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血傭兵團: 第四章
夜幕籠罩這座受詛咒的城市,這是一座圓形都會,中央位置事聳立著皇宮。這晚,皇宮傳來熱鬧的氣味,翩然起舞的舞女,金碧輝煌的皇宮,宴會廳中央擺放著秀色可餐的佳餚,人們圍成一圈交頭接耳,那個穿著獅子鬃毛的肥胖男人便是勇者。
「勇者大人,你別再吃了,你明天要進行公開演講。」侍者在他耳邊說。
「有甚麼關係,反正你叫宮廷魔法師幫我蓋上幻象便可以,你別再在這裡掃興。」
「勇者大人,可是演講在明早開始,你喝太多酒我怕你」
「你別在這婆婆媽媽,讓他們用聲音偽裝法術,明天找宮廷顧問演講。」
「可是」
勇者放下酒杯,一手抓住他的衣領。
「你給我滾。」
他被甩到遠處,背部撞在白石牆上,血從嘴角滲出
「對不起勇者大人,我先告辭。」
「修曼,我們去哪找他。」
「先到附近的所有酒吧看一看。」
「臭小子,你不要忘記我現在能踢你的蛋復仇,我們才算扯平。」
沒有人理會他,他們的腳步聲隱沒在街邊醉漢的吵鬧,馬車在他們身邊刮起微風,沙塵在月光下宛如伶仃的星河,在雙眼可見之處瀉進心坎,這晚太漂亮,兒馬心想。
他們走到本地的一間小酒館,正當修曼推開木門,裏頭有一個人影迅速接近他們,然後倒在地上。
「看來今天運氣真好。」修曼蹲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躺在地上是一個面容憔悴的瘦削的年輕人,他頂著一頂棕色的牛仔帽。沾上污垢的西裝殘舊得像從垃圾桶裡撿回來,褲子穿了好幾個大洞,他的腰帶在西裝下露出槍頭。
「波奇,你怎麼狼狽得像個乞丐。」兒馬嘲諷地說。
「這群人和我賭錢不服輸,快點幫我打倒這群豬嘍。」
「修曼,我們帶他走吧,沒必要在這糾纏。」
「嗯,兒馬你抬起他我們瞬速離開。」
兒馬把手伸到波奇腰間的一刻,波奇右手早已我把槍取出,舉向兒馬的額頭。
「你是吸血鬼,這裏的子彈是銀制的,不想死就縮手。」
「喲,波奇那麼久不見你身手還是那麼好,不過我勸你還是乖乖跟我們就走。」
綺羅趁他不注意時正面騎到他身上,燃燒著火焰的小刀架在他的脖子。
「你依舊是個暴露狂,想我把你變成女人嗎,眨眼之間就可以了,不過可能會有少少痛。」
波奇左手把槍抵在綺羅的下體,還惡趣味地用槍口推了幾下。
「你們有甚麼問題,波奇要討回公道便讓他自己來,阻止他做甚麼。」
「你們倆聽見了吧,不想死就讓開。」
「那就看看誰更快,你要用你的性命來換我的一雙蛋嗎,我是被虐狂嘛,你可以試試喔。」
「算了,別在耍嘴硬,快點起來。」
兒馬一手抬起綺羅,並從地上拉起波奇,波奇站起來後,拍拍身上的塵埃,靈活地轉動着左輪手槍,緩慢地走回酒館。
「修曼,不要讓聲音洩露出去。」
修曼吟唱一刻後酒館被黑色的屏障遮蓋,彷如無星的夜空,使人不寒而慄,不禁微微顫抖。
「小男孩,要幫我的表演伴舞喔。」
綺羅舉起中指,不屑地咂嘴。
波奇哼着輕快的曲調,雙腿卻沉重地踏在地上,他的左輪手槍突然有生命地動起來,流下了乳白色口水似的液體。他親吻了一下手槍,然後輕聲說道,寶貝再等一回兒便有飯吃了,並撫摸他的手槍。
「他一定要那麼噁心嗎?」綺羅不耐煩說道。
「沒辦法,那兩把手槍是他的從魔,若果不討好他們,有朝一日那兩把手槍就可能直接殺了他,你也不是沒有見過那兩把嘔心的東西怎樣殺人。」修曼平淡地說。
「一,二,三,砰。」
波奇舉起右手的手槍,他並沒有扣下扳機,空氣突然寂靜,一股野獸般的嚎叫從槍口湧出,然後子彈劃破空氣,在空中留下如同馬車經過道路的痕跡。子彈衝進了頭髗中,碰,他的腦袋如煙花般綻放,酒客都嚇得驚惶失措,只有波奇站在門口,瞳孔放大,興奮地喘息著,他的肌肉緊繃,口中喃喃自語。
「一,二,砰。」子彈沒有如預期中射出。
「三。」二粒子彈再次從窗口湧出,打在另一人的雙眼上,他立刻倒臥在地上求饒。
「對不起,是我們錯了,別殺我,我的金錢在這裡,快點拿去。」
「波奇,這樣大過火了,快點收手吧。」
他轉過頭來,大家都嚇了一跳,瞳孔已經放大得看不了眼白,頸上的青筋暴疊,頭上甚至散發出白色的霧氣。
那個雙眼受傷的人,在波奇不為意時拿斧頭砍在他身上,綺羅見狀立刻擲出小刀,小刀刺穿了他的喉嚨。
「我會速戰速決的。」
「寶貝們,是時候結束遊戲。」
波奇把手槍丟到地上,槍柄如同蝴蝶破蛹般長出雙腿,槍口上下打開,長出了尖銳的牙齒,並開始獵殺最後一個人。兩頭獵犬往那人的腳祼一咬,重重地摔在地上,之後獵犬跳到那人的臉上狼吞虎嚥,直至他停止呼吸,才停止了一刻。
「接下來我不要看,那絕對是世界上最嘔心的景象。」修曼與兒馬坐在酒館外的簷廊。
「我還沒有看過哦,我一定要看看。」
「你一定會發惡夢。」
兩頭獵犬跳到那人的肚子上,合力把腹部撕開,血液如同湧泉般向上噴,之後他們一同跳進他身體裏,他的身體劇烈起伏,一陣攪動號,血淋淋的獵犬爬了出來,那人的身體除了骨頭頂起,其餘部份向下沉,從皮膚還能清晰看見骨頭,就像一個洩氣的氣球躺在地上,失去了靈魂。
綺羅看見後胃裏一陣翻動,把今天吃過的東西都嘔出來,蹣跚走到簷廊。
「怎麼樣,他們今次有吃骨頭嗎,我和修曼在打賭。」
「這真的令我失去了所有胃口,想不到他的從魔比起本人還要讓人討厭。」
打兩頭獵犬自動跳回波奇的腰上,波奇看起來冷靜下來,並慢慢走出酒館,怎麼樣,你們有甚麼事找我。綺羅看見左輪手槍上的血跡,又開始作嘔。
「我們要你加入傭兵團。」
「當然可以,只有一個條件,就是所有屍體都要給我的從魔,不然被吃的就是我。」
「我們走吧。」
「接下來我們要找誰?」
「神父和人皮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