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奴的歸宿: (8)
明媚的陽光照落在一望無際的花海上，放眼望去，在湛藍天空的盡頭，一個少女的身影向我飛奔過來，鐘靈毓秀的她看起來有點憔悴，還帶著淚花讓淚水沾濕了一路上的花朵，直到無助的鑽進我的懷抱裏，一邊用力的擁抱著我，一邊哭訴著這半年內所受的委屈和辛酸，好不容易在我萬般安慰下，才破涕為笑，接著在華格納結婚進行曲的演奏下披上華麗的禮服和婚紗，在佈滿花瓣的紅地氈上彼此手牽著手，一起邁向響著鐘聲的教堂中，在來賓的祝福下，我緩緩地熱揭開她的頭紗，情深的準備吻在她害羞得紅彤彤的小面上.......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突然一陣惱人的鬧鐘把我拉回殘酷的現實世界中，我一陣迷茫從床上坐起身，心裏還奇怪為什麼我明明在參與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婚禮，怎麼突然間回到家中呢？新娘怎麼了？賓客什麼了？要是否這個新郎遲到了就糟糕，要快點趕去婚禮現場.............哦！原來是夢呀，對呀！我怎麼可能成為婚禮的新郎呢，這一切都不過是一陣虛幻的泡影，一場綠奴的春夢。
失魂落魄的我苦思冥想一番剛才夢中新娘的面孔是怎樣的，可卻怎樣也想不起來。這段時間我發現一個可怕的情況，那就是我越來越想不起糖糖的樣子是怎樣的，那明明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一個女孩，但是當我回想起他的外貌時，總是一片模糊的，這使得我非常吃驚，要是我連糖糖的樣子都忘記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這時我在床上轉了一個身，撫摸了一下我放在床邊的那一套由酒店帶回來的糖糖衣服，它被我擺放得就像糖糖就躺在我身邊一樣，這使得我有一種被糖糖陪伴著的感覺，然而多數時候為我帶來的都是悲傷的情緒。我的糖糖，身上一切衣服和物品都在我的床上，唯獨只有人......在別人床上。
從失落的情緒走出來之後，我才記起今天是終於能再次見到糖糖的隆重日子，是不應該感到悲傷而是應該感到高興的，我擦一擦眼角的淚水，起床後走到浴室中仔細地梳洗一番，然後找來和糖糖一起參與畢業舞會之後再也沒有穿過的西服套在身上，這段日子我消瘦了很多，西服已經顯得不那麼合身，但沒有關係，因為穿上它，彷彿就能回到那段最美好的時光，感受那些日子的浪漫和感動。
這時候看著鏡中的自己，想到一會之後糖糖將會看到我這個模樣，不禁感到一股久別情怯。
不知道經過這段時間的思別相隔，糖糖她......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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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諷刺，在摩天餐廳同一個位置上，半年前我和糖糖還甜蜜地一起在這裏共進晚餐，我們當時倆有說有笑，就像一對如膠似漆的小夫妻一樣，親密的彼此承讓著餐盤中的美饌，一起憧憬著將來的美好。
而現在的我隻身一人，坐在半年前曾經座過的位置上。看著身旁那個空蕩蕩的座位，彷彿糖糖說說笑笑的身影就在眼前，她還像以往那樣親密的依偎在我的肩膊上，說著那些半爛不冷的笑話，然後一起傻傻的發笑著。現在回想那時候的我們是多麼的幸福，多麼的快樂呢.....
我還認得那個曾經遞給我熱毛巾敷面的侍應，他向等待中的我走過了來，定睛地看了我一會，好像認得我就是半年前那個被打的客人一樣，但他沒有說別的話，只是禮貌地發給我一張餐牌，讓我點選食物。
我打開餐牌看了看，表情略顯尷尬地點了一杯檸檬水，那是摩天餐廳裏最便宜的一款食品，畢竟主人發給我的生活費根本不足以負擔那麼高昂的消費，這杯檸檬水的價格已經抵得上我一星期的口糧。實際上我偷偷點了點身上所有的錢，發現現在我身上甚至連支付這杯檸檬水的金錢也沒有，我只希望一會不會有太尷尬的事情發生。
不一會，我點的檸檬水就送上來了，我獨自坐在摩天餐廳的觀景桌上，一個人，一杯水，在午後的陽光下看著熙熙攘攘的城市，腦海中卻只有惆悵的思緒萬千，心中有些悸動，又有些惶恐。
回想起這半年「無糖」的日子，我完全是靠著對今天的期待才熬過來的，雖然我無數次在夢中經歷再次與糖糖相遇的一刻，又無數次殘酷的醒過來，但對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我心裏是一個譜也沒有，然而到了此時此刻，除了坐以待命以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別的選擇。
這時候並不是用餐時間，餐廳中顧客稀稀落落，所以當一對男女在皮鞋與高跟鞋的腳步聲中向我這邊走過來的時候，我馬上就能覺察到......
