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躺在床上,修曼很快就傳來鼻鼾聲,反倒是兒馬輾轉翻側,久久不能入眠。他心裏一陣翻騰,該死的勇者,勇者很厲害嗎?只不過是一個揮劍的娘炮,那有一個戰士能在前線領軍打仗,卻連一條傷痕也沒有。你是勇者只不過是因為你的血脈,沒錯,他只不過是沒有能力的窩囊廢,我在學院時把你打得落花流水,我卻到頭來被當成作弊,你只不過是長得比較俊俏的小白臉。他一直在耳邊呢喃,修曼被他吵醒了,便用催眠術令他暈過去。 

清晨的微光鋪在殘舊的旅館房間,窗戶外的馬車嘎吱作響,在路上留下斑駁的痕跡,除此之外一切寧靜,空氣像沉澱般沉重,壓在他們的肩膊上。兒馬首先醒來,他打了一個呵欠,口中仍殘留著昨天的腥臭味,他的動靜弄得修曼不得起床。
「你就不能冷靜一點,你明明知道吸太多血會變到興奮,就不要像個瘋狗一樣給那個魅魔的血。」
「修曼,我想通了,既然我們現在窮困潦到,不如我們去當傭兵吧。」
「所以你又要帶我們到皇宮偷寶藏,然後令我們的兄弟比火龍燒成灰燼?」
「你有更好的建議?我們連旅館的費用都交不了,我們更不可能找到工作,你自己瞧瞧頸上的印記,我們連出門都要遮着它。」
他們的右頸被印上了流放罪人的印記,紫色,複雜的結構,中間卻刻上了骷髏骨頭的標誌。修曼不自覺摸了一下後頸,倚在窗邊看着下方的街道。
「或許我們到黑市登記成傭兵團,然後騙那些不懂市價的富人。」修曼盤旋着。
「這才對嘛,你那麼聰明,想想辦法不就好了。」




「我們先去找他們。」
「你說兄弟會的人?」
「當然,難道一個不會魔法的精靈與混血狼人會被委託?」
「那出發吧,我們去妓院找綺羅。」
「那小子原來也是大嫖客,真的想不到。」
「他在巴奇的妓院當男妓跳舞賺錢。」
「現在的人都那麼變態喜歡看男人跳舞。」
「你不要忘記你第一次看見他,晚上你便溜進他的卧室想强姦他,你還」
「別在說了,我們出發吧。」
妓院的大廳鋪滿了粉紅色的昏暗燈光,有兩條向上曲的金色樓梯前往二樓,散發著一陣高級香水的味道,前方有一個穿着天鵝絨的矮人被兩個裸體,比他高兩倍的女人抱上二樓。盡頭有個東方妓藝穿着和服坐在鋼琴上。




「這裏是高級場所喔。」
「那小子本來是貴族,因為家族衰落才來當男妓,你知道嘛,有錢人總有特別癖好。」
大廳中間有數根鐵柱,有數圈人圍着鐵柱向內灑錢。他們向內推開人群,見縫插針地擠到柱邊。
「綺羅在哪裏,你不是說他在這裏跳舞嗎?」
波浪似的人聲覆蓋了他的聲音,他和修曼仔細觀察嘴唇蠕動溝通。
兒馬張大嘴巴,貪婪地吸進空氣,然後以震破耳膜的聲音叫道。
「綺羅,綺羅。」
驀然有一隻柔軟的腳掌從鐵柱伸到兒馬的臉上,臉頰的一小處被腳趾夾着,他抬頭一看,一張嬌小的臉被面紗遮蔽,上身裸體,露出馥郁雪白的肌膚,肚子微微下陷,兒馬露出獠牙尖端,往腳裸輕咬,綺羅右腳一縮,直接頂到兒馬的喉嚨,他呼吸不了,窒息似地向外拉開他的腳,並輕聲說道。
「十五分鐘後在上面的房間等。」
綺羅滿意似的在他的頭頂用腳輕拍,後方立刻傳來不滿的喧鬧聲。「這小子是誰」「你幹甚麼」「為甚麼他那麼幸運」修曼見狀立刻從後方把它拉出來,離開人堆。




「你找到他了嗎?」
「應該是他,我認得他的腳掌。」
「你和他說了甚麼。」
「我們去房間等他。」
他們倆進去一間貴旅風格的旅館,兒馬來回踱步,修曼則躺在大床上閉眼休息。
「幹嘛,你很緊張喔。」
「也沒有,只是」
門被敲了兩下便被推開,他拿下面紗,嘴角露出邪笑,手指抵在唇邊,彎腰說道。
「各位客人,我有甚麼能幫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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