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的軌跡: 決賽

『嗶~』哨聲開始，雙方列隊

站在我對面的，是死神

『真巧』我笑說

『多多指教』死神用那不正宗的廣東話說道

比賽開始，教練決定要我、啊衛、啊杰、小強和啊檳作正選





『加油』啊文坐在板凳說『我地會支援你地，唔得就出聲』

『好』我跟他擊拳一下

待所有人站好位後，跳球開始，球被球證用力拋得很高

啊衛跟紅巾頭馬上跳起

『得手了』球被啊衛拍向前





正當我們想馬上發動攻勢

『嗶~跳球違例，紫色波』球證樣子有點吃驚說

球還未開始下跌，就被啊衛啪走了

『仲未控制到要跳幾高...』啊衛摸摸頭說

『白痴，扮咩可愛』我拍向他的後腦





這家伙，就是愛鬧事

紅巾頭笑了一陣子，不停喃喃自語『好玩，太好玩了』

球權歸於對手

球由一名個子不高，留著長頭髮的球員運球在中線等著

『我對佢』小強慢慢上前迫近

誰知，他突然一個奸笑，便把球推下框邊

『咩話』我方所有人也反應不及，紅巾頭做了一個無球突破

在籃下的啊衛想用身體阻擋紅巾頭





但顯然身體素質及不上對手

紅巾頭突破後一躍而上

『Good job Steve 』紅巾頭說後接實籃球，狠狠的灌下去

『BOOM』如雷灌耳的進球聲馬上牽起觀眾的掌聲和歡呼

才開賽10秒，便失了兩分

『嘖』啊衛抹一抹嘴邊『係勁左唔少』他不服氣說

啊衛慢慢走向底線，俯身拿起了球





『雖然咁樣問好離譜，但係一陣可唔可以比晒我打』

啊衛望著我緊握拳頭『呢場係我同佢既對決』

我望向大家，大家也沒有異議

我點點頭道『你係皇牌，你話事啦』

他單手把球抓住，並把球拋給我，我馬上回傳

『啪~~啪~~啪~~啪』

他以一種讓人覺得穩重的節奏帶球上前

小強、啊杰、啊檳和我分別站在四角，讓他有更多空間





對手採用人盯人戰術，不出所料，由紅巾頭守住啊衛

在我方四角戰術底下，他們像是1ON1的打

『比你見識下我同你既差距』紅巾頭笑得有點可怕

啊衛沒有理會，慢慢拍近三分線

突然，他拿穩了球，並把球投出

紅巾頭本能反應下馬上站近高舉右手

『三分？』他望向籃框





球以偏高的拋物線前進

『兩分』啊衛一下轉身，吃過身位後跑進籃下

『噹~』球打中前框

啊衛輕輕一跳，把球灌進

被擋走的紅巾頭只眼白白看著啊衛的個人秀

『BOOM~』比分再次追和

紅巾頭在三分線笑著說『係有兩下散手』

這次對手依然由那長髮少年持球

他以輕快的節奏運球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他的運球讓人感覺變幻莫、難以捉摸

他持球到三分線，小強馬上看守

小強上前干擾，但那長髮少年帶球好穩，輕鬆保護著球

可是即使他有突破的機會，卻原地站步，好像等待著什麼

『波』紅巾頭在籃下大叫

我望向後方，紅巾頭利用體重壓著啊衛卡位

此時，長髮少年把球吊高，把球傳給紅巾頭

『唔洗旨意』啊衛馬上向前跳，想把球蓋走

可惜被紅巾頭卡住身位，啊衛無法拍走那顆球

紅巾頭一下轉身，和啊衛撞了一下，啊衛勉強站穩

紅巾頭冷笑一下，同時把球輕放

球擦板命中

『可惡』教練大叫『暫停呀唔該』

球證響哨，示意暫停

大家慢跑回去，所有人眼裹也有點不甘

『佢地學校本身已經勁...佢仲要番左黎』啊衛氣喘如牛的，說畢把水猛灌

嘉雯也把毛巾拿給他抹汗

『啊衛，你仲得唔得』看見才一分鐘多點，啊衛已經如此疲倦，教練忍不住問

啊衛點頭，但連回應的力氣也不想消耗

看見啊衛如此，教練只好拿出戰術板，做了一些戰術改動，減輕啊衛負擔

『嗶~』20秒的停暫停完結，我方要再次上場了

『最後一場啦，要好好打埋佢！』教練說『Glory with us』

『ohs』我們回應

再次返回球場，觀眾序馬上傳來歡呼

由我方發球，我持球上前

對手反應好快，還未到中場，便馬上上前應對

『咁快？』我冷笑一下『你既腳踝歸我擁有』

我故意急停，把球伸向右方，把腳抬起，看似往右突破

對手的上半身果然有動靜，在比賽如此緊張的情況，看你有多快反應