來了...
這一瞬間，我的瞳孔猛地擴張，時間就像變慢了一樣，那個讓我牽腸掛肚，夢弦九霄的少女出現了！
半年沒見，糖糖相較以前那個青瀝的含羞少女，多了一股艷麗的迷人氣質，要是以前的糖糖就像一顆含苞待放的初蕊，那現在的糖糖就是一朵嬌豔欲滴，徹底綻放的海棠花。無時無刻用她的魅力吸引人去採摘，誘惑著人去品嚐，只是....
除了我.......
和我夢中的情境完全相反，糖糖看也沒有看我一眼，反而像個乖巧溫馴小女人一樣，依偎在主人強壯的臂彎裏，眼睛由下而上仰望著主人的面龐，那眼神彷彿像小粉絲仰望偶像時的那種崇拜目光。糖糖的身材本來不算太高，穿著起一件寬大的風衣更令她看起來更加嬌小，加上小鳥依人般靠在雄偉的主人身上，更加能襯托糖糖的弱小和主人的高大，要不是糖糖她穿著了很高的高跟鞋，那他們看起來甚至會像父女一樣。
這時候他們一邊甜蜜地擁著對方，一邊慢慢走到我的面前，絲毫沒有把我放在眼內，
「23號，認得那傢伙是誰嗎？」主人對糖糖說道。
「那誰呀？」
.............痛.............
糖糖滿不在乎的一句簡單說話就像一把利刃一樣插了我的心臟一下，這漫長的半年，這煎熬的半年，這苦戀的半年，我是怎樣也想不到等待著我的居然是一句：那誰呀......
我預想過糖糖她可能會被主人俘虜，會臣服在主人的胯下，但我怎樣也想不到，糖糖會淪陷得那麼的徹底，把我這個和他一起度過無數寒暑春秋的人忘記得一乾二淨，好像那段歲月完全沒有存在過一樣。
「那是23號你的未婚夫哦，你忘記了半年前你被他賣給了我的事嗎？當時你還大義凜然的跟我說要我遵守約定，讓我半年後一定要讓你回到你的未婚夫身邊讓你們結婚嗎？現在我遵照約定把你送回去呀！還不去親親你的寶貝小男友？」
「什麼！已經半年了？！可婢子不想離開主人啊！婢子要一輩子服侍主人，更何況這傢伙也把婢子賣了給主人，那婢子就是主人的東西啦。求求你吧主人，那怕主人讓婢子嫁給一隻狗，也不要讓婢子嫁給這個沒用鬼好嗎？」糖糖苦苦哀求著主人。
主人也沒有廢話，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掌摑在糖糖的臉上，使她踉蹌了一下，俏麗的面上多了一個鮮紅的掌印。
「我讓你嫁給誰你就嫁給誰，那怕我讓你嫁給一坨狗屎，你都要給我狠狠的吻下去，明白了沒有？」主人兇惡的說。
而被打了一巴掌的糖糖一點也沒有生氣和不滿，甚至馬上堆起討好的笑容向主人說：「主人說得對！是婢子錯了，婢子向主人陪罪，主人教訓婢子教訓得好，下賤又不聽話的婢子就應該狠狠地打。」
接著就像變臉一樣，把所有甜蜜的笑容通通收去，用冷若冰霜的語氣對著我說：「廢物！半年前你把我賣掉，現在你居然敢出現在我面前，甚至還想厚著臉皮說要娶我？我告訴你雖然半年前你把我賣掉來還清你欠下的債，但我在這段期間已經愛上了主人，還承諾了主人給我多少顆精子，我就欠下主人多少錢，所以這段時間我已經欠下了主人天文數字的債務了，要當一輩子主人的債奴去償還，你要是娶了我，那你也要為我所欠下主人的去當主人的債奴，還要不要娶我你自己想清楚！」
我想過無數遍當再次見到糖糖時她第一句會對我說的話是什麼.............................要是心太痛的話會有心臟病嗎？
看到我都面色很難看，主人對著糖糖說：「你看看你，把人家的面都嚇得鐵青了，來吧！去讓你的小男友看看他的「喜訊」」
糖糖溫柔地答答應了一下主人，忽然站起身來，對著我一下子拉開自己的風衣。
這一刻，時間彷彿凝固了一樣，眼前出現了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畫面.....
