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陽光出現前的最後一刻,小偉完成了鍾淑兒的那份作業。一夜沒有闔上眼睛好不容易完成了這項艱鉅的工作,可並沒有留給他休息的多餘時間,他要馬上趕去洋人居住小區為羅伯特和鍾淑兒拉人力車。

就在他剛好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洋人居住小區的門口,卻發現今天駝載羅伯特出的並不是鍾淑兒,而是兩個穿著陌生校服,面容略顯稚嫩的小蟈囡。羅伯特並沒有解釋這兩個蟈囡是哪裏來的,但卻告知了了小偉一個讓他難過的消息:鍾淑兒進了醫療室。

小偉一邊駝載著三個乘客,一邊思考自己正面臨的兩難抉擇,到底是回去教學樓上課,還是去醫療室看望鍾淑兒?

首先教學樓必須要去,畢竟自己必須要把羅伯特駝載到教學樓,也必須要在課堂上為羅伯特和鍾淑兒遞交作業。其次因為沒有寫自己的作業,下課後也會馬上被院紀委員逮捕並被迫參與「懶惰學生批判會」。最後翹課也是絕對不能,蟈囡老師的教學節奏相當快,不要說少聽了一課,那怕就是少聽了一句,之後的內容將一句也聽不懂。

想來想去就只有午飯時間能夠能夠來回去一趟醫療室。



平時小偉會在午飯時間先一步離開課室,在洋人餐廳找好座位並且點好了菜,待到羅伯特和鍾淑兒來到的時候菜式必須剛剛好送到,過早點菜或過晚點菜將會導致食物變涼或還未上菜,這會讓羅伯特感到不悅,所以時間上的拿捏相當重要。之後小偉就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女朋友一口一口的餵羅伯特進食菜餚,自己在有需要的時候負責添酒。待到羅伯特吃完之後,就會和鍾淑兒出去「散步」一下,而小偉這時候就可以開始就餐了,但小偉並不是點餐給自己吃,而是把羅伯特吃剩的廚餘當作自己的午餐。

在崇洋學院購買任何東西,蟈蝻都需要付十倍價錢。從小偉筆袋之中那些用得比牙籤還短的鉛筆(小諾給的),還有比黃豆還小的橡皮擦(鍾淑兒給的)就能知道,小偉囊中羞澀,實在無法奢侈地購買食物。所以羅伯特吃剩的廚餘,就是小偉賴以生存的食物。

然而今天小偉為了去看望醫療室的鍾淑兒,只好錯失每天唯一一次的進食機會,小偉打算在讓人餐廳伺候完羅伯特和新來的兩位小蟈囡之後,就馬不停蹄地用最快的速度,趁著他們巫山雲雨的空檔,用最快的速度跑去醫療室,到鍾淑兒的床前看上一眼,真的僅僅只有一眼的時間,就馬上往回教學樓的方向跑,只要時間拿捏得準確,下午課應該僅僅只是開始了沒多久,心裏默默排演了一次之後,小偉決定實行這個計劃。

只是計畫往往趕不上變化...

因為心不在焉所以在洋人餐廳不小心碰瀉了別人的餐盤,他必須去向點了這道菜的洋人學生叩頭道歉。所以當他從洋人餐廳跑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晚了很多,小偉只能加快步速來彌補,好不容易終於趕到醫療室門外時,他在心裏默默提醒自己,一會看一眼就好了,真的只有一眼就好了,一眼之後就馬上往回跑,這樣課程才不會耽誤太多。
來到醫務室裏,走到寫著鍾淑兒名字的床前,終於看到了那個讓他整天無比擔心的女朋友,只見她滿面憔悴的躺在床上,幼嫩的皮膚多了不少鞭印和煙頭燙傷的傷痕,這樣小偉心痛得流起淚來...