我突然一下轉向，他果然反應不及，整個人動也不動

我馬上過掉

『fake你唔低，可惡』我心裹暗爽說

我眼看前方無人，當然跑進籃下，作出上籃

可是，當我跳起那一刻，不安感覺馬上出現

『Do you forget something ？』一把可怕的聲音傳來

沒錯...是死神

他想來一個蓋帽，我本能反應下做了一個第二次時間上籃

我想把球拋上空中，可是還是被打走

我整個人失去平衡躺在地上

活該，這個怪物

『嗶~』哨聲響起『紫色4號打手犯規，罰球兩球』球證以手勢說明

『Dame』死神不爽的說

我慢慢走向罰球線，進行罰球

看著四方也是坐滿觀眾，不禁緊張起來

明顯地跟跟前幾場只有百多名觀眾的學界比賽有所不同，這裹有很多不同國籍，不同年齡的人

而我知道，所有人的目光也投射在我身上

『啪啪』我把球拍向地上，做起準備動作

在場氣氛靜得誇張，讓我更為緊張

我用球衣抹去手汗，便準備投罰球

我慢慢把球射出，球以很高的拋物線前進

『chop~』先拿下第一球

我方的支持者馬上傳來歡呼聲

球證把球再次傳給我，進行第二球罰球

『一球繼續』球證說

『啪啪』我依舊做起準備動作

看著籃框，就像家附近那個街場裹的一樣

一直以來的努力，不會白廢的

我再前把球投出，球踏上同一樣的軌跡

『chop~』球空心入網

比分再次追平，可是對手不但沒人洩氣，更變得有火了

死神傳球給那長髮少年，長髮少年馬上做一個駁腳把球推前

跑在前的...是紅巾頭？

紅巾頭在三分線準確地接好那球傳球後，眼前只剩下小強

『啊衛既重擔等我黎分擔』他冒著必死的決心張開雙手

紅巾頭以背籃功壓制住他，一步一步推前

小強只好勉強守住

雖然用盡全力，但對手已進入顏色區域

『睇黎你守我唔住』紅巾頭笑了一聲，一個轉身卡好位置

在進攻有利圈的他做了一下深樽，其後用反作用力全力跳起

紅巾頭把球射向籃板

『雖然我守你唔住』小強笑說

『但係兩個人就搞得死你』啊衛跑回籃下，把紅巾頭投出的球狠狠封板

球彈向我的手上

『我只係拖延時間炸』小強得意的說

小強向他做了一下用姆指在頸上劃一下的動作作挑釁

雖然這樣好帥氣，但後果卻難以接受

我好清楚看得到，紅巾頭眼裹充斥著殺氣

是很強大的殺氣

和之前的他完全相反，記得以前的他那種大方的氣度

現在的他卻冷酷得可怕，仿佛恨不得要把全場的人也殺光一樣

『Your friend is so silly』死神叉腰說著

我著死神的汗顏，我相信小強這次真的錯了

也許這才是對手的真面目

我不敢亂動，抱著球在前場運球等著

小強等人也跑到前場，但紅巾頭卻在我方籃下等待著

我不能理會太多

也許死神也只是嚇我們而已

四打五，這對我們更有利

我馬上發動攻擊，把球傳給啊杰

啊杰利用運球過掉了對手，死神馬上補防

啊杰嘗試用後仰跳投逃過對手封殺，可是死神真的太高了

啊杰眼看不妙，強行把球傳到正在切入的啊衛手上

球從死神的手旁劃過

接過球的啊衛馬上起跳灌籃

而這時，我看得好清楚

當所有人也認為我們能打破平衡之際

強而有力的踏地聲從後傳來

紅巾頭從後跳起，把啊衛的球反封下來

二人在空中角力，互不相讓，可惜啊衛技不如人，球被紅巾頭活生生的搶下來

啊衛馬上失去重心，躺在地上

『可惡，果然係怪物』啊衛按著屁股說

紅巾頭沒有理會，獨自把球運上前

小強想把他擋住卻被他一手擋開

他...如入無人之境的正接灌籃得分

『boom~』籃框被他整個人的體重壓得不停抖震

球再次傳到我手上，眼看紅巾頭的強烈防守，我們故意在沒有他的那一個區域發動攻擊

但這樣...我們的進攻區域就只剩下四分之一個籃球場

對手也很容易成功防守

反之，我方即使動用兩人來防守紅巾頭

但對手各人也具有一定的攻擊力

被放生的一人輕易的搶得比分

多輪攻守之下，我方比分開始被拋離

『嗶~』第一節完了，比分是12:18

回到休息區，我們所有人都帶點呆滯

我們的集中力也明顯下跌

『咁落去唔係辦法』我喘著氣說

教練看來也沒有什麼想法，大家也沒有說話

對手太可怕了，由其那紅巾頭，那種靈敏和強壯完全違反了物理定律

這樣子我們只會跌入失敗者的圈子裹

究竟...

