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奴的歸宿: (10)【完】
在把豆豆帶回給媽媽前，我已經想無數個藉口去解釋關於豆豆姓氏的問題，只是媽媽對此並沒有多問什麼，只是馬上地慈愛的抱過豆豆，並開始無微不至地照顧這個可愛的孩子。
看到年邁的媽媽黃發鮐背的背影，我知道是因為我這段時間沒無法給媽媽支付生活費而令年邁的她要再去工作的原固，這時還要她照顧這個和沒有血源連繫也沒有同一姓氏的孫輩 ，我心裏感到一陣愧疚。
對不起...媽媽...我們的家族要絕後了，可是豆豆的確是糖糖的親生骨肉，我必須要照顧好這個孩子...
主人對自己親生的豆豆好像並沒有多少感情，畢竟對於主人來說，豆豆不過是又一個性奴所生的孩子，是他對糖糖進行基因殖民下的孕種，但他倒不反對糖糖與豆豆見面。所以有時我會在送貨的時候把豆豆背在身上，在主人家客廳中藉故放下豆豆一會，這時糖糖就會趁著這機會好好抱一下豆豆，逗豆豆牙牙學語，雖然作為綠奴的我只能在一邊干著活，不能參與進一家人的天倫之樂中，更不能和主人的妃子對話交流，只是能遠遠地看到糖糖參與進豆豆的成長過程之中，我還是感到一陣安慰。
這時候我想起自己那個「和糖糖結婚、同居，然後生孩子」的目標，現在...也的確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夢想成真吧...
=====================
在我陪伴著糖糖在醫院的性病檢測中心裏等待醫生發出驗身報告時，擁有清純外貌以及性感身材並穿著低胸連身超短裙的糖糖被一堆猥瑣的男性用淫邪的目光不停地視奸著，他們目不轉睛地盯著糖糖豐滿的胸部和性感的美腿，彷彿就要衝上來把糖糖生吞活剝一般。
而糖糖一點也沒有理會他們，她全部心思都放在可愛的豆豆身上，這時她一邊微笑地抱著豆豆，一邊對這小傢伙不斷地搔癢，這使得豆豆前仰後合的大笑起來，而在旁邊看著這幅溫馨畫面的我不禁感到一陣茫然，甚至沒有留意到自己的手機正不斷顯示來電通知.....
在性病檢測中心裏，兩夫妻帶著小孩在這裏等待性病檢測報告，實在不禁讓人浮想聯翩翩，加上糖糖這時還穿得那麼火辣，使得不少人對著我們一家三口投來怪異的目光。
然而這些目光對於我們來說已經習慣了...是的！已經習慣了，因為我們已經來過很多次了。這是主人的規定只要是曾被外借、交換、出售的女奴，都必須到性病檢測中心領取驗身報告，才能再次獲得侍寢的資格，不然主人會在使用她們的時候都會配戴避孕套，以保護主人的健康。
而糖糖她不久前曾被主人拿去與別人交換女奴使用，所以今天我被主人指派把自己的妻子送到性病檢測中心進行身體檢查，以便自己的妻子能再次被主人盡情地奸淫、抽插...
為了讓豆豆能多見自己的媽媽幾面，我還是冒險帶著豆豆來接送糖糖，而這時糖糖和豆豆相處的時候也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沒有像以往一樣熱情地親吻豆豆，我想她是怕萬一自己意外地感染了乙肝或皰疹等的疾病也不希望傳染給豆豆。
當收到報告顯示各種檢測結果是陰性的時候，我心裏暗暗鬆一口氣，而糖糖就好像對結果一點也不在乎一樣，只是親溺的吻著豆豆的小臉，逗得小傢伙癢癢的傻笑起來。
================
在街道上豆豆拿著糖糖送的玩具和零食興奮的跑跑跳跳，弄得我和糖糖不得不急步追上過度活躍的淘氣豆豆，不知不覺間，就來到海邊公園這裏。
想到我和糖糖曾經這裏「偶遇」的情景，彼此不由得感到一陣尷尬，然而豆豆卻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曾在這裏歷過的事，不停地奶聲奶氣地央求著我們帶自己到公園逛一會。
就這樣，我和糖糖一左一右拖著豆豆，在黃昏的海邊公園默默地散著步，斜陽把三個身影拉得長長地倒映在地上，很溫馨，很甜蜜，也許這就是三口之家本來應有的生活吧。我和糖糖雖然彼此間不能說話，但也不約而同地沉醉在這一股幸福的氣氛之中，我和糖糖彼此將不能有肢體接觸，但彼此一同拖著豆豆，感受那一股陌生而溫暖的溫馨感。
也許...這就是被稱之為「家庭」的感覺吧...