好像感覺到小偉的到來,鍾淑兒緩緩睜開雙眼對他說:「沒有什麼,不過是受了些皮外傷,和吃了一些不潔的東西而已,上吐下瀉一會就好了」雖然鍾淑兒說得輕描繪淡,卻讓小偉感到深深的震撼
小偉有一次曾經見過羅伯特感到內急找不到廁所時,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讓鍾淑兒跪下並拉開褲鏈,就在小偉奇怪他們要干什麼的時候,羅伯特卻讓小偉轉過身去,背向他們把風.....好一會當他們完事了之後,鍾淑兒只是擦了擦嘴巴,而羅伯特也不再著急找廁所.....

而昨晚能夠讓鍾淑兒上吐下瀉的「不潔的東西」,小偉不敢也不忍心問她吃進去(或被灌進去)的是什麼,同時也不想知道

「我要走了」閉了半天他就說出這樣一句話,還說到做到真的就扭頭打算走。

鍾淑兒捉著他的手,用失落的語氣對著小偉說:「我以為你會關心一下我」



小偉聽了之後非常心痛,他想把自己分成兩個人,一個留在這裏好好地陪伴和照顧自己的女友,另一半飛奔回去教學樓那裏專心上課,只是他知道這並不可能,並且只有一個選擇...

「我上課遲到了!對不起!」說著他就想要甩開鍾淑兒的手

「等等!昨天的話你是認真的嗎?那句你.......什麼我的話」鍾淑兒緊張地死死抓著小偉的手,用央求的語氣問他,然而又怕被別人聽到那個「愛」字,又壓低聲音

「真的,但我真要走了,對不起」小偉心焦如焚,一緊張起來用力一甩,把鍾淑兒的手甩開的同時,也令鍾淑兒掉在床下。

鍾淑兒趴在地上,但目光卻一直望著小偉,而小偉本身正打算往外跑,聽到鍾淑兒掉在地上的聲音,連忙轉身一看,剛好對上了她的目光。

一股刺骨的劇痛從心中湧來,又是這個深深地刻在他骨髓裏的失望目光,讓他一生也無法擺脫的夢魘,那個來源自迎新日的那天的詛咒....

小偉想去攙扶女友起身,但她那一道目光,就像千萬支鋼針一樣,鍾淑兒團團圍著,形成一個由如刺猬一樣令小偉無法接近的結界空間。

這時候幾個值班的蟈囡護士一邊跑過來扶起地上的鍾淑兒,一邊個對講器呼叫院紀委員蟈囡來到,嚇得小偉落荒而逃,這時候鍾淑兒阻止了蟈囡護士,說是自己意外跌倒的,和那個蟈蝻無關....



小偉看了看時間,心裏暗叫了一些不妙,教學樓已經開課了,他必須全力跑回去,令自己的進度不至於落後太多。

只是當他跑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又一個意外發生了小偉碰到他最不想碰到的人:李依婷
當小偉遠遠看到李依婷這個煞星的時候,立即一個箭步躲進草叢之中,他可不想現在和李依婷有什麼糾纏。
然而這時的李依婷好像正在遇到什麼麻煩,只見她跪在一輛人馬車側面,不斷對車上的人叩著頭...
「那個...真的對不起,但根據規定,教學區範圍是不能吸煙的,幾位洋人學生能不能行行好,稍為地把香煙滅一滅,蟈囡李依婷在這裏先感謝大家」接著又再叩頭。
「聽見了嗎?夥記們!我們的院紀委員讓我們把香煙滅一滅,我們這些好學生當然要服從規定,院紀委員,你看這樣可以了吧?」
當李依婷下意識挺起身向上望的時候,那個洋人學生就把手中點著的香煙按在李依婷的酥胸上,李依婷一面咬著牙忍受著燙傷的痛苦,一邊向他們道謝說「對!謝謝合作!謝謝合作...」
那個洋人學生看起來好像玩得不夠過癮,把手中熄滅的香煙往遠處一丟,然後對李依婷說:「不知道院紀委會有沒有規定能不能隨地拋煙頭呢?要不這次輪到你行行好,給我們把地上的煙頭別掉好嗎?」
「是的,蟈囡李依婷馬上照辦!」
說完用一個匪夷所思的速度迅速爬向煙頭,熟練地把煙頭吃進嘴中,還伸出舌頭把地上散落的煙灰舐乾淨,然後爬回人馬車,向車上的人張開嘴巴用舌頭托起口裏的那一枚煙頭讓洋人學生看清,之後把舌頭縮回嘴巴,雙唇合上一下之後再打開,煙頭就神奇地在她口腔中消失了,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彷彿練習過無數次一樣,看得小偉目定口呆。

