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傳12 千萬別開槍
 
我和費迪南德成功跨越4個公寓天台後離開帝國狙擊手的守線。
 
「希望他們不會追來。」我帶著費迪南德沿公寓外牆上的鐵樓梯往下走,不走進公寓是因為我擔心公寓內有大量喪屍:「下樓後我們向西走,如果失散,就各自回城池匯合,現在是1點,我們天亮前回城池,勿錯過上露營巴士。」
 
「天台之間的距離你跳不過。」費迪南德。
 
「我不走天台,雖然手推擔架床重量一般只有10公斤,但我有更好主意。」我邊行邊回答。
 




「甚麼主意?說來聽聽。」費迪南德。
 
「我們可以發動機場外的救護車,將車連擔架床一併帶進城池,同時我們可以假裝是新倖存者,從城門進城池,毋須走天台。」我。
 
「我們的面貌恐怕會被狙擊手認出。」費迪南德跟在我後面。
 
「所以我帶了好東西。」我停步,在一樓拿出好東西。
 
「甚麼好東西?」費迪南德。
 




「一支Marker和一副眼鏡,用來喬裝。」街上的涼風吹散了我的髮型。
 
「就這樣?真的可以嗎?」費迪南德。
 
「我們在救護車內,狙擊手看不清我們的臉,加上畫臉,此計應該行得通。」我就是愛冒險。
 
離開公寓後,見前面有一所醫療中心,但我沒有把握在那裡找到手推擔架床,反而詹姆斯告訴我在機場外有多輛救護車,找救護車總比擔架床容易,所以我沒有停留,直接前往洛杉機國際機場。
 
沿街上走,不時看見有喪屍在踱步,但只要不發出聲音,動作低調,通常不會刺激它們,那些年我在喪屍樂園裡經常玩《穿梭喪屍街》,習來心得夠我寫本《末日打喪屍 - 全攻略》。
 




費迪南德欲拿出獵槍戒備,這倒會刺激喪屍。「不要將槍舉得太高,這樣太招搖,我們只要不跟它們對視,便不會有問題。」費迪南德聽後收回獵槍,沿路上也沒有開過一槍,直至來到機場。然而在機場外,單是閘口已給我嚇一大跳。
 
「這裡究竟發生甚麼事?」費迪南德也被眼前景象嚇呆了,機場外屍橫遍地,機場內濃煙四起,彷彿經歷過一場戰爭。我邊走邊觀察遍地的屍體,都是一些旅客和機組人員,它們大多被碎屍、腸穿肚爛,顯然是由喪屍群襲擊造成。機場內的人被咬傷後又成了新的喪屍,新喪屍又咬傷更多人,使喪屍數量在機場內以幾何級數上昇。
 
「我們不要進機場,就在外面找救護車好了。」我估計機場內有大批喪屍,甚至可能有喪獸,因為喪屍不會觸發火警和爆炸,我續說:「濃煙附近傳來爆炸聲,說不定是機場內有喪獸弄破易燃氣體器皿。」
 
「或是倖存者用火反擊喪屍群,換句話說,機場內有倖存者。」費迪南德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但請不要去救他們。
 
「旅客不得攜帶易燃物品登機,且我們時間不足,只夠找擔架床。」我勸費迪南德別魯莽,偏偏我們在機場外看不見救護車。「說不定詹姆斯說的救護車在機場內。」費迪南德找到藉口進機場了。
 
「這樣,我們進機場吧,但不能久留,天亮前回去。」我無奈地溜到費迪南德後面,讓他領航。
 
費迪南德闊步進機場,嘴裡發出一條問題:「既然救護服務在末世降臨後停止,救護車因何來機場?」
 
「也許救護車來自機場內的救護站。」我。




 
「那麼救護車應該停在救護站內,怎麼詹姆斯說機場外有救護車?」費迪南德回身用鷹眼盯著我,盡顯馬雅鷹勇士的氣勢。我無法回答費迪南德,我也知道詹姆斯這個人信不過:「既然如此,我們大可以回城池找他興師問罪!」希望詹姆斯不是在戲弄我們。
 
來到客運站旁的露天停車站場,太幸運了,這裡真的有十多輛救護車,但都不是公共救護車,而是軍用救護車。這說明甚麼?難道帝國派軍隊來機場來?
 
弔詭的是這些停泊在停車場上的軍用救護車既沒有隊形,很多救護車的車門也沒有關上,車身更染有血跡,同時,那些士兵又在哪裡?
 
「難道機場爆發喪屍亂咬人災難,帝國派軍隊來救人?」費迪南德眉頭不伸。
 
「帝國不會派兵救人,他們只會救自己,我想,剛才的爆炸聲來自軍隊與喪屍群之間的戰鬥。」我。
 
費迪南德取出獵槍步向客運站,他喃喃自語:「很想見識帝國軍隊的戰鬥力。」
 
「末世爆發前,新世界帝國派蘇聯紅軍和美國海軍從黃海入侵中國,可是那次大型海戰被一名叫白箭的人擊退,震驚全球。據說白箭只用上一個全新的作戰策略和技術,就能在不費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將數萬入侵者殺過片甲不留。」我跟在費迪南德後面。
 




「你是想騙我帝國的海軍很遜嗎?」費迪南德冷笑一聲。
 
「白箭言出必行。」我的話一完,費迪南德的腳步就停在客運站大門前:「這…...是甚麼鬼東西?」
 
我抬頭一看,再度被眼前景象嚇得目瞪口呆,在客運站內,佈滿奇怪的東西,它們大小不一,有的比非洲象大,有的比雞蛋小,但都呈深紅色、龜背狀、有生命、半透明,這些有生命的半透明體內有東西在活動,且不時有類似血水的液體和白色氣體從其體內噴出,整個怪東西就像一個正在跳動的心臟。這是生化物嗎?
 
