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的軌跡: 學界八強！

約她後日是有原因的

因為當天是學界比賽

有人說過，八強，一個球隊的生死關頭

只要勝利，你就一定獲得勝利的證明

要得到金銀銅鐵這四種獎牌





你就必須要過得了這一關

所以大家也視八強為決賽一樣盡全力打

經過一天的休息，我體力充沛的和小絹到了比賽地點

小娟走到觀眾席等待著比賽開始，而我也到球場熱身

『喂，得左啦？』啊衛和小強眼看我們二人同時到步，馬上追問





『未呀，不過係個好既開始掛』我笑著說『點都好啦，打完比賽先算啦』

對手是世風中學，我對這個名子不太熟悉

體育館內坐無虛席，可能上了報紙的關係，我們學校的人佔了一個區域的位置

小娟也走到嘉雯那兒

『嗶嗶』哨聲響起，球館內突然變得嚴肅





暴風雨前的平靜，一場腥風血雨在球場內撕殺

在握手過程中，我們再次相遇了，那兩個人

永嘉裹的一員，閃電和左眼上有一道疤痕的那位控球後衛

『估唔到又係佢兩個麻煩友』啊衛笑說

『嗶~』哨聲再度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這次，我還是以後備身份在場邊等待著

雖然聽起來有點弱弱的味道，不過我還蠻喜歡以第六人身份應戰

球一撥起，啊衛馬上把球撥到前方





啊謙利用身驅拿到有利位置，接球後馬上帶球上前作快攻，希望馬上得分

可惜事與願違，閃電馬上上前封住前路

那家伙...跑得又比之前快了...要和這種球隊對戰，打快攻看來沒有很大作用

面對腳步搖動快的閃電，強行突破好可能會吃一記進攻犯規

啊謙馬上隻一個後手運球，在原地等待，看似等著隊友的支援，作陣地戰

可是，才沒兩秒，啊謙嘴角微揚，投了一球三分

『CHOP~』球應聲入網...





沒有人料到他會這樣有信心，包括對手和教練

才開球沒10秒鐘，我方便投進了一球三分球

觀眾席馬上傳來嘈吵的歡呼聲，啊謙享受著的，舉起投球的手回防

『小心！』小強突然從板凳大叫

啊衛等人才轉身準備防守，身旁只有一陣風經過...

和康文杯那時一樣，閃電在入球後馬上獨自運球上前，以飛快的速道而到達我方禁區

他一個輕鬆的上籃，馬上扳回兩分...

是多麼驚人的快...

