到辦公室中。
 
他表情又是猛然一變,看向天花板的投影,此時定格的畫面再沒有那名女僕的身影。
冥冥中,他察覺到空氣殘留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氣息正正如同那個人所開創的戰法一般,一脈相承,充斥著儀式進行後的不祥和詭異。
 
"那個女僕呢?"
小靈回過神來,眨著大眼睛,道 "什麼女僕?"
生缺生的瞳孔收了收,指著天花板上的投映 "這兩個小女孩身後的女僕。"
"哪有什麼女僕?生總理你喝假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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