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少甜】被帶帽之後,我只會同有男朋友嘅女仔做愛: 九
我們沿著人來人往的彌敦道走,她安靜的緩緩步行,就像翅膀受傷的鳥兒,無法拍翼飛行,只好拖著沾血的身軀慢慢走,血絲不但成為她身上的一顆硃砂痣,更沾污了地板,為這個城市添上有血有淚的愛情故事。
「佢講嘅嘢唔洗放上心,呢啲嘢都唔知信唔信得過」我打破沉默。
她依舊不發一聲,僅點頭回應。儘管她站在我身旁,靈魂卻飄至遠方似的,無可追尋。
直至我們步行到巴士站,她才告訴我今天要回家,不會回宿舍。她沒有直視我,像是在躲閃著什麼。
我不敢提起剛才占卜的事,縱然好奇心一直在誘導,但只要想起阿樺,我便把說話吞下。大概對阿樺失望的緣故吧?我無法相信剛才占卜師所指的正是他。我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阿樺的容貌變得越來越模糊,我幾乎無法把他認出來。在我心目中,阿樺是個對感情態度認真的人,即使有第三者,我亦期望他會向我坦白透露。我希望這件事是從阿樺的口中得知,而非小君。
我看著站在身旁的小君,她的身影十分細小,肩膊也很小,背部微微彎曲站著,彷彿背著個大石,看起來弱質纖纖。我有股想保護她的念頭。
我嘗試轉移話題,卻發現自己的腦海也比剛才的事所淹沒。我只好緊靠在她身旁,默默陪伴。
「如果有咩唔開心,可以同我講」我說。
她不作一聲。我嘗試安撫她,輕輕用手搭向她的肩膊,惜她無動於衷,眼睛默默地盯在地上。
我有一刻想過把她抱在懷裡,但有體內一股力量在阻止。難道因為她是阿樺的女朋友嗎?還是什麼原因?我不知道。
假如是其他女生,我恨不得馬上把她摟住,不會放過任何親密接觸機會。但眼前的是小君,我居然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不知如何作安慰。她越見悲涼,我就越無所適從。
未幾,巴士到達,她匆匆向我道別,眼角從未向我瞧。我從未看過小君這個模樣,與占卜前的她簡直判若兩人。我們一瞬間就在沉默中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