人馬車上的其他洋人學生,也紛紛把煙頭丟出,興致勃勃地看著李依婷的表演,其中一個洋人學生丟出的一枚煙頭甚至在落地之前就被李依婷用口接著,洋人學生一致為她鼓掌。小偉也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自己手中也有一枚煙頭丟向李依婷,感受一下羞辱這個可惡蟈囡的滋味(當然小偉要是真的這樣做下場會很慘)。



當人馬車上的洋人學生手上的煙頭都丟光後,眾人好像還意猶未盡,一個眼尖的洋人學生看到李依婷繫在腰間的警棍,立即指了一指說:「這是什麼?!拿來」
李依婷抽出心愛的警棍雙手舉起,畢恭畢敬地說:「回先生的話,這是學院紀律委員會為我們蟈囡配備的警棍,專門用來制服犯了事的蟈囡蟈蝻」
洋人學生接個警棍,看也不看就隨手丟向遠處說:「你的警棍丟了,還不去叼回來?」
「得令!」李依婷那個能夠比肩犬隻速度的爬行姿勢,令幾個洋人學生和躲在草叢中的小偉百看不厭。
就在李依婷把警棍叼回來之後,洋人學生紛紛從車上走下來,因為他們開始對這個剛才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阻止他們吸煙的院紀委員產生濃厚的興趣。
一個洋人學生從她口中接過警棍,對著警棍看了一會之後說:「這是學院紀律委員會配給你的工具,你這個蟈囡居然它弄得那麼骯髒,你給我說說怎麼辦!」
「這是我最深愛的警棍,平時都有好好保養,的請先生給我一個機會」
「夥記們聽到了嗎,是她心愛的警棍,要不現在就請委員你用身體擦一擦你心愛的警棍好嗎?」
「那我現在就擦」李依婷說完就伸手去接過警棍,那知道那個洋人學生用警棍一下子敲在李依婷的背上,使得跪在地上的李依婷痛得趴在地上。

洋人學生蹲下身,居高臨下的對著她說:「誰叫你用手擦,我說了你用身體擦…」說完就把警棍插入李依婷的下體之中…

這時候她發出淒厲的慘叫聲,李依婷正在被幾個洋人學生圍著,使得躲在草叢中的小偉看不清她的處境,但當他聽到這一下慘叫聲的時候,他已經猜到發生什麼事,瞬間覺得大快人心

洋人學生和小偉,都以為李依婷這下子一定痛不欲生,可那知道半晌之後,李依婷的叫聲由痛楚轉變為呻吟,最後還變成享受的呻吟



「哈哈!這傢伙居然真的「深愛」她的警棍,喂喂淫賤的蟈囡,本少爺不是為你享受的!」說完之後一把揪出警棍然後用力敲了李依婷的屁股一下,李依婷發出痛苦的叫聲,也不知道是因為被警棍打中屁股還是因為失去了警棍為她帶來快感的空虛。

讓人學生甩了甩警棍上的體液,抱怨地說:「怎麼讓你擦乾淨警棍卻弄得越來越骯髒,要不換成你後面的那個較小的洞試試」說完就把警棍插進李依婷的另一個通道內。

「啊.......」那一聲痛不欲生尖叫令小偉感到非常似曾相識,那夾雜著苦楚、屈辱、不甘的感覺彷彿感同身受一樣,這一刻小偉好像在享受某種快感一樣,心裏不斷默念著「深入...深入...再深入...」
但是大家好像低估了李依婷的承受能力,沒多久她又再發出享受的呻吟聲,甚至比之前的呻吟聲更加銷魂,那個抽插著李依婷的洋人學生甚至詭異性感受到李依婷的通道有一股吸力正在把警棍飢渴被吸進去一樣。

