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度創作小說] [武學系列] [壹] 獨孤一生: 第八章 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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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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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一個孤兒。他不知自己是誰，不知父母是誰。他只跟著一個很窮困的老人生活。老人照顧他一點吃的，直到一日老人去世了，他就流落街頭。那時他大約五歲左右，在街上行乞。他時常捱餓，很多時候都沒有吃的。他在街頭生活，只能認識了一眾流氓，亦教懂了他只有奪敢別人的東西自己才可以生存。最終他決定要做流氓中的皇帝，做了殺手，未曾一敗。他更在殺人任務中到了大理，見識過以氣出劍的連脈神劍。他就是劍仙天地無敵。他和孤高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亦有不相似的地方。他的身世濟遇之奇，不比孤高低。
這時孤高在無敵的府中。無敵說：「我們的決鬥，看來不用多少時間。」孤高說：「高手過招，很快有結果，哈哈哈。」無敵說：「三招，哈哈哈。」孤高說：「來吧。」無敵說：「讓我先去一去解手。」孤高說：「其實我也想去解手，不如一同去吧，速去速回。」無敵說：「等不了要去死嗎？」孤高說，「哈哈哈，我想你我都不怕死，只享受那一刻。」
回來後，無敵二話不說使出第一招斬盡殺絕。孤高只見到一連串會自轉的劍衝擊而來。他自己便出了一式無招的劍意悲痛莫名，全數鎖住來劍。他此時反攻，用了一式無招的劍意可有問我，一道劍不規則的刺去無敵。無敵用了一招殺無赦去擋，劍從一平兩斜側的三方打圈成了一個劍球，擋住不規則的攻擊。
無敵之後大聲說：「痛快，接我一招絕招天外飛仙。」突然劍化成九柄幻影之劍向孤高九處要害刺來：額、眉心、口、喉、心、中胸、肝、腎、腹陰部。孤高不知那一劍是真、那一劍是假，只知道沒有辦法同時出九劍來擋。而這招天外飛仙實在來得太快，在電光火石之間，根本沒時間去想。孤高此刻決定九劍都不擋，由它們刺向自己要害，而自己同時孤注一擲，向敵方心臟空位直刺。這時的結果應該就是同歸於盡。但此時只見孤高的天鐵劍打在無敵心臟之處，而孤高九處要害絲毫無損。原來天外飛仙那九劍都是幻影劍氣。待你擋其中一劍之時，你是打空氣了。而天外飛仙就在你擋那一個要害之時，你的其他要害就成了沒有保護的破綻。然後天外飛仙就將預計好的一劍剌向你任何一個有破綻的要害，後發先至。但因為孤高不理那幻影九劍，同時只直接反刺對手，他是贏了時間。這時孤高的劍已打到無敵身上，破了天外飛仙的預計和後發先至。這時孤高手抱著無敵。無敵說：「我敗了，哈哈哈。我心脈已斷，用內力可保一炷香迴光返照的時間。可以和我喝杯酒嗎？」
孤高抱無敵到大庭院中的石枱和石櫈。因這是無敵府上，石枱上都有杯和酒。兩人喝著酒。無敵說：「我的天外飛仙是從大理連脈神劍之劍氣而想出來，你的最後一招叫甚麼？」孤高說：「沒有名字，即時想出來的。」無敵說：「那不如由我改這個名？我的命敗在此招，由我改這個名最有資格，不如叫：孤注一擲？」孤高說：「好名字，用了。但我不著重招式只重劍意，所以這名稱我會用作這無招有意的劍意。我亦有一個不情之請，可否與你結成兄弟？」無敵說：「求之不得。我一生命苦，從來沒有親人。時間無多，我們以酒結拜。我不知自己真正年歲，我看大家都差不多。不如不分兄或弟，就彼此叫作兄弟。」孤高說：「真爽快，好兄弟，哈哈哈。」無敵說：「好兄弟。」之後他們只是說了數句的話。無敵說：「我真是有了一個好兄弟。我累了，可否借兄弟肩頭一用？」孤高說：「好兄弟。」無敵頭在孤高肩上，嘴上一絲絲的出血，眼已閉上。一代劍仙含笑仙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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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後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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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高之後去了大理。因為無敵曾說及大理連脈神劍，他想見識一下。因連脈神劍只家傳王族成員，他到了段氏王朝的皇宮。段王說他不是連脈神劍之至高者，而是其兄。這時段王之將軍試了孤高，但敗在孤高手上。孤高說自己只是為劍而生，只求劍之至高境界。段氏乃關外之族，民風淳樸，明白孤高之心。所以最後由段王之兄接見了孤高。段王之兄說自己愛劍，王位讓給了弟弟。而他自己只有練劍，連脈神劍。他叫孤高演出一招。孤高用木劍出了一式無招有意的劍意孤注一擲。這時他改良了這一劍。在進攻的時候，他也將內力運到全身護體，彷彿有一層氣包著全身。段王之兄見了，說連脈神劍不是對手。連脈神劍缺點在於如十劍齊使，每一指劍氣平分了內力。所以十指齊發打在孤注一擲之上，劍氣根本破不了孤高的內力氣場。而孤高這一劍的進攻，反而有著比全勁神功更高的一發洪潮內力，所以他的連脈神劍必敗。
最後他說連脈神劍的真髓其實在於那劍氣的理論。連脈神劍只用手指發出劍氣，但其實人本身可以是劍，理論上整個身體也可以發出劍氣。另外，除了以氣為劍，亦能以氣隔空御劍，或將劍氣注入任何的東西，這樣即使是木劍都變成了神兵利器。這已是完全超出了連脈神劍，是另一套理論，是更高境界，但他恐怕是練不到了。孤高聽得入了神。之後段王之兄說可借連脈神劍劍譜給孤高一看，這可使孤高了解使用劍氣之法門。他知道孤高不會練當中武功，那就不算外傳。孤高看了連脈神劍劍譜，謝了段氏各人。之後孤高創了三式用劍氣出手，無招但有意的劍意：一氣呵成、有氣無氣、氣吞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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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孤高總共已有九式無招有意的劍意。他的九式無招有意的劍意包括：「悲痛莫名」、「一生最愛」、「不可失去」、「誰可相依」、「可有問我」、「孤注一擲」、「一氣呵成」、「有氣無氣」、「氣吞天下」。他用每式的頭一字串成一句，來代表他的心聲：「孤，悲有一一，不可氣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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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狂和劍仙之間：