然而幸福總是短暫的，當我把糖糖送回主人家後，才發現手機中多了一堆未接來電，而當我回撥過去之後才穫知媽媽進了醫院的消息。
當我帶著豆豆馬不停蹄趕到醫院的時候，媽媽...已經不在了，本來身體狀況已經不算太好的她因為辛勞過度暈倒在街上，在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還一直呼喊著我的名字，希望能在最後一刻之前再見我一面...
本來我還是有機會可以去見媽媽最後的一面的，然而我卻...忙著替主人把自己老婆帶去性病檢測中心，因為老婆剛剛被他送去給別人使用...
在媽媽的遺體前，我和豆豆相擁而哭，哭了很久...很久...
===================
在家族祖墳前，我打開媽媽的骨灰罐，把媽媽的骨灰灑落在祖墳附近，實際上我是想把媽媽骨灰罐好好的安放在祖墳之中的，可......我沒有錢
那一天含著淚在祖墳前扣了很多個頭，我對不起我家族的所有先人，因為我知道在不久之後這個祖墳將會長滿雜草，不會再有人去打掃和清理，最後被徹底遺忘。
而作為這個家族中最後一個後人，我已經徹底失去了傳宗接代的機會，以及把家族姓氏傳承下去的可能。以後我也將以龍家的家奴身份去為主人的先祖進行祭祀，在龍氏先人墳前叩頭與敬奉。
正如主人所說，我必須犧牲自己劣等基因的繁衍機會以成就優秀基因的傳播發展。也許......這就是綠奴的宿命吧...
在媽媽過身之後，豆豆就沒有人代我照顧了，本來想去看看糖糖那邊能不能稍為看顧一下，但不知道是不是主人知道了那天我帶著豆豆與糖糖在海邊公園散步的事，開始有意無意地減少我和豆豆與糖糖見面的機會，不單以後由其他綠奴帶糖糖去做性病檢測，而且我去主人的家服務時糖糖也被主人限制在內室中，使得我鮮有機會再見到糖糖，更別提帶豆豆去與糖糖相聚。
因此我只好帶著豆豆一起去送貨，讓豆豆在我的送貨車上玩耍和寫功課，還好豆豆非常乖巧，非常早熟和懂事，沒有因為我沒法給予一個安穩的成長環境而變得性格乖張，相反總是體諒我的工作辛勞和經濟緊張，那怕是遇到再喜歡的東西也不會纏著我去買，僅僅只會在商店櫥窗盯著看一會接著就跟著我離開。看著這麼善良懂事的小孩，有時會有一種錯覺就是豆豆就是小一號的糖糖，因為豆豆完全遺傳了媽媽的性格優點，有時我會在想，上天先是把糖糖帶到我的生命之中，接著又把豆豆這個那麼優秀的孩子帶給我，這也許這就是綠奴的幸運吧。
然而正當我以為這種小確幸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的時候，變故還是到來了。
那天我搬著一大堆貨物經過馬路準備放上送貨車的時候，卻粗心大意地掉了一件小貨物在馬路中，在副駕駛上寫著作業的豆豆乖巧地想去幫我把小貨物撿回來，卻沒有留意到這時有一輛汽車正在急駛而來，看到這個場景我嚇得心膽俱裂，想也沒想就把貨物丟在一地，亡命的飛奔向豆豆，把豆豆猛推向行人路上......
一番天旋地轉過後，我急忙望向豆豆，只見豆豆擦傷了膝頭，正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從地上著爬起來，我心裏頓時舒了一口氣，還好豆豆沒有大礙。然而正當我掙扎著想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雙腿怎樣也動不了，正當我準備看一看自己的雙腿發生什麼事的時候，一陣強烈的眩暈感鋪天蓋地的襲來，只知道豆豆好像痛哭著跑過來抱著我，之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
當醫生來到我的病房床時，眼睛看一下陪在我身邊紅著眼的豆豆，對我做了一個眼色，我馬上會意醫生的意思，讓豆豆去醫院大堂的自動售賣機買汽水來喝，免得豆豆聽到醫生接下來對我說的話。
在豆豆病房離開後，醫生用沉重的語氣告訴我，意外發生的時候汽車輾過我的大腿，一般來說這樣會導致骨折的，然而這時我的大腿骨卻是徹底碎裂，所以醫生為我進行了詳細的檢驗.....
醫生斟酌了一下用詞，才接著告訴我...我的前列腺癌已經擴散到了整個盆骨位置，大腿骨也受到癌細胞的侵蝕，所以變得特別脆弱......