而當他把警棍抽出來的時候,彷彿看到世界上最噁心的東西一樣,嚇得他脫手把警棍丟掉,其他洋人學生也一哄而散,生怕被那一支警棍碰到一樣避而不及,一個洋人學生立即從人馬車上取下一瓶礦泉水,為剛剛那個用警棍戲弄李依婷的同伴洗手

草叢中的小偉距離太遠,並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只見李依婷爬起身尷尬一笑:「那個....真的對不起...我今天整天都在站崗...所以...為你們帶來不便實在很抱歉」

那個剛洗好手的洋人學生憤怒的喝道:「去他媽的把你的警棍用口叼回來!!」

李依婷面帶難色,用近乎烏龜的速度爬行到警棍附近,她看著自己心愛的警棍,好幾次想去下口叼著,可還是在差不多碰到警棍之前把頭縮回來,磨磨蹭蹭了一會之後,李依婷強行把小面湊到警棍前,死死地盯著警棍好一會,最後她緊閉眼睛,彷彿用盡全身的力氣張開嘴巴,輕輕地叼起警棍,然後爬回人馬車附近,只是她眉頭緊皺,和之前滿臉都是討好的媚笑差天共地。


「他媽的給我把那東西塞進喉嚨!別再讓我們看到!你這個骯髒的婊子」
就在她磨蹭的功夫,幾個洋人學生早就躲上了人馬車上,只敢伸出幾個腦瓜子,像見到某種瘟神一樣看著李依婷。
李依婷跪在地上露出為難的表情,可洋人學生的命令必須執行,她只好極不情願地把警棍插入自己的口中,從她五官猙獰地扭曲著就知道,李依婷現在正在承受多麼的痛苦。

看著李依婷痛苦地吞吐著曾經進入過她自己身體的警棍,小偉有一瞬間相信了這個世界冥冥之中真的存在天理循環,報應不爽的道理。

「他媽的給我在這裏把那東西舐乾淨!不乾淨不准離開!」說完幾個洋人學生就駕著人馬車離去。

剛剛的事件雖然令小偉在草叢中耽誤了很多時間,但看著李依婷受苦,小偉還是感到一股大仇得到的快感,但想到剛剛鍾淑兒那失望的目光,剛剛的興奮感覺沖走得一乾二淨,雖然他很想看李依婷完成受罰過程,只是他實在不能留在這裏太久,真的要回教學樓上課了。

他打算悄悄地繞過路中心的李依婷,可哪知道就在他離開草叢的一瞬間,一個重物帶著一股惡臭擊中他的頭部,一瞬間讓他滿眼都是星星,他在失去意識之前得出一個「偷襲的人一定跟自己有十冤九仇,這個力度完全是為了要取自己性命」的結論之後就昏了過去。

當他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李依婷踩在。
「看著老娘出醜一定很高興吧!」李依婷似笑非笑地看著腳下的小偉,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氣勢令小偉知道原來她一早就知道自己躲在草叢中,可小偉還是反唇相譏道:「不知道委員是不是覺得煙頭很好吃呢!」
李依婷更用力踩著小偉道:「你這個愚蠢的蟈蝻真的以為老娘閒的去管洋人吸煙?!!還是以為個個像你一樣一到學園就有洋人學生罩著?!!老娘不去挑釁他們哪裏能讓他們留下印象,剛開始還好好的,差一點就讓他們對我產生興趣....可後來........氣死老娘了!!!!」
她越想越生氣,用力的在小偉的面上多留下幾個腳印。

「啊...你違抗了洋人學生的命令!他讓你把警棍舐乾淨!不乾淨不准離開的!我要去學員紀律委員會檢舉你」

李依婷固作無辜地說:「我沒有離開呀,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離開了?」
小偉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拖到李依婷剛才跪的地方。
這時候李依婷彎下腰,露出狡猾的目光對著小偉說:「至於『舐乾淨』那個命令,他可沒有指定是由誰來完成,我看你這個人還是挺不錯的,要不幫幫老娘?」接著就慢慢地把警棍伸入小偉的口中,這時候小偉終於看清,警棍上那些令洋人學生避而不及的東西是什麼......