是！糖！糖！的！裸！體！！！！！！
糖糖的風褸裏一絲不掛，兩顆有著棕色乳頭的碩大乳房下頂著一個顯眼的大肚子，肚子下方是不知道本來就沒有毛還是被刮得乾乾淨淨的恥丘，恥丘上出現了不知是畫上去的還是紋上去的「孕袋23」幾個字樣。那個我曾經無法進入的陰戶露出一根粉紅色的電線，淫緋的透明液體沿著電線向下流出來，讓一雙穿上了20公分高跟鞋的美腿內側一片濕糯。
作為糖糖的男友，我第一次看到自己女友的裸體居然是在她被別人受孕後，挺著大肚了被帶到一個公眾場合下，當著眾人的目光展示在我的面前的時候，這使得我感到無地自容。
這時候糖糖僅僅只是用手肘勾著自己身上唯一一件掩著身體的寬大風衣，把自己整個赤裸的正前方以及香肩暴露在空氣中，雖然這時不是用餐時間，摩天餐廳內沒有多少食客，可是我已經隱約看到有幾個人正向這邊張望著什麼，甚至還包括剛才的那個侍應。
然而糖糖並沒有理會別人的目光，挺著胸走到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對著我說：「我告訴你就算我嫁了給你，你也別想碰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已經是屬於主人的，還懷上了主人的親生骨肉，你可不要對我有任何非分之想，還有......」
接著糖糖在我還坐著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抬起腿，用她穿著的高根鞋一下子踩在我的臉頰上，惡狠狠的對著我說：「我肚子裏懷著的那個主人孩子可比我的命還重要，你最好為主人好好的養好他，要是這個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拼命！！！」
我........不知道怎樣形容自己這一刻的心情。
半年前的糖糖在同一個位置一邊輕撫摸我被打腫了的臉，一邊為了保護我而色厲內裝地威脅打我的人說要拼命，而現在她用高跟鞋踩在我的面上，為保護腹中的別人孩子而威脅要向我拼命......
這時候被高跟鞋踩著的我艱難地張開嘴巴，在糖糖腿上的幾滴體液流進嘴裏的情況下，掙扎著的說：「糖糖，求你讓我娶你吧，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或者將來會發生什麼，我都會像當初所承諾的一樣和你結婚的。」
聽完之後糖糖把腿從我面上的放下來，然後像完成了主任務的小狗狗一樣賣乖似的鑽進主人的懷裏，一邊享受的嗅著主人的體味，一邊在主人的胸前耳鬢廝磨，活像一隻溫馴的寵物一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有一種錯覺，就是主人胸前的衣服被味糖糖的小臉磨鬢過後多了一抹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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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某個綺麗雨夜，那個全身上下都穿著綠色衣服的我和糖糖在雨中彼此緊緊地依偎著對方，接著還一起走進糖糖的家中，在一下又一下的隆隆雷聲之中，我與糖糖甚至幾乎就要與糖糖水乳溝合，彼此交融，
命運弄人，今天的我再次來到糖糖家所在的樓房大門前，然而糖糖已經懷上主人的孩人，大腹便便的在我面前與主人調情撒歡，而我就像一個不相干的人一樣在他們身後默默的走著，與他們兩人之間的甜蜜毫無關係。
一會之後，我將會和糖糖再一次走進她的家中，向糖糖父母供認自己弄大了他們女兒的肚子，雖然實情是作為一個綠閹奴，我根本沒擁有後代的能力，然而為著能夠讓主人名正言順的佔有糖糖，也為了讓糖糖能毫無顧慮地侍奉主人，我將會與糖糖結為名義夫妻，當一個房外的偽夫，畢竟對於綠奴來說，能夠為主人背鍋、為主人接盤、為主人去丟臉，是屬於我們的綠奴榮幸。
在大樓門前，主人讓我自己帶著糖糖去見她父母，命令我除了讓他們把糖糖嫁給自己外，還要求他們給我和糖糖一大筆嫁妝，至於理由是什麼就由我自己想。當然不用想也知道這些嫁妝最後都是屬於主人的，這樣才不枉主人對糖糖的一番「照顧」。
就這樣，我兩手空空見面禮物也沒有，就帶著大著肚子的糖糖，在根本沒可能給出禮金的情況下，走進糖糖家的樓房，去向糖糖的父母請婚。
在走進樓下電梯大堂的時候，就只有我和糖糖兩人，但綠奴身份下賤，只能跟在尊貴的寵妃身後，所以我看不到糖糖這時候的表情，就這樣兩人默默無言的待著升降機。
升降機發出清脆的「叮」一聲，升降機門就打開了，我和糖糖進入升降機中，按號樓層之後就關上了升降機門。
然而就在升降機門關上的一瞬間，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糖糖在升降機門合上之後忽然奮力撲到我身上，擁抱著我忘情的熱吻著，而我只愕然了片刻，但瞬間本能地也激情回應著這個原本只應該出現在夢中的香吻。