醫生接下來還鼓勵我說以我的年紀，要是能夠接受長期的住院化療，還是有很大的機會能夠痊癒，費用方面大概怎樣怎樣云云，但我卻制止著還想說下去的醫生，並告訴他我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醫生只是點了點頭，接著就離開了病房...
豆豆很快就把汽水買來了，接著打開了瓶蓋插入了飲筒然後遞到我的面前，死活地要把第一口讓給我喝。
看著豆豆抱著插了飲管的汽水遞到我的面前，我不由得想起糖糖小時候偷喝了我汽水的那個情景，淚水不禁瞬間模糊了雙眼。
豆豆看到我哭了出來，還以為我感到痛楚或不舒服，馬上在我纏滿紗布的大腿使勁地吹起來，說要為我把痛楚通通都吹走，我憐愛的把豆豆擁入懷中，輕輕撫摸豆豆的小腦袋，在默默地擦了擦眼角流出來的淚水...
=================
我出院之後的這幾天，恐怕是豆豆這小傢伙最快樂的一段日子，爸爸不單不用整天繁忙地工作，還把每分每刻的時間都用來陪伴豆豆，帶著豆豆去最心心念念的主題公園玩耍，還把一直以來不捨得買的小玩具和新書包買來送給豆豆，這可把小東西高興壞了。
看著豆豆面上露出的燦爛笑容，也許這短暫的幾天，就是豆豆唯一能感受到一絲童年快樂的時光吧。對此我要感謝一下醫生開給我的曲嗎啡，使得我能夠在這幾天與豆豆相處的最後時光中讓彼此留下最愉快的回憶。
接著我把豆豆帶來了摩天餐廳，坐在我和糖糖曾經坐過的那個位置上，小傢伙看起來相當興奮，死活要坐在靠邊的位置上，以便飽覽難得一見的壯觀景色。
多年沒來這裡，當初那個遞熱毛巾給我敷的侍應已經當上了摩天餐廳的經理，在他看到我帶著一個小孩子坐在多年前的那個位置時，他把手下的侍應生都遣去別的地方，親自拿起銀盤接待我這一台餐桌。
當他為我送來一碟意粉和一杯檸檬水時，我還奇怪自己還未點選食物，是不是餐廳把食物送錯了之類，直到我也認得你為衣冠楚楚的餐廳經理就是那位曾經的侍應生時，才明白他是認得我這個獨特的顧客，並為我送來他特意為我免單的意粉和檸檬水作為招待。
正當我還打算謙讓一番他的好意時，卻發現豆豆這個可愛的小傢伙已經狼吞虎嚥起那盤意粉了，我只好尷尬的謝過這位僅見過數面的餐廳經理。而這位餐廳經理定睛地看了看看豆豆，好想知道了些什麼，但仍然保持著他的專業素養，一點也沒有要打聽顧客私事的意思，僅僅只是問我有沒有別的需要之後，就離開了我和豆豆的這台餐桌。
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豆豆，我不禁在想：這小傢伙看來並不知道自己曾經「來過」這裏，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曾經在這裏經歷過什麼樣的事...
曾經在餐廳的同一位置上，我和糖糖甜蜜地接吻著，享受著浪漫的燭光晚餐，接著在那一晚我被主人一拳打腫了臉頰，讓糖糖心痛地給我用熱毛巾敷著。然而在半年後的同一位置上，我被赤身裸體的糖糖用穿著高跟鞋的美腿踏在我那個曾被她用熱毛巾輕擦的臉上，當時甚至豆豆也在現場...
也許.....這就是因果吧，你做過什麼事，接下來就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想到這我開始有點想念糖糖了，然而這時候我甚至已經忘記了最後一次看到糖糖是什麼時候，是一年前？還是一年半前呢？自從主人開始把我和豆豆從糖糖身邊隔離開之後，我就已經很少再有和糖糖接觸了，我一直以來還是很想再見到糖糖一面的，可是考慮到我的身份，一切已經由不得我作主了。
我打開了手機，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相簿，才想起自己已經失去了一切和糖糖的照片，就如同那些逝去的美好，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接著打開通訊軟件，同樣地沒有和糖糖的任何通話紀錄，整個通訊軟件就只剩下一條來自主人的命令訊息......
這也是主人對我下的最後一個命令...