趕回教學樓的小偉發現自己居然遲到了超過一小時,這可差點嚇得他魂飛魄散,趴在地上連忙打開筆記把老師說的話都筆錄下來,可他發現因為剛剛聽少了一節課,接下來的內容他居然一句也聽不慬,老師說的話就在某種外星語言一樣,不論小偉怎樣專注去聽,還是一句也進不到腦袋去。

更糟糕的是,小偉的肚子開始絞痛,胃裏也翻滾不已,他必須苦苦地控制著自己,才不致於在課堂上失態,他心裏感到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和鍾淑兒有一樣的症狀,鍾淑兒可是吃了不潔的東西,自己可是連唯一的午餐有沒有著落,為什麼還是會想上吐下瀉,現在唯有默默數著時間,只要捱到下課之後,他就能回到宿舍解放(教學樓不設蟈蝻洗手間)然後回房間中躺一會,他感到自己真的必須要休息一下,不然真的吃不消。

小偉這時候好像已經忘記了,因為他沒有寫到自己的作業,所以下課後需要參與「懶惰學生批判會」,直到院紀委在大門外等著逮人的時候,才把小偉的記憶喚醒回來。
「13617號蟈蝻末等生小偉!立即跪下!!!雙手舉高頭上!我是學院紀律委員會21370號蟈囡委員李依婷,你因為沒有準時交功課,按規定將會被押解去『懶惰學生批判會』接受批判教育,請你合作」想也不用想,又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那個...委員小姐...能讓我先回一回宿舍嗎?」這是一個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李依婷只是冷笑一聲,甚至連回答的興致也沒有...


「...我懶惰!...我該死!...我懶惰!...我該死!...我懶惰!...我該死!...」
在操場上搭建了一個木製平臺,上面用醒目的字體寫著「懶惰學生批判會」一排除了貞操帶之外一絲不掛的幗蝻整齊的跪在平台之上,他們正異口同聲地一句又一句的說著「我懶惰!」和「我該死!」,每說一句就用力地打自己一巴掌,平台下有不少人在哄笑著,彷彿這是一個很詼諧的表演一樣。
「...我懶惰!...我該死!...我懶惰!...我該死!...我懶惰!...我該死!...」
這一排赤裸的幗蝻之中其中一個就是小偉,這時他正和其他幗蝻一樣機械式地重複著一句又一句的「我懶惰!」和「我該死!」而又一巴掌又一巴掌地左右開弓的打著自己,唯一不一樣的是同時需要忍受著腹中的滔天巨浪和胃中的翻山倒海的他,五官正難受得扭曲起來,然而在台下的人看起來,他就好像為自己的行為感到非常懊惱一樣,只是獲得的不是同情而是嘲笑。

「停!」李依婷大喝一聲,一排幗蝻整齊地停了下來。
「我希望你們為自己的懶惰感到羞恥和後悔,接下來將會請台下的觀眾裁定你們可不可以被原諒。由你開始!」李依婷一巴掌打在一個幗蝻面上,然後扯著他的頭髮拉到臺前說:「你們覺得這個可不可以被原諒?」
「可以!」
「(巴掌)這個呢?」
「不可以!」



到輪到小偉的時候,多扇了他幾巴掌,用力的把他扯到台前說:「看這個一臉都是不屑的樣子,根本一點悔意有沒有,你們覺得這條大懶蟲可不可以被原諒?,」
「絕對不可以!!」

最後臺上只剩下三個被觀眾認為不可以原諒的幗蝻,他們將需要接受更殘酷的懲罰,木臺的四個角各有一根十米多高木柱上面掛著長長的繩子,不被觀眾原諒的幗蝻需要把自己的左右手的手腕各繫在繩子的尾部,之後將有人用滑輪組將他們拉到空中,讓幗蝻呈Y字型吊在那裏,之後台下的人會用長鞭去鞭打他們,長鞭的力度很強,往往會令幗蝻皮開肉裂,目的是讓他們在眾人嘲笑的目光中受苦,是一種同時折磨身心的刑罰。

另外兩個幗蝻都把自己的手腕捆好之後,李依婷喝止著正打算把繩子繫在手腕上的小偉。
「你這個骯髒的大懶蟲絕對不能如此便宜了你,給我把繩子繫在腳腕上!快!」
李依婷這個惡毒的蟈囡居然跟他開一個這麼大的玩笑,要是繩子繫在腳腕上被滑輪拉上去,那他依然和其他人一樣是Y字型吊著,可卻是倒吊著...