我掃視對手，他們個子不高，可是給別人感覺好強壯

先不說永嘉那二人，其他人的肌肉線條也十分明顯

若不是經過長時間的訓練，定不可能有這種效果

所以對手的體力也有一定程度吧，因此選擇了以快攻作得分工具

『唔好急呀，打番我地既節奏』教練從旁指導著

啊文冷靜的運著球，慢慢拍過中場線

對手以2-1-2防守著，籃下密不透風的，像是為了離補身高不夠的問題





啊衛馬上卡起位來，在牛角位要球，看似要強行突破

球傳到他的手中，他背著籃框的站著

閃電和他互盯了一眼

閃電腳步穩定的封住了他的右方，而眼睛帶疤那人便守住了左方

突破像是不可能的任務一樣

啊衛一下冷笑，像是跟別人說『你中計了』一樣

他把球放在下方位置，以拋大石方式把球傳給了在三分線的啊謙，並順勢作了一個拆擋

閃電試著撓過啊衛進行防守，但一切也太遲了

『只要不被蓋下來，球就會進』啊謙眼神告知我們

啊謙在同一個位置慢慢把球投出

第二球...球以高高的拋物線穿過籃框，應聲入網

『充滿美感的線條』他喃喃自語

對手被同一人同一位置被轟下兩球三分球當然不爽

對方教練早就在場邊破口大罵

我方的聲援團卻愈叫愈興奮

眼睛帶疤的人看著觀眾席，露出不肖的樣子

他吹了一下口哨，在前方正想打快攻的閃電突然剎車，在三分線外等著

他一步一步慢慢行過半場

所有人也注視著他，場館內的空氣如涷結了一樣

冷冰冰的陰森氣氛充斥著球場

原本正叫得火熱的觀眾席也變得雅雀無聲

啊文和啊謙也腳踏三分線的作好防守準備

眼睛帶疤那人在中場圈用手掌接球，順勢拍前了一小步

啊謙以為對手突破，馬上退後一步

『係咪呢到』眼睛帶疤那人作出跳投『你啱先射入既位置』

啊謙反應不及，眼白白看著對手投球

球絲毫不差的命中籃框

是完美的...Answer Three

『對手果然無咁易打沉』教練咬牙切齒的說『點解隊隊都有幾粒星阻頭阻勢』他開玩笑的說

啊謙的入球被對手注意到，閃電在他一過半場便貼身的守住他，禁止他再次投出三分球

雖然封住了啊謙的投籃，不過這也讓2-1-2防守崩解，籃下開出一條血路，讓啊衛和啊檳有機可乘

籃球可是團隊運動，我們才不會沒了誰便不行的

雙方球員很快入局，才過了8分鐘，比數已成了12:16

這是矛和矛之間的對決

不是防守太薄弱，而是大家的攻擊也太強大而已

對方不停用快攻偷襲我們

我方防守時跑得快上氣不接下氣

令進攻效率下跌

相反對手用車輪方式打快攻，一個人進攻得累了便到另外一人跑

這樣下去比數只會被對手拉開

這也令教練開始有點不安

『唔怪得人地話進攻係最佳既防守』教練看著我們『你地Ready未？我地要換彈啦』

在場下的我可是等了這句說話太久了，冷冷笑說『唔洗問啦』

教練笑著用手把我的頭髮弄亂『咁串，你條死仔』當然只是開玩笑的說

我磨拳擦掌的，等的就是現在

我沒有理會那亂了的頭髮，只用力把鞋帶拉緊，用球衣抹去手汗。

其後便輕輕唱著『I'm coming home』放鬆心情，走向換人區

啊文用力把球傳往前方的啊衛，可是球速明顯比以往他傳的球慢

體力不支了嗎...球一下子被對手拍出界外

『嗶~』球證示意換人

球場由我、小強、啊杰及兩個個子較高的新生頂上

場外觀眾席馬上傳來掌聲給努力奮鬥的正選和剛換入的我們

『靠你地啦』啊衛和我擦肩而過

看著他露出青根、充滿汗水的雙手及亂得誇張的頭髮

『放心』我笑了一聲『攪好自己個頭先啦，你班女Fans係場邊睇住嫁』

啊衛笑了一聲，回應一句『你個女粉絲都睇緊你呀』

我用拳頭輕力的打向他的肩膀『好好地抖啦，之後既事交比我』

他再次笑了一聲，乖乖的走回板凳區

我望向對面半場，仔細看清楚對方的容貌

『你好熟口面咁喎』眼睛帶疤那人看著我『不過唔記得你係邊個』

其後，他的眼神變得兇狠『我從來唔會記住弱者既名子』

我沒有回應，走向發球位置

『那就讓籃球令你記起我的名子』我心裹破口大罵

球一傳，我在三分區接實，眼看對手一舉一動

沒了啊謙，他們變回2-1-2陣式

可是，我們不止一名射手。

我兩下誇下運球吸引了閃電和眼疤的目光

我慢慢等待良機，時快時慢的

而啊杰利用小強作的拆擋，找到了空位

我單手一揮，球傳到啊杰手中

空壙的他輕輕一投，以低拋物線命中籃框

『鏘~』球撞內框入網

球還沒落地，對手馬上抓住

『回防呀』小強大叫，立刻跑回頭

球再次傳到閃電手中，不過他看見我們早就站在防守位置附近，便慢慢運球過場

『咁佢地既殺手鐧就無晒效力啦』小強士氣很高的說

雖然能封住對手快攻

可是這麼快的防守速度令我感到有點吃力

對手慢慢持球過場，按我在場邊的觀察，他一定會傳向眼睛帶疤那人

『你對付佢』我吩咐小強靠前干擾

果然，小強一上前，閃電馬上把球傳給眼疤那人

早就對傳球路線虎視眈眈的我馬上把球拍前

我的眼前空無一人，我自己拍球上前，作出上籃

我輕輕把球拋上籃框，誰知對手從後追上，賞了一個大火鍋

我馬上倒地，回頭一看，蓋我那人正是眼疤...