「這些……這些東西,看來是有生命的,是新型喪獸的卵嗎?」費迪南德行近其中一個生化物,高度及膝。
 
「喪獸是哺乳動物,並沒有產卵或成蛹的說法。」我。
 
「很想一槍打爆它,看看裡面的是甚麼鬼東西。」費迪南德舉起獵槍。
 
「不,這會招惹喪屍!」我按住費迪南德的槍。
 
「我不過是說說而已,不必慌張。」就算費迪南德不開槍,單是他說說已令我十分慌張。




 
一些生化物身上起火,火將生化物燒死了,火又觸發消防花灑頭噴水,將火撲成煙。費迪南德:「火槍的說法快要成立了,來找倖存者吧!」
 
「機場這麼大,不容易找到倖存者,如果倖存者是帝國軍人,我們更會被抓。」還是取得手推擔架床後盡快離開。
 
「看,濃煙應該是從出境大堂那邊傳來,那裡一定有倖存者!」費迪南德對我的勸告充耳不聞,同時,未知是否我的錯覺,那些生化物像是在不斷膨脹,剛才在費迪南德膝前的生化物已脹至大腿般高,還是我看錯了別的生化物?
 
我們沿著那條已停止運作的扶手電梯走上出境大堂,這裡如費迪南德所料的有大火,都燒在生化物物屍體上,但這裡的生化物比在客運站入口處的多。這裡的生化物長滿在地面、牆壁和天花台,使整個出境大堂變成血肉大堂,只剩玻璃窗上沒長有生化物,使陽光可以從外射進來。
 
「你有聽說過中國的火燒連環船嗎?真想試試用一把火給這些怪東西全部燒死。」費迪南德。
 
「首先,火燒連環船不是全新策略,其次是我們也會捲入火海,建議不要這樣做。」我建議先找擔架床。
 
「對,我們先找擔架床,然後回來救人。」現在我們連一個活人都未看見,費迪南德已急於找人救,難怪他深得艾尼賽斯歡心。
 




穿過離站行李托運區來到候機室,這裡的生化物已多得塞滿地上,我不得已將腳插在生化物中間走路,像是在肉醬意粉上行走那樣,既吃力又嘔心:「費迪南德,我們回去吧!」
 
「我猜救護車就在機場跑道上,何不去看看,我們可以從前面的落地玻璃看到外面的機場跑道。」費迪南德彷彿是機場初體驗:「你有沒有感到這裡有個怪現象?」
 
「自從我跟在你後面,就開始對怪現象習以為常。」我不是來當遊客,是來求生的!
 
「機場外屍橫遍地,但機場內連一具屍體都看不見,又沒有喪屍。」在聽費迪南德說出這個驚天大發現時,我的腳感到被四圍的生化物擠壓。我發力將腳抽出來,然後將腳踏在生化物背上,但生化物背上濕漉漉的,使我無法站在其上。
 
此時,我另一隻仍放在生化物中間的腳又感到生化物的膨脹,且見它們都向我的腳擠過來,說明它們真的有意識。
 
「嘈!若它們真的有意識,就能解釋因何這裡沒有屍體。」我。
 
「因何?」費迪南德面容漸漸失色。
 
「這裡其實不是沒有屍體,而是全被吃掉,吃掉客運站內所有屍體的,正是這些有意識的生化物!」我。
 
「但我看不見它們有口,而且它們慢吞吞的,怎麼吃人?若它敢動我,我就一槍打爆它!」費迪南德將槍嘴點在膝前的生化物,然後見它收縮了,證明它們真的有意識,且我們之前嚴重低估了這些生化物的智慧。
 
「你有多少發子彈?」我。
 
「十多發。」我看費迪南德還是先學懂知已知彼。
 
忽然,其中一個生化物噴出大量氣體和液體,其中一些液體沾到我的衣領上,衣領隨即被溶穿一個小洞來。
 
「這回嘈了,我們被重重包圍了,費迪南德大哥,請你千萬別對生化物開槍!它們體內全是硫酸!」我的腿都軟了。
 
忽然,候機室牆壁上有生化物起火燃燒,繼而爆炸,「砰!」生化物被燒爆後,體內的硫酸灑向我們。我立時轉身遮臉,根本來不及說話,費迪南德已被硫酸擊中倒地。他趴在生化物上發出慘叫聲:「哎呀!」
 
「不要貼近生化物!它們體內有硫酸!」我雙腳被生化體擠住難以動身。
 
雖然生化物背上流出的液體不是硫酸,可能是被吞吃的人血,但噴出來的可是易燃氣體和硫酸,我再次叮嚀費迪南德:「千萬別開槍。」
 
PS:硫酸非易燃,但與金屬發生反應後會釋出易燃氫氣,遇火會發生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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