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追查時,愈揭發得多,我曾質疑,在這種情況下不單是陸麗一個受害。
 
 
事實證明我的猜想是對的。
 
 
在一連串的關係下,最少有三個人也是這樣。
 
 
起初她們也守口如瓶,不願透露任何事,可是當我道出事實時,她們才驚覺自己已被騙。


 
 
她們都是被他用大同小異的藉口欺騙。
 
 
馮明朗,你還真是多情種子呀。
「點解佢可以咁衰!」木下聽聞這件事後,表現很激動,好像感同身受一樣,不停的哭著。
 
「一定要揭發佢!」木下紅著眼晴說。
 


「但過左咁耐,有咩證據?」我不是說風涼說話,而是確實缺乏證據。
 
我們決定不將這件事吿訴其他人,一是關乎一群女生的聲譽,二是不知可以跟誰講。
 
不知有哪個老師是可信。
 
雖然明白,只是一個混蛋,與其他人無尤,可是在情感上已很難再像從前一樣,完完全全的相信老師這個群體。
 
好比一杯清水混進一滴污水,就把整杯水都弄骯髒了。
 


 
我們有時把老師抬得太高,忘記了他們也只是人而已。
 
「但總唔能夠比佢逍遙法外!」
 
「係既,但可以點?」我不是說風涼說話,而是確實缺乏證據。
 
那年,我們也只是一個中學生,實在不知可以如此做,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有的可能只是膽量。
 
可是我從木下口中聽到這話時,仍然驚訝不已。
 
「不如星期五……仍然叫佢上黎?」她斷斷續續的說。
 
「下!點解呀?」我不明白她在想什麼,已經得知那個人是如此危險,為什麼還要讓他上來。
 


慢著……
 
妳不是想……?
 
「唔得!」我一口拒絕。
 
「點解呀?」她看到我拒絕,就心深不忿的說。
 
「太唔可行。太老土。最重要,太危險!」
 
「唔危險架。」

這話有誰會信?當我是三歲小孩麼?
 
「妳個頭就唔危險!幫人都唔係咁幫架!再講,妳都唔知佢係咪一定中計!」


我激動的說。
 
什麼年代,還用美人計?
 
「我淨係知,對住不公既事,沉默先係最差勁既回應。」她用堅定的眼神望著我說。
 
好像再說什麼,也都不能搖動她。
 
我嘆氣,然後投降。

事後,我回想,

如果再讓我選擇,我不會再讓這個愚笨的計劃進行。
 




妳為何要如此的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