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露台的晾衫竹

那天,雲姑與阿鵬第一次練玉女心經,不知時日,竟練到六點半新聞報道播映的時間。
公共屋邨黃昏,家家戶戶都在做菜燒飯,各色美味都越門而出,穿過鐵閘那塊多用途遮醜布。
雲姑的女兒就在八樓的電梯大堂。向著自己的家走去。
雲姑女兒叫璧賢,唸的是屯門名校何月西小學,那小學在八十年代初已是天天十份功課,加上輔導班或課外活動,六時半放學已是很早。

璧賢由友愛村放學回家,不消十五分鐘,細碎的腳步聲就停在門前。她鎖匙的響聲驚動了裸抱著的雲姑與阿鵬。
阿鵬還傻傻不知那裡找回校服,就跳到雲姑的床上,以被子蔽體。
雲姑抓起T恤,急忙穿上,根本戴不了胸圍。


璧賢見床上的阿鵬睡著,露出兩肩,問她媽媽:「為甚麼鵬哥睡著了?咦?他還沒有穿上衣?」
「鵬哥哥正在發高燒,媽媽正在為他全身塗火酒降溫。一陣若不退燒的話,就與他去看原大堂醫生。」
璧賢關心地問:「鵬哥哥燒得厲害嗎?」
「搽了火酒,應該無事。對啊,鵬哥哥要吃一點東西。你快去買吧。」
「媽,去哪兒買?」
「璧賢,你別去利華達買了,去友愛村發發快餐店買雞髀飯吧。」

雲姑練《玉女心經》,竟忘了煮飯,就把三張十元紙幣塞在女兒手上。
女兒看到媽媽上衣凸透了兩點,目不轉睛。
雲姑慢慢轉身避開了女兒的視線。


「你換了校服去吧。」
璧賢到廁所換校服。
雲姑急把阿鵬的體育短褲投進被窩。
雲姑向廁所中的女兒說:「有餘錢的話,去永發辦館買雪條吃吧。」她知道女兒喜歡吃「巨星」,更希望女兒快些離開這個萬分尷尬的處境。
「好啊,但鵬哥哥發燒,發燒不是要吃粥嗎?我去冬菇亭買吧。」
「沒所謂的,他沒有喉嚨痛,吃甚麼也可以,你快去吧。」
璧賢換好服,就逕自出門,阿鵬等腳步聲遠去,就從被窩鑽出,兩腿之間那東西還有雲姑的液體。
「那天晚上,我興奮得睡不著。」

2018年的阿鵬和我就在屯門法院附近的公園繼續談。


那些矮矮的灌木後面,有個位置可以坐下。



翌日,阿鵬整個上午無心向學,把昨天的事想了幾千遍。「我的東西夠粗大嗎?還有甚麼方法令雲姑更舒服?」
午餐時間,阿鵬又回到定祥樓八樓。

這天密雲。天黑黑的。

「雲姑,我回來了。」
雲姑沒有回話,背著阿鵬在廚房煮飯,就像昨天黃昏是阿鵬發的一場春夢。
阿鵬好想擁抱著雲姑,做昨天的事。
「快吃飯吧。」雲姑感到阿鵬走近,立即冷冷地回答。
阿鵬不敢造次,低頭坐下吃飯。
雲姑不說話,看著前一晚《神鵰俠侶》的錄映帶。


她也好像沒睡得好。
雲姑就是不說話。

甘國偉飾演的趙志敬,厲聲說:「你們師徒二人當日在叢林中赤身露體,做出苟且之事,豈不成為武林中人的笑話!哈哈哈哈」
楊龍二人默然。
趙志敬的話,擊中雲姑。。
電視熒幕外的一對繼續沉默。
雲姑放下了筷子,把電視關了。
「鵬仔,昨晚雲姑想了很多事。」
「我也是。我不停地想著雲姑的身體,想著那些很舒服的感覺。」
「鵬仔,雲姑不一樣,女人做完那種事,會想很多很多。」
「想些甚麼?」

雲姑一雙丹鳳眼,隱隱透著痛苦。雙眉緊鎖。
雲姑談起她的過去,原來她在1973年從大陸偷渡來港,得到身份證後,就認識了璧賢的爸爸,兩人正值年青,慾火焚身,很快就有了璧賢結了婚,以為可以過段好日子。可惜好景不長,璧賢的爸爸嗜賭,最後逃債失蹤了。