我默默地關上電話，看著把意粉吃得滿嘴都是的豆豆，我用餐巾紙擦了擦這小家伙的嘴巴，微笑著說：「豆豆，一會兒就能看到媽媽了，你高興不高興？」
豆豆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接著興奮地說：「太好喇！！超級無敵高興！！又可以和爸爸媽媽一起逛街了，接著我們可以一起逛公園、去遊樂場...」
我靜靜地聽著豆豆興奮地說個不停，直到這小東西說得差不多的時候，我才跟豆豆說：「那個...爸爸不跟你們去玩了，爸爸有些事要去做，所以以後你就和媽媽一起生活好不好？」
豆豆面上的表情瞬間僵硬，接著淚汪汪地說：「那爸爸呢？爸爸你要去哪裏了？豆豆要跟著你，無論爸爸去哪裏豆豆就跟到哪裏」
聽到豆豆這一番話，我激動地抱起豆豆說：「爸爸要去的地方豆豆不能跟著來的，所豆豆要乖，好好的待在媽媽身邊，聽媽媽的話，好好地生活下去，知道了嗎？」
豆豆聽到了卻情緒激動的掙紮起來，把這幾天我買給自己的東西通通塞到我的手上說：「爸爸你不要豆豆了嗎？！是不是豆豆做錯了什麼事？豆豆把這些東西都通通都還給爸爸！求求你你讓豆豆跟在你身邊吧！豆豆會乖豆豆不會惹麻煩，爸爸你別拋下豆豆呀！」
這時豆豆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我打斷的說：「豆豆！！！爸爸從來沒有求過你，就這一次讓爸爸求你聽話好嗎？就這一次...聽爸爸的話...好嗎？」
豆從來沒有聽過我用這麼凝重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一瞬間淚水在眼窩裏打轉，牙齒咬著自己的下唇，一副努力地按奈著自己情緒的表情。
看到豆豆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一陣憐愛，只得把這個小傢伙擁進懷中，輕輕的在耳邊說：
「爸爸想你知道，爸爸是很想一直待在豆豆身邊，陪著豆豆一起成長，一起度過人生的每一個階段，分享著每一個快樂的回憶。但爸爸......不能了，爸爸甚至只是想陪伴豆豆你多一天....就那麼的一天....也不可以了.....只是豆豆你要相信爸爸，接下來要做的事都是為了你，只有這樣做才是對你最好的...」
我撫摸了一下小傢伙的頭髮再接著說：「豆豆，爸爸最後還有兩件事拜託你，你要留心聽我說，第一件事是以後你要聽媽媽的話，替爸爸愛護她，守護她，不要讓媽媽在流一滴眼淚，可以嗎？」
豆豆點了點頭，我再說：「第二件事是一會兒和媽媽一起到來的那位叔叔，以後你要稱呼他做爸爸，要像聽從媽媽的話一樣聽從他的話，可以嗎？」
「可你才是豆豆的爸爸呀！豆豆不要別的爸爸，豆豆只要你一個當爸爸....」
我用手指頭點住豆豆的小嘴巴說：「我知道這是難為豆豆你了，但豆豆你要相信我，我雖然不能再陪在你的身邊，但我是從來沒有離開過的，你看....」
這時我拿起豆豆的小手掌，用手指在豆豆的手心畫上一對翅膀。
「這是一對守護天使的翅膀，象徵著我會一直守護著你，一直愛你，直到我們再次相見的那一天，知道了嗎？」
豆豆看著手心中的一對翅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接著禁不住再一次抱著我說：「豆豆真的還可以再見到爸爸嗎？」
「可以的，還可以再見到的....」我安慰著豆豆。
就在這時候，一陣皮鞋與高跟鞋的腳步聲傳來，我知道是主人和糖糖來了...
這時候我放開了豆豆，慢慢的用拐杖把自己撐起身來，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糖糖。
這時候的糖糖已經沒有了當初如同少女一般的稚氣，這時褪變成如同一個賢惠的少婦一樣。略施薄脂的面上帶著微笑，眼神也從以往帶著帶著頑皮與靈動的目光，變得如同淑婦一樣，充滿著順從和幸福的笑容，顯得沉穩和成熟。
這時她一手牽著主人的手臂，一手撫摸著自己再次鼓起來的大肚子，看來在主人的恩寵下，糖糖再次懷上了。只是這一次，我已沒有辦法陪著糖糖去迎接這個即將到來的小生命了。
這時糖糖也看到了我，就在我們四目交投的一瞬間，時光彷彿倒流過去，回到了我倆剛剛相戀的那段甜蜜時光，回到了那段對彼此的愛情充滿悸動的青蔥歲月，那一幕幕心動的、感人的、難忘的畫面在我們彼此的雙眼中如同走馬燈一樣不斷的閃現著，就像我們不曾離開過彼此，依舊是那一對的愛侶一樣。
這一瞬間糖糖彷彿變回坐在搖搖馬車上的那個純真少女，雙眼充滿甜蜜與柔情，也許回憶起過去的種種甜蜜片段。接著用直視靈魂的目光與我對望著，瞳心一線，四目難移。
這時候我和糖糖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顧不上僭越的禁忌，只想牢牢地把彼此的身影刻蝕在靈魂的最深處，讓我倆生生世世再也不會忘記彼此的面孔。也許在跨過冥花之橋的來生，抑或是來來生，或是無數個千年的輪迴之後，還能在燈火闌珊的人海之中認出那個命眷塵間的對方......