『我記得你啦』他冷冰冰的說『啊衛既副手』

『不過比我記住都唔係好事』他伸手扶我『我會對佢特別認真』

我笑著捉住他的手，把自己拉起『我未驚過』我回應

球權依然在我方，我走回發球位置，接過球證的傳球後，把球傳給啊杰

和之前比較起來，啊杰的皮膚又再黑了一點，和手掌皮膚的顏色相比下，明顯得有點可怕

看來他每天也有去球場練習

可能我吸引了眼疤的注意，守住啊杰的，是閃電

啊杰做出試探步，試圖騙過閃電的本能反應

不過閃電很快便站回位置

『不止你們是怪物，我隊中也有不少』我心裹笑說

啊杰再次作出探步，不是這次是真正的突破

閃電馬上追趕，可怕的是啊杰再來一個後撤步，球已經出手

他只有看的份而已...

『鏘』

精準無比的射術

球再次命中內框入網

對方馬上開球，球傳到跑在前方的眼疤手上

可惜球才傳到他手上，哨聲也隨即響起

他輕鬆的做了一個360轉身胯下上籃

你沒有看錯...是輕鬆

雖然進球無效，但好明顯，這是一個下馬威、一封挑戰書

比分為16:16平手

一下子連進兩球，觀眾席上的支持者也愈來愈給力

『做得好，杰、小強同埋你』教練拍拍我們三人的肩膀上

他利用那少得可憐的時間，分析對手的弱點給我們

希望有助拉開比分

接下來的比賽，眼看我們打破了他們的快攻，對手好有機會會轉打法

可是只要打陣地戰，他們的速度對我們威脅也能減少了

我看著頭頂上的記錄板，看看觀眾席

我一定要戰勝他們！

第二節比場開始，對方竟然轉了人，一次性收起主力──閃電和眼疤

這舉動讓人有點不安

可是危機危機，機會和危險一直都是一同存在

既然對手主力下了場，那正是我們把比分拋開的時候

對手由一個個子頗高，約有一米八五的球只來持球

『咁高既KEY MAN?』小強看著前方的巨人，有點吃驚

雖然他個子高，但運球極其穩重

他利用那臂展作出極大覆度的花式運球，一下子過掉了小強

被他騙過的小強只能從後追趕

啊杰馬上上前補防，試著和小強作出包夾

可是對手一揮，啊杰反應不及，球從頭頂劃過

另一位對手球員接球後作出急停跳射

『CHOP~』

球打板入網，對手先得兩分

被他們如此順利攻下兩分，觀眾席馬上失色不少

『果然唔可以睇少任何一個人』我暗地裹說..

籃球是團體運動，士氣極為重要

五個人，每人多用一點力量，便能組成強大的力場打爆對手

相反，一但灰心起來，力量便會大大降低

一息間，我方被連攻幾次快攻

第二節還剩下一分鐘，我們竟落後著12分之多

『分差:2>4>2>4>6>8>10>8>10>12』

我方籃框不停被對手灌穿

即使投不進，那靈活的高個子控後也能搶回籃板，再次補中

相反，我方籃下功力薄弱，每次投失後也只好眼白白回防

一下子被拋下12分，眼看板凳席那邊，教練和球員也極之苦惱

這次...難打了...

嗶嗶~~第二節完結，比分是20:32

『呼，呼』大家回到休息區，一片死寂

大家垂頭喪氣，完全失去了鬥心

我看著對方那邊，看著記錄板

回想起過去每一場比賽，每一次練習

要放棄了嗎？失敗了嗎？拿冠軍是白日夢嗎？

我們一步一步，走過那些阻礙物，那些辛苦是白廢的嗎...

一場比賽，就可以否定了所有，我們一直所投下的努力

努力就能有回報，果然是小孩子的夢話

勝者為王，冠軍只有一個，而那個他，看來不是我們...

『陳鋒堯，你甘心嗎？』...

不，我不甘心...可是

『答我呀，你甘心咩』...

『我唔甘心！』我抬起頭，看住那聲音的來源

觀眾席那裡，小娟靠著欄桿，上半身也伸了出來

她看著我，眼睛紅透了，看著她因那拍掌而弄得發紅的手掌

『唔甘心就唔好做死狗』『你唔係好勁嫁咩』

白痴...這是我的事情，這麼緊張搞什麼了

那個傻妹...

