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疑惑》: 五

五

Ocamp後又過了一個星期，今天是星期五，離開學不到一個星期了。這天我打算到商場買些文具。我對文具要求不求，只要順手就行了。




添置完文具後，我來到書店慢逛著。經濟......人文......歷史......宗教......文學。我停在日本文學的區域。我沒有要購買的意思，但看著又感覺挺有趣的。算了，還是看看流行創作好了。








我愛看愛情小說，特別是流行小說，代入感很重，每次看完一本書，都覺得自己的內心經歷了一場心理戰。




離開書店後，我漫無目的的逛著。百貨公司、運動店、時裝店......沒有一間店鋪能讓我駐足。良久，我停在一家賣鞋的店鋪。








隔著櫥窗購物是我經常做的事，這次我的雙腳不受控的進了店鋪。這雙鞋子好像在那看過似的。




對了，是呀瑩穿的那對。很普通的款式。我看看自己的腳穿了甚麼鞋。甚麼嘛，都破洞了，還留著幹嘛？我開口向店員查詢，說要一對新的鞋子，款式和我現在穿的這雙一樣。








沒辦法，一雙鞋穿久了會有感情的，即使它增加了膝蓋的負擔。




需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我想第一天上學沒有甚麼障礙了吧。回到家後，我又查看了上課時間表，確保沒有看錯日期。




我又回到床上睡覺了。沒有想看的電影，沒有想玩的遊戲，沒有想看的書，我看睡覺就是唯一可以做的事吧，反正母親和哥哥都上班去了。








不知為何，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看見身上蓋了被子。現在是夏季，應該不需蓋被子吧，我又沒開冷氣。




母親下班回來了。我坐在沙化上看電視。我滑了滑電話，還是沒有任何訊息。我想她今天跟朋友外出逛街了吧，暑假也快要完結。




吃過晚飯後，母親先去洗澡。我把碗碟放到廚房的鋅盤並用水浸著，然後踢著拖鞋回到沙化上，無聊的滑著電話。








「唉～」我打了個呵欠。現在才八時不到就眼瞓，今天就早點睡吧。母親從浴室出來了。




母親：「下星期開學嗎？」母親在看電視。

我：「對喇，下星期一開學。」我在廚房回話。

母親：「要給你零用錢嗎，三百元應該不夠吧？」

我：「三百元夠了，我明天就去找兼職。」





母親：「那好吧，別忘了學業，有困難就跟媽媽說吧。」

我：「知道了，我去洗澡了。」




我沒看母親，而是逕自回到卧室找內褲和睡衣。這種公屋確實不是人居住的，就以浴室為例，乾濕不是分離的，洗澡時要看著馬桶。我花了十五分鐘便從浴室出來了。




剛剛的睡意不知怎的一掃而空，只好看些無聊的影片打發時間了。我打開YouTube，找些有的沒的看，都是些沒內容沒營養的影片。算了，聽著歌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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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上學的第一天，昨天晚上很遲不能入睡，今天醒來時，腦袋還有點暈眩。我用水沾濕了面頰，精神才慢慢好起來。我換過衣服後，便戴了一頂黑色的漁夫帽。今早沒甚麼心情梳頭，就隨便戴個帽子。




來到學校，總感覺這裏跟自己格格不入。這種奇怪的感覺總是在我心裏浮現。星期一早上是英文堂，我來到所屬課室，找了個位置坐下。我看看電話，離上課時間八時三十分還早了十五分鐘。課室除我以外還有三四個人，他們都在低頭玩著電話。




學生陸逐進入課室，不消一回便坐了七成的位置。我旁邊的位置仍然是空的。




現在課室都坐滿了人，九約九成吧，剛好有一個女生在左顧右盼，她看了我一眼，我從她的眼睛我看到了厭惡的心。




誰叫你跟我同一個課室呢，我不禁低聲笑著。她尷尬的坐下來，尷尬的瞥了我一眼。有甚麼好尷尬的，或者是我面皮厚吧，都不會感到尷尬。




英文講師準時抵達課室，放好東西後便自我介紹起來。我專心的聆聽著講師的講解，第一堂通常都不會講授課本內容，而是同學之間用英語互相自我介紹。




各人都互相自我介紹著，但我只擔心中午該吃甚麼。英文堂在十一時半下課，我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趕急的收拾文具和筆記，而是施施然的收拾東西。