直到豆豆走到糖糖的面前，叫了她好幾聲媽媽，才把糖糖的目光從我身上拉回去，這時她呆呆地看了看豆豆，片刻才從失神之中回過神來，她撫摸著自己孩子的小臉，彷彿突然間明白了些什麼，接著露出慈愛的笑容吻了一下豆豆的額頭，然後仰望了一下主人的面孔，再如同小鳥依人的媳婦一樣依偎在主人的懷裏，在幸福的微笑中拖著豆豆的小手，再沒有回頭看我一眼地緩緩的離開了摩天餐廳。
而我目送糖糖的背影消失在大門之外，此刻感到的卻是一陣輕鬆，此刻的我已經沒有任何的追求，也沒有任何的負擔，只需要把主人最後的命令完成就可以好好地休息了。
我用拐杖撐了一下讓自己翻越摩天餐廳的圍欄，接著坐在摩天大廈的邊緣位置上，在夕陽的光芒照射下，我彷彿回到那個曾經的兒童公園，再一次坐在滑梯城堡的邊緣上......
「我是滑梯城堡公主呀！你是來自哪裏的王子呀？」
一陣帶著頑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急不禁微笑著看了看身邊，這時在空氣中幻化出一個糖糖的身影坐在我的身邊，她還是當初那個開朗、頑皮、清純的可愛模樣，做出她那個誇張的招手動作，用我們彼此之間才懂得的暗號，彷彿又要開始那個滑稽又帶點無聊的公主扮演遊戲。
「糖糖，很久沒見了。」
「唉...對呀！很久沒見了。」
「糖糖，對不起...」
「都說了多少遍，不用道歉啦~」糖糖的幻影微笑著滿不在乎地說。
「不是....那個....其實......摧毀了你的人生，令你經歷那麼多不幸的罪魁禍首......是我...」
說完之後我內疚的望了一下糖糖的幻影，只見她對著我輕輕一笑，淡然地說：「我早知道啦...」
「早知道？！你怎知道的？」
「哈哈，你當我是傻瓜嗎？女人的直覺都很準的，都那麼長時間了，要是還猜不出來就真的是個大笨蛋了！」糖糖的幻影一臉古靈精怪的說。
「那......你會原諒我嗎？」
糖糖突然板起臉，嚴肅的對我說：「你說呢？我當然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在看到我一面死灰的表情後，糖糖的幻影突然又頑皮地笑起來說：「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因為無論你做過什麼事，我都不會怪責你。」
「糖糖....謝謝你」
聽了糖糖的話，我不禁一陣感動與釋然，糖糖依然是那個糖糖，依然是那麼包容，依然是那麼善良。
「糖糖呀，其實當初我真以為自己真的能夠遵守承諾，真的能一輩子待在你的身邊。可是你知道，主人最後的命令...是我沒辦法違背的，所以....真的對不起....但你知道嗎？雖然一輩子待在你身邊這個承諾，我已經沒辦法再去履行，但一輩子守護著你的這個承諾，我還是會信守到底的。有一件事連主人也不知道，就是我偷偷地聯絡了保險公司，把我那份人壽保險的受益人由主人的名字改做你的名字。在我...那個之後，這筆錢應該能夠讓你脫離主人，帶著豆豆去找個新的地方，一輩子過著優越的生活，我希望這也算是對你的一種補償吧。」
糖糖的幻影聽了我說的話，淡淡地點了點頭，接著又對著我露出頑皮的表情，打趣的說：「難道你就不怕我已經徹底從了主人，轉頭就把你這筆錢一分不剩的全部上交給主人，讓自己成成個連一條內褲也沒有的光屁股奴隸，一輩子只能待在主人身邊嗎？」
「那也是你的選擇呀，無論你的決擇是什麼，作為你的守護天使，我都會無條件支持的。」
糖糖的幻影聽了之後深情點了點頭，然後溫柔地擁抱著我，接著在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謝謝」.....
時候差不多了，你知道嗎？糖糖，守護天使....會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