「情與義，有何憾？
塵世上，相與識是緣份；
笑由人，生與死不過問。」
他們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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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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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與義 值千金 刀山去地獄去 有何憾 為知心 犧牲有何憾」 「塵世上 相識是緣份 盡杯酒 千杯怎醉君 野鶴逐閒雲 生死怎過問 笑由人誰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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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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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和孤高大戰一觸即發，但無敵要去解手。孤高想不如自己都去一下。兩人在自己的廁格，竟用聲音說起話來。
無敵：「大家應該決鬥，怎知來了解手。」
孤高：「我記起少年時找一個乞丐少年比試，他拒絕了。之後去了解手。」
無敵：「你是香煎牛肉餅。原來早遇見了。富家少爺沒試過坐在地上吃晚飯吧？那次買牛肉餅，這次買生果，哈哈哈。」
孤高：「真是你，世上的地方可以很細，哈哈哈。」
無敵：「如果那時比試過，其中一個敗了，就沒了其中一個孤高不敗，或沒了一個還是無敵，也沒有今天的對決。」
孤高：「天意這東西，你怎能猜得到？享受今天遲了數十年的對決吧，朋友。」
他們回到大庭院後，兩人二話不說，無敵向孤高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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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落幕，無敵敗。他在迴光返照中和孤高喝酒，並結成兄弟。
孤高：「兄弟，有沒有心願未了？」
無敵：「我此生痛苦，常常希望有一日被殺，一了百了。但我總是長勝不敗。而我是不會自殺的，所以我用誇張的語氣，看一下有沒有人殺得了我？現在最終如願了，劍仙我是可以敗了。還得了一個好兄弟，死而無憾。」
無敵頭在孤高肩上去了。孤高想他也一樣，如果敗了也沒有心願未了，死而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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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高得段王之兄講解，並看了連脈神劍的劍譜，明白了劍氣的真義。
孤高：「多謝。我有一個問題。除了我和無敵兄弟，有沒有其他人來找你見面？」
段王之兄：「除了你倆，我只見了一人。他自稱自己姓名就是一個劍字，人們都叫他劍聖。」
孤高：「我也想見一見他。你們比試了嗎？」
段王之兄：「他示範了劍一到劍七。他的劍氣和連脈神劍不同，他用的劍氣從整個身體自然發出。他說劍氣能從他的意念，在身體任何地方發出。我聽了如癡如醉，知道他的劍高出自己很多。我求他可不可以比較一招？」
孤高：「他有這麼厲害。」
段王之兄：「我十劍齊使。他大聲說劍八。跟著我的十指劍氣在他身邊停下了不動，像俯首稱臣，跟著劍氣都消失了。他沒有再向我攻撃，收放自如。但我總是幻覺他的劍就在我頭上，歷久不散。他說他還有劍九和一個祕密，應該不會有人可讓他使出。他的桀驁不羣，滔天劍氣，可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孤高：「無論天涯海角，我要見一見他。」
段王之兄：「你和他很不同。我想你的內力深厚，內力方面應該比他更高。而你的劍都沒招數，隨時隨地都不同。再加上你可能自己不知，你出手時有一種王者至高無上而孤獨的感覺。你的劍是有一股有進無退的意念。相比起劍聖，他很不同。他出手時有一種高傲而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他的劍是有一股不能被破的意念。一個有進無退，一個不能被破，所以你們真的很不同。總括來說，我想你現在武功破不了他。你要有再高的進步才能勝他，不然只有打和。」
孤高想，我縱然了解劍氣，但這只是模仿他人武學。我想就算怎樣好都超越不了劍聖。我必要創一種不同的東西，才會有機會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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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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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一樣東西叫惺惺相識。其實，很顯淺。你很了得，而有另一個人和你一樣，你一定不怎麼認同他但會欣賞他。你不認同他，因為你認為你自己才是最了得；你欣賞他，因為他很似你自己。你一眼已知道他在想甚麼，很可能結成好友兄弟。你和他說話，不其然的放鬆和說笑，好像和自己說話一樣。但你自己還是總有一日想遠遠去超越他或去打敗他。就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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