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之間好像有了一點兒的變化,但是他們很快的就回復了之前不理不睬的階段。你們可能會問為甚麼呢?可能是因為他們察覺到自己不能這樣做,不能再給對方或是自己的希望。

可是施晶晶卻偏偏的要虐待自己,在言書生日的時候她還是跟母親一起做了黑巧克力的蛋糕。那個苦澀的黑巧力的蛋糕,那個讓她的心一直苦澀的蛋糕。她跟母親說好了不要告訴言書她有份做的。在那一天她又一人傻傻的不跟他們去跟言書慶祝生日,一人坐在沙發上呆呆的看著時鐘。

為甚麼他們明明要說放棄可是卻做一些令自己痛苦或是燃起希望的行為?可能是因為在年輕的時候,在他們青澀的歲月裡,他們都是這樣做一些矛盾的行為,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說話,總是不明白自己在想甚麼。那是因為年輕的他們第一次接觸愛情,他們不懂得愛情,才會令自己令對方落得滿身傷痕。

施晶晶盯著月曆看,很快的就是他們在中學最後的生涯了,而且很快的就要考試了,現在她對他的愛有減少了嗎?減少了多少?她都不太清楚,她只知道她有時在學校還是會偷看他,但是次數減少了一點。這是代表他在她心裡的份量減少嗎… …

中六的最後一天,葉美斯拿著攝影機四處拍著,拍著每人對於中學生涯的感受和給別人說著給大家的祝福語,為的是給文憑試後的謝師宴劃上完滿的句號。





高言書尷尬的望著鏡頭,清了清喉嚨,然後開口道:「我在畢業後會移民到外國,所以我會好掛念大家的,祝… …大家前程錦繡。」

高言書可能是有點緊張,他把這些原本有意義的說話說得結巴也好像連串不起這些句子來。

在他旁邊的朋友聽到他要去移民便立即起哄著。

「嘩!你真不夠朋友,竟然不告訴我!」

「外國有那麼多開放的正妹,嘿嘿!」說著他的朋友就發出了古怪的笑聲。





這時他另一朋友把一盒的東西放進他的背包裡:「沒有到今天這麼巧買了這東西,這送給你喻意你… …」

說著他一班朋友就發出了猥瑣的笑聲,令高言書好不尷尬。

站在遠處的施晶晶和伍嘉玲都聽得很清楚,伍嘉玲有點擔心的望著施晶晶:「晶晶… …妳知道了言書他要移民嗎?」

施晶晶收拾著書包說:「我早就知道了。」

「妳… …不打算跟他表白嗎?就當是最後一次表達自己的心意。」





她搖搖頭然後回應:「不,我不會的。倒是他卻在他移民前跟女神表白了。」

她不是不想表白,而是言書他不希望她把那說話說出來。他討厭從她的口中聽出這些話。可能是怕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過她還沒有說話說出,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就破壞了。

聽著他和朋友們開著玩笑,說著當他要到外國做甚麼,做甚麼的,她的心就覺得好不舒服。

施晶晶望著伍嘉玲問:「在公開試後,我可以去你家打擾一下嗎?」

她想在言書到外國前一直待在她的家或是跟伍嘉玲去旅行,總次就想在暑假的時候看不到他的樣子。

「是可以,但是妳要問問妳的家人先。」

「妳家人沒有問題就可以了,我會跟我的父母說的。」施晶晶背起背包看著從不戴錶的伍嘉玲的右手,伸手緊牽著她就離開班房。

在走在回家的路上,施晶晶緊牽著伍嘉玲的手沒有放手。「嘉玲,謝謝妳一直陪著我,聽著我經常說言書的事情。」施晶晶說著就看了看她一眼。





伍嘉玲笑著的搖搖頭,像是笑施晶晶她太過客氣。

「真的。就只有妳一個願意聽我的癈話,聽我說一些不開心的事。言書他的事我早晚也會忘記的。」

她頓了一頓然後緊握著她的右手說:「所以現在換我來聽妳的心事好嗎?」

伍嘉玲用力的反握著她的手,開始落下淚來。

施晶晶知道她與伍嘉玲都可以忘記,忘記那些令自己傷心,令自己難過的事情。她相信她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