待所有人離開後，我才離開課室，門外還有另一批學生在等候。




我在附近找了一間拉麵店，肚子快要餓壞了。用了二十分鐘便將眼前的拉麵扒光，啜飲了一大口可樂。




我開始滑著電話，從入營那天開始，小藍已經沒有搵我，我也沒找她，我想她找到可以傾訴的對象，或者是找到了新男朋友。我不敢去想。




回學校吧，我跟自己說。下午還有一堂課。來到課室，只見一兩個人。我繼續滑著電話，盡是些無聊的通知和討論區的熱門帖文。




我無意瞥了一眼課室門口，只見呀瑩肩上掛著一個白色帆布袋。她的打扮一如既往，但第一次看到她來到更樸素。




她穿了一件黑色T-shirt，啡色褲子，頭上賓了頂藍色洋基鴨舌帽子，她看到了我，我們對望了，我露出笑容，我欠了欠身讓她坐在我旁邊。




我：「哈嘍。」

瑩：「你好。」

我：「昨天睡不好嗎？」

瑩：「你怎麼知道的？」她笑了。

我：「你的臉說了呀。」

瑩：「昨天很晚才睡，起身的時候都沒洗頭，又懶惰不想襯衫......」

我：「原來如此。」我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她。

瑩：「看甚麼看！」她裝作生氣的說，隨即又笑起來。

我：「你不看我，又怎麼知道我看你。」我狡黠的說。

瑩：「呵呵。」




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調侃。同學陸逐的進入課室。




這節課同樣是三小時，下課後我問呀瑩去哪裏，她說她約了男朋友。那我回家好了，反正剛開學又沒甚麼可做，回家睡個覺也不錯。




我：「再見。」

瑩：「再見。」




看著她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和她做朋友好像不錯，但她有男朋友。不是所有伴侶都喜歡另一伴跟異性做朋友，甚至單獨相處。我想有一條無形的界線是不能超越的。




回到家裏後，換了睡衣，便倒頭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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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柔和溫暖的中午，十二月中旬，溫度介乎十至十五度。這裏像是離先區的巴士站。巴士路綫只有一條，班次不頻密。我的左手好像拖著甚麼似的，我側頭一看，是小藍。我拖著小藍的右手，看來我們在等車。她濃情蜜意的看著我雙眼，我也微笑的看著她，手拖得更緊了。




我醒了。原來又是夢。聽別人說，如果在夢中夢到現實認識的人，代表潛意識掛念著此人。幸好這只是夢，不是現實。




吃過晚飯後，我開始看起小說來。不是甚麼大文豪，只是網絡小說而已。這種新興的小說確實方便。我有一個習慣，就是看畢後才決定是否購買實體書。




看了一小時書，我又找了套恐怖電影看。時間已是凌晨二時，是時候睡覺了。奇怪的是，我一直睡不著，肚子又不餓，只是腦袋止不住的在思考。




我嘗試安靜下來，幻想著夢境該如何發展。




次日醒來，腦袋依舊沉重和帶點暈眩。今天是星期二，只有一堂中午的課，起床後，我到洗手間梳洗後便下樓買外賣。




吃過午飯後，想著還有時間，便洗了個澡，順便也洗洗頭。洗畢後，換了套普通的衫褲，不是平常穿的工裝款式。




我：「你今天回校嗎？」我傳了訊息給呀瑩。

瑩：「回呀。」她秒回了。

瑩：「怎麼了？」

我：「沒甚麼，問問而已。」

瑩：「一定有甚麼的。」她加了個奸笑的表情。

我：「沒喇，今天只有一堂，想著可能你不會回來上課。」

瑩：「原本是不想返的，但看在你份上才回校，呵呵。」

我：「我有那麼重要嗎？」我看著電話螢幕笑了。

瑩：「不知道～」




換好衣服後，我便到巴士站等車。




總感覺我們的對話好像是朋友，又像是情侶。不，不可能是情侶，我不喜歡她。她有男朋友的。




來到學校，我在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包軟糖。我隨手打開便往嘴裏送了幾顆軟糖。




呀瑩還沒到學校，講師則準時來到課室。




我：「有人遲到呢。」

瑩：「快到了，課堂開始了嗎？」

我：「開始了。」

瑩：「好的，轉個彎到。」




這個「彎」足足轉了十五分鐘，雖然也不算很遲。我看向門口，房門被打開，進來的是呀瑩。她就像一枚自動導航的導彈，精準的瞄準了我，她向我吐了吐舌頭。我開懷的笑了。




我：「你遲了十五分鐘！」我把聲線壓到很低。

瑩：「又如何！」她不服輸的說道。

瑩：「第幾頁？」她指向我放在桌上的筆記。

我：「這裏，第二頁。」我指了指左下角的頁碼。

我：「筆記在這裏。剛才講師分派講義的時候替你拿了」我把筆記放在她面前。

瑩：「謝謝你～」她點點頭。

我：「你真的要那麼造作嗎？」我開玩笑的說道，並模仿她的點頭。

瑩：「關你屁事！」




我沒有回應她，把注意力轉移到講師身上。聽別人說，只要專心致志在某樣事情上，時間會流逝得很快，我想我開始感覺到了，不知不覺便上了三十分鐘的課。




我側頭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呀瑩，她正低著頭玩著電話。




我：「好玩嗎？」

瑩：「一般而已，反正他說的我又聽不懂。」

我：「是嗎？」我似懂非懂的點頭。




課堂隨著講師沉悶的講解下完結。我自顧自的收拾東西。




瑩：「我先走了。再見。」

我：「再見。」




是嗎？我想她約了人，可能是中學同學吧，剛才瞥見了她和別人的對話。我這個老毛病真的改不來了。




吃個簡單的午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