「...我懶惰!...我該死!...我懶惰!...我該死!...我懶惰!...我該死!...」
一句又一句的自罵聲又再響起來,同樣地幗蝻每一句,一下鞭打就會落到身上,小偉這時候正在被倒Y字型吊著,同時又要忍受著身體的不適,每一下的鞭打都令到他的自控力大幅降低,終於在某一下鞭打之中,小偉徹底失去對身體的控制力,腹中與胃中的內容物噴射而出,令到下面正在對他們執行鞭刑的幗蝻馬上遭了殃,酸臭的味道從臺上四散開來,台下的觀眾都不禁露吃驚而且厭惡表情,只有具備先見之明的李依婷早就躲得遠遠地一邊把玩著自己心愛的警棍,一邊露出燦爛的微笑......

===========================「未完支續」
後記:

「鍾淑兒女士,你是否願意嫁給小偉先生成為你的合法丈夫,一生不離不棄,不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直到死亡把你們分開?」
「我願意」
「小偉先生,你是否願意迎娶鍾淑兒女士成為你的合法妻子,一生不離不棄,不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直到死亡把你們分開?」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我宣佈你們成為合法夫妻,現在新郎新娘可以跟對方接吻
小偉很高興,他終於和心愛的鍾淑兒結婚了!在他準備吻上鍾淑兒的小嘴時,突然記起原來自己從來沒有和鍾淑兒接吻過,這次不單是他和鍾淑兒第一次的接吻,也是小偉自己的初吻...
嗯...原來接吻的感覺是這樣的,有點甜甜,有點澀澀,有點酥麻,還有點濕...
良久,就在雙方的嘴唇分開的瞬間,小偉慢慢張開眼睛,卻嚇得他差點心臟驟停,只見原本眼前穿著華麗婚紗的鍾淑兒,居然變成了可怕的李依婷!!!這時候李依婷一邊發出瘮人的笑聲,一邊在婚紗中掏出她的那根警棍,作勢就要向小偉揮過來...

「不要呀!!!」
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小偉發現自己在末等生宿舍醒過來,而眼前的人也不是李依婷,更不是鍾淑兒,而是他的好友小諾,只是他正在急得兩眼通紅。
「你終於醒了!太好喇!剛才你整個人發著高燒,出氣多進氣少!我以為你快要不行了」

這時小偉才回想起剛剛自己在「懶惰學生批判會」上接受懲罰時失禁的醜態,頓時羞得雙手掩面,然而這時候他又發現雙腿沒有感覺,難道是自己的雙腿沒有了?!!!
彷彿知道了他的想法一樣的小諾安慰他道:「你剛才在受刑架上一直在噴灑穢物,而剛好滑輪組就在你的正下方,所以沒有人敢把你解下來,所以你在上面吊了好一會,現在可能會有一點麻痺,過一會血液循環好了就沒事。」

和鍾淑兒不同,小偉這種蟈蝻是沒有資格送進醫療室,就算送進去他也負擔不起高昂的診金。一般蟈蝻要是生病了,就只能自己想辦法熬過去。
「是你把我解下來的嗎?謝謝你小諾」
「那個...不是我解你下來的,是其他好心的人。不說這些了!快點把這個喝掉吧,對你傷勢有幫助!」小諾掏出一包天然蜂蜜交給小偉,這可把小偉驚訝起來
「這個你哪裏來的?!!!」
在那個年代,天然蜂蜜不要說是蟈蝻,就是蟈囡也不一定喝得起,小諾居然眼也不眨一下就遞給了小偉,實在令他的眼眶開始濕潤了....

