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也是妳和我: 7. 第七夜 (1/3)

阿角抱住樂兒, 又逛咗一圈年宵市場。樂兒睇吓左睇吓右, 發現唔係馬嬲就係桔, 無乜特別。
但見反而阿角好似好多嘢諗緊, 唔知佢做乜。行多一個鐘, 無乜嘢做, 樂兒就提議返屋企。

年初一, 阿角屋企慣例唔出街, 而樂兒要跟屋企人去拜年, 日頭去爺爺度, 夜晚去公公度。到傾到電話時已經係晚上11點幾。
年初二, 到阿角要去公公家拜年。阿角去到邊都打卡, 同樂兒報到; 樂兒都錄咗句「公公舅父姨姨表哥表姐表弟表妹, 新年快樂!」俾阿角向長輩交差, 仲有最緊要既「伯母, 生日快樂」。

點知到夜晚7點幾, 阿角打電話俾樂兒, 話:
「我到咗你屋企樓下。」
「你唔使同班親戚食飯咩?」
「聽完妳句錄音, 班舅父就好順攤叫我走。妳食咗飯未?」




「我食咗喇。而家落黎?」
「我上黎門口接妳?」
「你咁急? 我換唔切衫喎! 不如你幫我買杯嘢飲, 飲住等?」
阿角買咗杯奶茶少冰, 又買杯熱既俾樂兒, 走返去公園坐低。杯茶未飲到一半, 樂兒就黎到。
今晚樂兒紥咗一對孖辮, 著咗件粉紅色衞衣 + 紅黑格仔裙。
特別可愛。
「你突然咁早, 我無諗過有咩做呀! 你有無嘢想做?」
樂兒拎咗一小袋零食同蛋糕仔俾阿角。阿角遞咗杯茶俾樂兒, 就話:
「會唔會去睇煙花?」
樂兒就話:




「我想飲凍既。」

無諗到, 大角嘴轉個彎, 就見到維港。去到海傍, 煙花啱啱開始咗, 成個天都係彩色光, 遠遠仲聽到人群既歡呼。
「開始咗喇, 行快啲啦!」
樂兒拖住阿角, 急急腳行。
行行吓, 阿角拉住樂兒:
「呢度啦, 睇到咪得囉! 最緊要既, 係同你一齊睇嘛!」
樂兒擰轉半身, 望住阿角喺煙花底下, 就停低腳步。
阿角見到樂兒面上有五彩光芒閃過, 就踏前兩步, 走到樂兒後面, 伸出雙手輕輕圍住樂兒既腰, 捉住樂兒雙手, 面俟住樂兒右額。
阿角喺樂兒耳邊輕輕咁問:




「凍唔凍呀?」
樂兒擰一擰頭, 但係阿角摸一摸樂兒對手, 覺得凍凍地, 就拉開大褸既拉鍊, 包住樂兒。
慢慢, 樂兒對手都暖返。隨住慢慢暖返, 樂兒亦用力, 拉住阿角雙手, 抱緊自己。

呢度無音樂配襯, 亦無人聲鼎沸, 只有冷風, 帶住海水既鹹味, 柔和咁吹過。
年夜, 煙花, 消逝。

「不如, 返我屋企?」
阿角大膽同樂兒講。
「但, 你屋企人未返屋企喎?」
樂兒半轉身, 抬起頭, 淨係望到阿角既下巴同眼角。
「未架, 10點幾啦, 咪可以傾吓偈囉!」

返到屋企, 果然無人。
其實呢邊屋企淨係得阿角同媽媽住, 家姐們都住走廊對面既另一間屋, 而阿角所謂既房, 都只不過係喺廳既一個角落頭, 用衣櫃同書櫃圍住張碌架床, 同個廳間開。加上阿角屋企無沙發, 所以阿角就帶咗樂兒入房, 除低背囊同褸放上格床, 而人就坐喺下格床度。




樂兒跪上張床, 雙手捉住窗花, 望住窗外面, 就話:
「原來你間房, 對住朗豪坊。」
「係架, 所以夜晚唔使開燈。要唔要聽吓鬼故事?」
樂兒擰轉身, 用嘲笑加上奇怪既笑容, 轉身望住阿角, 又伸右手搭住佢既膊頭 壓低聲音, 話:
「又係朗豪坊有亂葬崗牙?」
阿角擰轉面望一望廳出面, 有一幅人咁高既坐佛畫, 自己開始講:
「我細過試過半夜去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