『嗶~』時間沒打算等著我們

休息時間完結，第二節要開始了

『衛、檳，休息下先，啊謙同埋啊文換入』教練說『我地同佢打RUN GUN，睇下邊個搶分搶得勁』

『只好頂硬上』教練咬牙切齒的

由我們發球，球落入啊文手上

對手沒打算見好就收，作出半場緊迫盯人

『佢地唔怕無氣既咩』我心裹暗叫，努力的想甩掉防守者

可是即使我做出變向、變速，他也能快速跟上

他永遠也守在我和持球者之間，封住傳球路線

啊文找不到傳球的機會，只好單打

長髮少年專心的對應著啊文的一舉一動

他故意封鎖一邊，迫使啊文往右邊前進

而右邊的是...紅巾頭？

『伏黎嫁』盡管我盡力大叫

啊文已經在顏色區域踏起兩步

本來守住啊謙的紅巾頭馬上補位跳起

『啪~』球一下子被蓋至遠處

長髮少年接球後馬上推前

小強雖然馬上回防，但體能下降的他追不上贏在起跑線的長髮少年

他輕鬆穩重的完成一個快攻

『可惡』啊文拍了一下臉

小強已開始無力，他雙手在底線發球給我

對手用同樣戰術，但同一招是對我無效的

長髮少年依舊迫使我由右方突破

被迫入籃下的我踏起兩步後果然引來紅巾頭的注意

我馬上作一下假頭真傳，把球傳給底線三分的啊謙

如此空檔他定能怒轟一球三分重振士氣

誰知球還未到手，紅巾頭一手把球截下

『就知你只係識傳波』他嘴角露出奸笑

原來他只作勢迫使我傳球，他根本沒有蓋我的意思

球被他拍向地後馬上反彈得好高

他再輕輕一跳，把球捉實

『你地只有比我地壓住打既份』說畢便單手把球用力一揮

在前方的長髮少年再次輕鬆完成快攻

『CHOP』對手再次破網

分差也達到了兩位數...

球來球往，比分慢慢拉開...

『CHOP~』對手由長髮少年投入壓哨球

上半場完結，比分為32:16

分差踏入雙倍，我方馬上氣勢大減，連打氣團也靜得鴉雀無聲

我無力的坐在中圈，望向那電子板上的比數

這樣下去...我們真的會輸呀

冠軍要拱手相讓了嗎..

要放棄了嗎

可惡...眼睛為什麼這樣癢呀

癢的眼淚也流出來了

也許...再掙扎也無補於事呀

對手這種強度，即使輸了也沒人會怪責

要輸...了嗎...