「你別要管哪裏來,喝完之後洗一洗傷口,我去水井打水給你....哭什麼哭,像個小孩一樣,真沒你的辦法....」

小諾拿起水盆然後準備摸黑下樓打水,來到宿舍大堂的時候卻發現今天這裏相當熱鬧,很多蟈蝻放下了課本,紛紛來到宿舍大堂的前不知道在看什麼,甚至有蟈蝻為了爭奪一個小破洞的位置而大吵大罵,小諾大喊著借過,好不容易才穿過擠滿人的宿舍大堂,這時候查小諾才終於知道這些蟈蝻爭先恐後的在看什麼了......

只見一個渾身濕透的高挑蟈囡發了瘋似的在搖水井,侍水桶裝滿了之後又立馬往身上倒,然後用力地刷洗著自己的身體與身上的校服,一會又再拼命地搖水井,彷彿要把整口井的水都給抽上來給她淋浴一樣。

小諾慢慢地走過去,那蟈囡立馬杏眼圆睁的回頭盯著他,居然是李依婷!

「他沒事了,謝謝你....」
「你他媽的要是再一次在我面前提起那隻屎殼郎我他媽的就將你.......」
李依婷死死地盯著小諾卻怎樣也說不下去

這時候她抬頭對著宿舍那一雙雙在偷看她的眼睛咆哮道:「他媽的要是再讓我看到宿舍窗戶出現哪張面孔我保證他明天立即被趕出學校!!!」

那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令宿舍瞬間安靜,那些在偷看的蟈蝻也瞬間消失無蹤

「我只是想多謝你,沒其他意思」

李依婷用手抓著小諾的面左右看了看「怎麼還那副蒼白貧血的樣子?我給你的蜂蜜呢?」
「我給了(巴掌).....」
李依婷憤怒地給了小諾一巴掌
「那傢伙到底有什麼好?你知道你剛才作為一個末等生衝上去去救人有危險?!現場其他委員不會放過你的,進了院紀委大牢我也救不了你!」

「對不起....但我不能見死不救」

這句「對不起」令李依婷一肚火也發不出來,因為印象中這倔強的傢伙是從來不會說對不起的。
「他知道你的身份了嗎?」
「我沒有告訴他」
這時候李依婷把小諾的校服扯下來,只見小諾的胸脯被他自己用膠帶紮起,讓別人看不出他隆起的胸部......

小.諾.是.蟈.囡!!!!!!?

「我不是給了你紮布的嗎?幹什麼你要用膠帶?」

「用來給他包紮了…」

李依婷生氣得想再賞小諾一巴掌,可半天還是下不了手,只得賭氣的留下一句:「給他吧給他吧!通通都給他吧!但我可提醒你,別忘了他是有女朋友的!還眼也不眨一下就把她送給別人,你好好想清楚他是個怎樣的人」的氣話就離開了。

在回玻璃屋的路程中,李依婷想起了小諾在新生報名時的綠色檢查帳幕裏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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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諾姐,要不就將就一下加入吧,不過是像記名會員一樣只有像徵意義而已,簽了之後我們就可以一起住在美麗的洋人小區,而且你看!服務團的制服多漂亮!」

李依婷用哀求的語氣祈求著小諾能回心轉意,將就一下加入洋人青年服務團,還在她身前轉了一圈給她看看自己剛領到的服務團蟈囡制服。

很多人誤會了蟈蝻的校服綠色連身開檔衣,而蟈囡的校服是藍白色側邊全開叉迷你連身裙,實際上崇洋學院只有一種校服,就是綠色連身開檔衣,而藍白側全開叉連身裙是洋人服務青年團的團服,只是當蟈囡入讀崇洋學院的時候都會同時加入服務團,所以就看到學園中不同性別穿不同制服的景象。但要是小諾不參加服務團,按規定就只能穿綠色連身開檔衣。

「我來這所學院是為了學習和鑽研知識的,並不是來住得好和穿得好,更不是為了要參加什麼洋人服務團,我熱愛我的種族,也以我的膚色為榮,憑什麼要服務那些洋人?!這份入團申請我是怎樣也不會簽的」小諾倔強的對著李依婷和負責登記的蟈囡學生說。

李依婷緊張的一邊對著蟈囡學生道歉,一邊搖晃著小諾的手臂說:「求求你不要賭氣吧!難道你就打算穿那噁心的綠色開檔衣住在擠滿蟈蝻的末等生宿舍嗎?」然而小諾只是高傲地把頭側過去