我們激動的吻著對方，用舌頭互相交纏著，盡情地發洩著這段音訊兩隔的苦戀情緒。
然而彼此還未吻夠，糖糖就掙脫出我的吻，用急速的語氣說：「我沒時間了，主人在我的身上安裝了攝錄器和竊聽器，只有趁現在在升降機中我才能跟你說話...嗯（吻）...你聽我說，你不要理我快點一個人跑，主人他打算讓你當一輩子奴隸...嗯...到時你這一生就完蛋了。你聽我說，一會你告訴我父母你乾抹淨不會負責，到時我會拖著他們...嗯...然後你別管我趕快有多遠跑多遠...嗯...」
糖糖一邊用急速的語氣向我說著話，一邊忍不住不停我吻著我，彷彿按奈已久的相思之苦使她想一直把我擁吻著,卻又必須要把很重要的事情告訴我而陷入兩難之中一樣 。
「那怎麼能，我們不是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嗯...發生什麼事都要在一起的嗎？！我怎麼能...嗯...我怎麼能拋下你一個？哪怕要跑的話我們...嗯...就一齊跑，跑去一個沒有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生活，好嗎糖糖？」
我們緊緊抱著對方，嘴唇幾乎沒有離開彼此的嘴巴，彼此一時接著吻一會說著話。時間寶貴，我們倆必須珍惜升降機中這段不足一分鐘的自由相處時光。
「不成呀！我...我的身體已經離不開主人了，況且我也已經有了主人的骨肉...嗯...乖！聽話吧！你有多遠跑多遠，然後把我忘記了吧，去找個好女孩結婚...嗯...求求你！別管我...我已經是一個不乾淨的女人了...嗯...我求求你！把我忘記吧！」
「我不管！我就是要娶你，我不是承諾過的嗎？！不論發生什麼事...啪！（巴掌）」
話說到一半，電梯門就打開了，糖糖馬上一巴掌打過來說：「你好大的狗膽子，我是你的主母，你還真當我還是你女友嗎？我警告你一會在我父母面前好好表現，清楚沒有？！」
沒有升降機去隔絕信號，糖糖必須變回主人的寵妃，重新用高高在上的姿態奚落我這個偽夫債奴，然而剛剛在升降機裹的深情告白及擁吻，就彷彿是夢中的情景一樣，然而......卻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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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你們就讓女兒嫁給他吧，雖然他是一個沒用的男人，出來社會混了那麼久還是一點積蓄也沒有，甚至還欠下別人一屁股債，可現在已經的沒辦法了，女兒被他弄大肚子，現在可不嫁他也不行呀！」
在糖糖家中沒什麼好說的，剛打開門的時候丈人和丈母娘所發出的寬容笑容，在看到他們女兒隆起的大肚子時瞬間凝固成寒冰一般的冷酷，接著還聽到糖糖一副陰陽怪氣的向父母介紹自己的男朋友，再看看那個跪在地上一副負荊請罪的我，兩老幾乎就忍不住要去廚房裏拿菜刀。
而當我厚顏無恥地說出請他們給我和糖糖一些嫁妝的時候，兩老兩手上已經把菜刀緊緊地握穩了，糖糖這時一邊擋在我的身前向她父母說著什麼，一邊向我眨眨眼示意讓我快點跑，我知道她是固意讓自己父母看不起我，最好一氣之下就把我趕走，這樣就能在不違背主人的命令下告吹這段婚事。
然而我卻絲毫不理會她的眼色，還一下子站在糖糖的身前面，這無關什麼主人的命令和男人的氣概，而純粹為了我那個守護糖糖的承諾，使得我不允許自己躲在糖糖身後，更不可能一個人跑掉，要是一刀下來就是我的宿命，那就來吧，為了糖糖，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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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離開糖糖家再次進入電梯時電梯門關上的一剎那，糖糖狠狠的打了我一拳，接著馬上抱著我接吻起來。
「...嗯...我不是叫你跑的嗎？為什麼你不跑，現在連我父母都同意了我們的婚事，那可如何是好？...嗯...要是你娶了我你也會跟著我一起完蛋了的！你這樣又是何苦呢？」糖糖哽咽著說。
「可你是我最愛的糖糖呀，我實在沒辦法放棄你，更沒辦法一走了之...嗯...不管怎麼樣，以後我們就能在一起了，這不是最重要的嗎？你這樣又是何苦呢？」
「對不起！我連累了你...嗯...」
「糖糖...嗯...只要能一起就好...嗯...」
電梯只過去了一半的層數，縱使我和糖糖還有千言萬語要對對方訴說，但此刻我們都只想把一切融進一個長長的擁吻中，因為在冥冥中我和糖糖都有一個預感......這是我們這輩子最後一次接吻......