『廢話』我看著她，舉起姆指『多謝』我輕輕的說

其他球員看著我，大家也十五十六，搖擺不定的

『我地唔係認輸掛？』我大聲的說，把手伸出來

大家也看著我，沒有任何舉動

『諗都無諗過』啊衛帶頭把手放在上方『我地條路唔止咁短』

小強也跟著站起來『等我守住佢』他自信的說，把手放上啊衛的手背上

『講笑搵第二樣』『哈，無聊』『打埋佢，比心機』其他隊友也跟著把手放上來

對，打一場漂漂亮亮的比賽

對手是很強，但我們要比他們更強

『Glory』我大叫

『With us』其他人把手按下去

比賽還沒完，只要我們還未死心，那就一定有機會的

『教練，我想出場』啊衛笑著說

教練點頭，把新生換出，換入啊衛和啊檳

距離第三節還有一點時間，我和啊衛坐在板凳上

『你呀』我搭著他的肩膀『休息左咁耐，諗到打敗對手既方法未呀』

他冷冷一笑，看著我，縮一縮肩膀，像是說『沒有』的樣子

『打波，盡力就夠』他笑說

『哼』我不禁洩了一口氣『你又講得無錯』

嗶~~

哨聲響起，比賽再度展開

『出去啦』啊衛站起來，伸出右手『去打救班失望既粉絲』

我拉著他的手，借力站起來

沒錯，小娟在此，我不能這麼表現得這麼弱的

一步一步踏上球場

看著對方籃框

對手也作出改動，框下那五個人，殺氣大得離譜

高個子控後、閃電、眼疤...三人齊出

『睇黎佢地仲想放我地血』啊衛樣子和剛才對比下有點失色

『我地都唔弱呀』啊檳笑說『比佢見識下我校本色』

對手發球，閃電慢慢持球過場

閃電沒有半點的憂慮，沒看過隊友，一過中場，突然加速

我和小強反應不及，他一口氣衝到罰球

『輕鬆』他一個左轉身，想突破在虛線位置的啊衛

『哈』小強冷笑一聲『仲伏你唔到？』

小強原來故意讓他突破，從後和啊衛作出包夾，一下子順利把球抄掉

對手球員看見閃電如此不智，有點不爽的回防

小強把球傳給我，重組進攻

我慢慢持球上前，和小強在左邊三分線互傳，引來對手注意

一下轉邊分球，球傳到站在啊杰專屬的35度偏底線三分線

對手防守不及，啊杰一下起手，球撞內框命中

『精準』這二字絕對是他的代名詞

看來上次訓練的投籃測試輸了給啊謙後，他便更狠的苦練，把射程推遠

觀眾席馬上傳來驚人的歡呼聲，我方馬上士氣大增！

反擊開始！

閃電決不信邪，接二連三的想用同一招突破

可是即使他右轉左轉，也被啊衛先下一步，封住去路，其後被我方偷走了球

每次啊杰無球跑動後拉出空位，不是接球便投，就是假投突破

比分慢慢的追回來

相距只差1分，眼疤看不過眼，破口大罵了一句『比個波我，你班廢物』

閃電不得不屈服，把球傳給眼疤

『啪..啪』陰森的運球聲

他身體不時作出微小的擺動，這些假動作卻把防守專家小強騙到

精神崩緊的小強把每個動作也盡收眼廉，被騙的他不小心向左移了一小步

眼疤露出笑容，我以為他會向右突破，預先補防，誰知他卻向小強那邊加速

本想走回應站位置的小強就這樣，被他弄致失平衡

『你的腳踝係我既獵物』眼疤輕笑一聲，一下後撤步退回三分線，並起手在投球

球如迅雷一樣，以極高拋物線，準確無比的灌穿籃框

所有人也吃了一驚，包括坐在地上的小強

還未追平，對手又再發力了

比分再次變回4分的絕對優勢

這球打破了我方的連續攻勢，打破了一直以來的氣勢

不過看見大家的眼神，我好肯定，這球還未打破我們的心

『認輸唔係我既對白』小強慢慢站起來『隻怪物，交比我』他用手抹去額頭的汗水

看來，小強這次被激發起來了

我方重整旗鼓，由我持球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