正當李依婷還想說些什麼時,登記的蟈囡學生忍無可忍的說:「好,我現在也告訴你,現在不是你不參加服務團,而是我們服務團不歡迎你!」說完就在小諾的檔案上蓋上末等生的印章

「不要呀!!!!」李依婷跪在地上哭出來,不斷地向那蟈囡學生叩頭希望她收回成命,可卻沒有半點用處。

~~~~~~~~~~~~~~~~~~~~~~~~

之後小諾就成為了一個罕見的蟈囡末等生,而李依婷想盡了一切的方法去保護小諾,給她理了個寸頭,用布條讓她的性徵消失,這樣才使小諾在末等生宿舍不至於太危險。還千辛萬苦地付出了無數的汗水和努力,成為了學院紀律委員會的蟈囡委員,運用她的權力或明或暗地保護著小諾,同時苦苦尋找能夠讓小諾回復次等生身份的方法。

有一天,她打聽到洋人學生能夠強行徵召(註1)末等生,雖然這樣並不能提升小諾的等級,但至少能夠一定程度上保護她不受欺負,所以李依婷不惜受盡凌辱和折磨,就為了要找到一個洋人學生當自己的主人,然後乞求他用強行徵召令保護小諾。

李依婷恨自己不是處女,不能在成人禮徵求洋人主人,只能靠著干各種出賣專嚴和良知的事情去吸引洋人學生簽自己當奴隸,可一直未能成功,他更恨小偉這種能恬不知恥地靠著出賣女友當奴隸從而獲得羅伯特強行徵召令保護的下賤蟈蝻, 真不知道為什麼小諾還要那麼維護他。

「氣死偶咧!!!!!!!!!」夜色中傳來一聲咆哮....

註1:「強行徵召」是學院賦予洋人學生的一項權利,就是能要求任何蟈囡蟈蝻為他做任何事,而蟈囡蟈蝻必須無條件服從,但有一樣分別就是作為次等生的蟈囡在完成工作之後徵召就結束(但洋人學生可以馬上下達另一個指令),但對作為末等生的蟈蝻的徵召是沒有限期的,也就是說只要洋人學生不主動解除徵召狀態,作為末等生的蟈蝻需要一直等候洋人學生的命令直到修業完畢的那天。

在這裏說一個小故事,洋人學生A在開學日碰倒了蟈蝻學生B,這樣的意外使得蟈蝻學生B開罪了洋人學生A,洋人學生A出於報復立即對蟈蝻學生B行使強行徵召權,讓蟈蝻學生B固定在自己的人馬車前面當人馬,並且一直不解除徵召,那這名繳交了多倍學費的蟈蝻學生B在這4年時間一節課也沒有上,每天24小時都被固定在洋人學生A的人馬車前當人馬,不論日曬雨淋只要洋人學生A下令都必需起程趕路,而洋人學生A不使用人馬車時,蟈蝻學生B依然被固定在人力車的拉力架上,被拉力架固定的人只能拉車和站立,也就是這四年蟈蝻學生B不論吃喝拉睡都必須站著完成,直到洋人學生A畢業的那天,蟈蝻學生B因成績與出席率未能達標而被趕出學校(應該是拖出學校,當時他的腿已經嚴重變形),當時的他甚至連阻止逮捕隊回收他家人的能力都沒有。這種事情並不少見,有時甚至僅僅是因為洋人學生懶得更換人馬而一直使用同一批蟈蝻。

學院希望透過這種嚴苛的制度減小蟈蝻學生的入讀率,但效果並不明顯,甚至有不少有被虐狂的蟈蝻主動申請當人馬,享受這種刺激的受虐生活。

小偉也是被羅伯特強行徵召,這種情況下其他人想對他強行征召或逮捕小偉,都需要先得羅伯特溝通。 從而令到小偉在學園中避開了很多不必要的危險, 這種狀態被稱之為[徵召令保護], 這也是令到李依婷對小偉恨得牙癢癢卻對他無可奈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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