在此時，我聽到有跑步的聲音

運動館的入口，那度自動門打開了

在門後，是一名女性的影子

一個穿著連身裙、背著斜肩袋的女生

她踏入門口，雙手支撐在膝蓋上

她抬頭看著比分，面色一沉

『白痴』她向中圈上的我怒叫，把全場一千多人的目光也吸引住

『你唔係話自己好勁嫁咩，做咩輸到咁』她從背包裹拿出一個食物盒

『心太軟我就整左啦，你唔好失約呀』說畢，她氣喘的聲音大得連我也聽得到

又是那個女人

每次也要她提醒我過不過意得去呀

『係男人就起身啦』

『壓番佢地轉頭啦』

『係唔係咁無用呀你』

『加油呀四眼仔』

我方觀眾席，不，全場的觀眾也開始為我方打氣

沒錯，我還不能輸掉的

雖然很老套，但我還是要說

比賽才剛剛開始而已

要勝利，就要把球隊發揮得最盡

『我地要贏』我堅定的說

『比分唔重要，我地只要呢一刻開始追就唔會怕遲』啊衛也沒有放棄

我拍拍手，吸引大家注意

『我有一個方法搶分』

『但大家要信我』我說

眾人也沒有異議，包括啊衛

『你女神係到，唔係你拎分邊個拎』小強笑了一笑

教練也笑了一笑『大家，準備好未！？』

『準備好』我們所有人回應

『嗶~』再次響哨，下半場開始

一開始，球傳到我的手上

我全速的跑到半場，由長髮少年守著我

『死MK』我突然原地做起碎步，其後一下變速

長髮少年跟不上，只眼白白看我穿過

紅巾頭馬上補防

『話我剩係識傳波？』我用手腕夾實籃球，向右一揮，

紅巾頭想作抄截，馬上後退一步

我把球收回，做了一個假傳真上籃

『車』紅巾頭看來有點不爽

球擦板命中

『wohooo~』小娟馬上帶領應援團打氣

一波攻擊只用了5秒，比分差距收窄至14分

對手發球，如無意外定是由長髮少年控球上前，所以我立即衝向他

果然不出所料，死神想也不想便把球傳給他

我馬上把球接住再順勢來個上籃

他們只能眼白白看著我把球放入籃框

『chop』球放空心入網

12分

紅巾頭看不過眼，馬上迎前要球

啊衛像早知他的路徑一樣在前面封住

接球後紅巾頭還在專心對付啊衛的時候，小強突然從後偷襲，把球偷走

小強偷球後馬上傳給另一邊在後場跑上來的啊杰

啊杰接球後轟了一球大號三分

『chop~』球應聲入網

追到了，只剩下個位數字的分差

對方眼看如此不利，馬上叫了一個暫停

『超，仲諗住可以打多幾波快反』啊衛不服氣的說『我都仲未表演』

眾人聽後也笑了一聲，其後幸災樂禍

『你拎唔到分仲好』我低聲說

啊衛看似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只要你唔拎分』我指著紅巾頭『佢對你既防守就會慢慢放鬆』

『咁你再接波既時候就會輕鬆好多』我笑說

20秒暫停好快過去

對手一定也會打醒十二分精神

因此我們沒打算再去偷襲

長髮少年接過球後運球上前

他過場後馬上傳給紅巾頭

紅巾頭的眼睛再一次充滿殺氣

保護球的左手也變得更多格擋動作

運球更具侵略性

『無謂再掙扎』他低著頭說

他一下半轉身，輕鬆過掉了啊衛

啊衛被他用左手撥開，完全被甩在身後

啊檳見此馬上補防，可是紅巾頭早已起跳

『boom~』一下灌籃，馬上打擊了我方士氣

『你地未夠班』他抬頭怒視著我，讓人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我的確可能未夠班』我抬頭看著他『但係我地咁多人加埋就一定夠』

他搖頭笑說『放棄啦，即使你點努力，比緊賽係唔會有奇蹟』

他盯住我『你地唔會贏到』

我沒有屈服『可能贏既機會好微』

『但係放棄左就連機會都無』

『我會用籃球黎擊敗你』我說

他沒有再爭論，慢跑回防

『睇下點』他說

我接過小強傳球後慢慢帶球上前

『只要唔放棄就有機會嫁啦』我大叫

『ohs~~』場上的隊友也回應道

我把球傳給小強，小強馬上做一個tip-pass

球回傳到我的手上

由紅巾頭守住我

『就先K.O你』他好像饑餓的野獸一樣用舌頭舔了一下嘴角

『我呢招拿手絕活唔係咁易破』我帶點興奮的說

這場比賽，不只是我個人的

也不只是球隊的

我們還背負著，那一些落敗的球隊

他們的努力，他們的抱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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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招好抽得喎』我苦笑的說

他搖搖頭，望著我『可惜，當呢一招完成時...學界已經唔係我既舞台』

『不如我教你點用』他微笑著

我完全摸不著頭腦，衝口而出說了一句『點解』

他開始運起球來『因為我想打贏我地既球隊，最起碼會係冠軍』

『咁我就可以同人講我輸冠軍一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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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分線做起碎步，他也張開雙手準備防守

其後我把球拉去右邊，右腳也提起準備踏前

『只係變速？』紅巾頭封住我右邊

『我當時都係咁諗』我笑說

電光火石之間，我突然做一個換手

紅巾頭完全跟不上

我在罰球線有空擋，馬上作一個跳投，免跟籃下的死神有碰撞

球空心入網

雙方互有攻守，籃框不停被籃球穿過

去到第三節中段，比分高達36:42

大家也開始感到疲倦，即使像走火入魔的紅巾頭，他的呼吸也開始急促

『嗶~換人』球證道

三名個子約1.7米的球員入場

表明要換出長髮少年、死神和紅巾頭

『Sir！I am O.K』紅巾頭驚訝的看著自己教練

對方教練什麼也沒說，只用手向上撥一撥，示意回來

紅巾頭也聽話，死死地氣的回到休息區

『竟然係呢個時候..』啊衛也有點驚訝

可是，這是一個追平的好機會

『趁佢地主力落場，馬上追分！』我握緊拳頭

『唔好輕敵』啊杰說『呢種緊張關頭換入既一定唔會係泛泛之輩』

一名平頭裝的白人持著球，由我對上

『I watch it .』他看著我『It is very beautiful』

他把球拉高，右腳也抬起

一下變速，試圖把我過掉

我退後兩步，但已經失位

『竟然學我？』我不服氣的說

小強馬上補防，嘗試封住他切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