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甜】好人難做,咁不如做個賤男: 二十。上 颱風天 【甜】
雨,何時停 ?
風,何時止 ?
「估唔到呢啲季節都會打風。」
「冇㗎喇 ! 世界末日喇 !」
「不過打風又點 ? 天文台都唔會掛八號㗎啦 !」
「各位市民同學,準時番工番學 ! 」
周圍的同學對今天颳颱風的奇異現象議論紛紛起來。
可是,阿朗憂鬱地坐在硬邦邦的木椅上,看著沾滿粉筆足跡的綠色黑板,與周遭的可以說是格格不入,洞孔漸漸擴張起來,頭微微靠向冷冰冰的窗面上,雨點受到暴風的操控,接近瘋狂地打在玻璃上,時而噼劈啪啪,時而滴滴答答,周而復始,生生不息,玻璃只能默默地抵擋這些來自大自然的衝擊。
「點解佢又要呃我 ?」
不久,阿朗憂鬱地把黑板看厭了,洞孔無可奈何的轉向玻璃外,這塊被雨露遮蓋得模糊不清的玻璃,使得他根本沒法看清街上的一花一草,一人一物,彷彿間課室外的東西全都是虛幻的,如同海市蜃樓,面前的所有也只是從某地方折射過來,投射到這塊透明的投影幕布上,所以這個「某地方」是那裏 ?
「佢真係個好人咩 ? 抑或係個壞人 ? 」
最後,阿朗憂鬱地把海市蜃樓也看穿了,眼皮心甘情願地垂了下來,用貼在玻璃上的頭感受著課室外的所有,忘記那些令人煩厭的雨聲,遮蓋那些讓人混亂的畫面,被眼皮蓋起的眼眸,看到似黑黑的暗色,又似橙橙的暖色,不知為何這樣做有種舒適安心的奇異感覺。
在燈火通明的課室下,閉起雙眸,這也算是奇異現象吧 !
忽然間,一把溫柔甜美的女聲,闖進了阿朗的世界。
「阿朗,你下個月嘅陸運會可唔可以做工作人員 ?」
阿朗緩緩撐開眼皮,從木椅上微微抬起來回答說:「嗯 ! 女班長,可以吖 !」
吳思穎小幅度地烏低身子,胸前那兩團柔軟且豐滿的麵團再次敵不過地心吸力,又再微微下垂起來,然後又再問道:「你琴晚做賊嚟 ? 個樣好攰咁嘅。」
「可能近排用得太多時間睇書,搞到冇咩精神咁啫 !」阿朗的下體沒有她的巨乳起了任何反應,而是不自覺地揉起眼睛來說道。
吳思穎鼓著腮幫子,雙手放在背後而且緊緊的握著兩張戲票,語帶失望地說:「你放咗學後就好好休息下啦 ! 」
正當吳思穎想轉身離開,把戲票收回裙袋時,阿朗卻問道:「班長,原來你都鍾意睇愛情電影㗎 ? 呢套近排我都想睇。」
「吓 ? 咩呀 ?」吳思穎有點不知所措地問道。
阿朗指著吳思穎手上的戲票說:「你手上嗰兩張戲飛 !」
吳思穎見事情已經敗露,也只好和盤托出:「之前我參加咗抽獎,咁好彩俾我贏咗兩張今日睇嘅戲飛,原本想約阿朗一齊去睇,但見佢咁嘅樣就算啦,俾佢休息吓 !」
「我冇嘢喎,照去啦,唔好嘥咗飛佢 !」
吳思穎睜大雙眼,嘴角不受控地揚起了一抹甜美的笑容,但是想了又想,嘴角又回復成水平線,然後溫柔地又帶了點憂心問道:「都係唔好喇,你早啲返去休息下啦,睇戲呢啲遲再睇都未遲 !」
不論是出於私心,還是其他原因,吳思穎永遠都會為別人設想,就算到最後自己有所虧欠,她也不會損害其他人嘅利益,可能這就是她除了身材樣貌外,被全校公認為女神的另一個原因吧 !
可是,好人難做,好人只會不斷被賤人傷害。
「照去啦,真係冇事喎,再唔係一陣中文堂補一補眠囉 !」
「我都唔明你,明明咁鍾意睇書,但係成日上中文堂都瞓教。」吳思穎不禁一笑。
阿朗開始抱怨起來:「咁上老姑婆嘅堂真係好悶。」阿朗說著說著,情不自禁地提高自己的聲調,瞬間變成一把老女人的聲線,然後扮演起那名老姑婆來:「李子朗 ! 做咩又唔聽書 ? 企起身讀第38頁呀 ! 」
吳思穎忍不住捂住小嘴笑道:「你扮得好似吖。」
「班長,咁放咗學係咪去睇 ?」
「既然你都話中文堂補眠,咁我哋放咗學去睇。」
「多謝班長 !」
就這樣,他們便約定放學後一起去看電影。
叮噹……叮噹……
小息完結的鐘聲把兩人的對話終斷了,吳思穎回到座位,以阿朗也再次閉起雙目,靜靜地回到只有自己那舒適安心的世界。
未完待續…