「地下大堂Ground Floor，請小心升降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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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婚姻登記處那裡，一對對準備結婚的新人正在等候面見婚姻登記官，他們一個個都掛著幸福的笑容 ，憧憬著對未來的盼望，而我這時候卻看著眼前這份主人給我填的離婚協議書，內心百感交集。
在我和糖糖註冊結婚前，主人要先讓我和糖糖簽好離婚協議書並由他保管著，協議條款中強調我和糖糖離婚後將淨身出戶，所有財產都歸糖糖所有，而我則不保留任何財產。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個未結婚就簽紙離婚的人，但我知道擁有這份協議書的主人只要把這份協議遞交上去，就能隨時讓我一輩子也再沒有機會見到糖糖。
這時候的我看著文件中「離婚」的這兩個字，心中一片酸楚，我實在沒有辦法接受我和糖糖的名字出現在這份文件上，彷彿只要我在這份文件上簽了名字，以後我和糖糖就會成為一對陌路人，彼此再也互不相干。
這時我看了看準備和我註冊結婚的糖糖，只見她卻撒嬌似的膩在主人的懷中，邀功地訴說著自己輕而易舉地為主人收了一個免費的賤綠奴，以後讓他替主人幹粗活和又能讓他替主人養孩子，接著還問主人自己乖不乖巧，有沒有什麼獎勵等等。
主人這時撫摸了一下糖糖的秀髮，看了看拿著離婚協議發愁的我，在糖糖耳邊說了點什麼，接著用力的拍了她的大屁股一下，只見糖糖嬌羞的點了點頭，挺著大肚子站起身來到我身邊，一下子搶走我手上的離婚協議書，拿起筆在文件上簽了她名字：
龍糖糖
看著這個名字，心中劇烈的苦楚讓我差點站不穩，然而也讓我徹底清醒過來，明白了一件我一直忽略的真相：糖糖已經不再是屬於我的，她已經是屬於主人的女人了，而我也是屬於主人的綠奴，不論我和糖糖之間有多深的羈絆，也不可能改變我們倆都是主人的所有物這個事實，作為事奉主人的綠奴，能讓我當個掛名的偽夫，已經是莫大的恩賜，就算去到這張協議書生效的那一天，雖然協議上寫著我將會一無所有，可現在我也已經是把一切都奉獻一乾乾淨淨，就算我以後無法再見到糖糖，那至少糖糖還有主人......那個她的身體再也離不開的主人......
接著我坦然接受自己的命運，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把這將帶著淚痕的協議書遞給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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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登記官在櫃臺對面看了看糖糖的大肚子，再看了看我 ，輕地搖一搖頭， 接著替我們完成文件上的工作之後就讓我和糖糖去佈景室拍一張用在結婚證上的合照照片。
沒有華格納結婚進行曲，沒有華麗的禮服和婚紗，沒有佈滿花瓣的紅地氈，沒有莊嚴神聖的教堂，更沒有來賓的祝福。有的只是兩張廉價的塑料凳，一張純白的佈景板，一台過時的相機，和一班正在煩躁地排隊等待著拍攝的準新人。穿著一身不合身西裝的我和挺著大肚子、只穿著一件風衣的糖糖並排坐在塑料凳上，在主人的眼皮下甚至不能拖著手，就這樣對著鏡頭露出一副淒然的微笑，拍下我們的結婚照片。
而這張照片，也成我和糖糖的最後一張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