那是她母女搬進定祥樓前兩年的事。

「在大陸,考上大學就遇到文革,以為來到香港,可以有點好日子。唉,人命苦就是這樣。」

此時窗外密雲重重。

「咁你果時點安慰雲姑?你即時砌佢?」我問阿鵬。
「哈,阿仔,對女人點都唔可以咁猴急。」阿鵬得敕地說。

阿鵬站起來,就抱著雲姑。
「雲姑,你以前不開心,但現在不同了,只要我們在一起,我會好像盧海鵬一樣引你笑,你不會再不開心,我會努力讀書,賺好多錢,將來我們結婚之後,就住在華都花園吧,等你可以隨時回來定祥樓探望街坊。我會買車車你出九龍出香港島,等你不必再搭60M。我會好好對你,不會再讓你孤單。當然啦,我也會常常和你探熱。」
也許她也知道那是渺茫的夢想,但她寧願相信是真的。

雲姑微笑,一雙丹鳳眼笑意盈盈,流出感動的眼淚。
她輕輕拭淚,說:「你還在說『探熱』?我後面還是痛得火辣的。」



窗外終於下雨,淅瀝淅瀝。

「鵬仔,我要去收衫,你一陣回校得打傘。」

雲姑的單位,就像所有安定村最小的單位一樣,有個連廚房的露台。露台有個晾衣處,可插著四支晾衫竹。
八十年代的公屋雖然小小的,但尚算考慮居民的生活所需,四支晾衫竹插在露台之外,遇著天晴有風,衣服三數小時悉數乾透,還帶著陽光的氣息。不似現在的家居設計,無處晾衣。
雲姑見急雨落下,忙把衣服收回。
她用兩張摺凳站高,半身伸出露台,兩手用繩引衣服回來。
屋內阿鵬看到露台雲姑的豐臀。
最要命的,是雲姑伸手時,引動二十一吋的蛇腰,那圓鼓鼓的高高翹起。
阿鵬走到露台,兩手拉下了雲姑的睡褲。
阿鵬從髀位伸手進雲姑薄荷綠內褲。
「雲姑,你很多毛,好像多穿了一條內褲。」
這樣從後的偷襲,雲姑已經無從抵抗。


「鵬仔,別這樣,雲姑在收衫,下雨打濕衫褲了。」
阿鵬不理,一手再拉下雲姑的內褲。
他一舔,就是舔吻雲姑後面。
「啊,鵬仔!」
「雲姑,你不是說那裡還在痛嗎?」

阿鵬見到昨天雲姑因為自己的好奇而所受的傷:雲姑暗紅的肛門,有幾個擦傷的傷痂,阿鵬深悔自己的無知,他用兩手輕分雲姑兩股,用舌尖舐著雲姑後面的傷口。
「鵬仔,你這樣舔它,真是又痛又舒服哩。」

雲姑覺得那兒不算是個乾淨的地方,叫阿鵬這個小伙子吻自己這裡,又像個不三不四的女人,自己又身處露台,要偷窺實在太容易了。

不過,三件事想來令雲姑好興奮。

幸好雲姑住在八樓,定祥樓用圍的大廈也不像今時今日那麼近,否則她興奮的樣子,肯定引來街坊觀看。

雲姑的一雙大奶輕放露台上,好像在一對上桌的木瓜。這雙木瓜,柔柔的隨著肢體搖盪。

阿鵬把中指插進雲姑的前門。

雲姑的腳興奮得顫抖。雙手已是沒有收衫的意圖。

雨水打濕了雲姑的上衣,上衣半透明的。屋村師奶在家大都不戴胸罩。

阿鵬忙於吻雲姑的後面。手竟向上亂摸。

雲姑那顆大乳蒂在上衣中已完全發硬,阿鵬竟略施力度,按壓在露台的階磚上。

成熟女人不怕這種輕虐的痛楚,雲姑非常受用。

阿鵬用中指指腹按雲姑的膣道。阿鵬摸到裡面有個輕輕凸起的位置,每當用上適當的力度,雲姑就會舒服得喘氣浪叫:「鵬仔,是這裡,是這裡了!」

他保持著,要雲姑保持快感的高峰。

雨突然愈下愈大。

突然,雲姑把自己的身子壓前,直把兩個木瓜壓得扁扁。腰肢亂擺讓阿鵬的手指愈吸愈入。

「啊!好舒服,鵬仔。」

幸好下雨的聲音大得遮蓋了雲姑高潮的絕叫。

露台外的衣服濕得淋漓,雲姑的分泌濃濃的從阿鵬的手指滑到手腕。

阿鵬沿著中指舔著雲姑的花蜜,直到手腕。

「噹----」雲姑家中的電子鐘不識趣地響了一聲。

那是下午一時。那是阿鵬應該回校的時間。

阿鵬正不知如何, 他知道雲姑一定不會讓他逃學,但他知道:自從享受過高潮之後,雲姑一直在盯著阿鵬的陽物,硬得像晾衫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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